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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移动学习企业培训的“风口”

M O B I L E L E A R N I N G


在学习时将通过自己随身携带的手机或平板电脑等移动终端，借助移动互联网

通信来完成学习内容和交流信息的互通，这就是我们所说的——移动学习。可以

说，很多人隐隐约约都看到了移动学习的趋势将会到来，并可以用于培训工作。

但是，移动学习是不是必要的，移动学习能够发挥多大作用，移动学习与传统的

培训方式相比，到底有怎样的独特优势，这些问题对于很多人来说还很模糊。那

么我们就要带着总结性和前瞻性的眼光来看这些问题，以使我们能够站在移动互

联网时代的浪潮之巅，为未来做好准备。

移动互联网已经在国际教育产业风生水起

在欧美一些所谓的“发达国家”，互联网及移动互联网教育模式已经

开始改变甚至颠覆整个教育产业。学习不再必须走进课堂，不必局限于

所在学校和某些老师，学习不再是被动接受，这些都是互联网与教育的

结合所带来的趋势。

在国际上，院校教育与移动互联网深度结合

互联网技术的发源地是美国，互联网企业的发源地是硅谷，互联网

人才的发源地是美国的高校，那么互联网与教育相结合的模式创新与变

革，首当其冲发生并兴起在美国的院校教育领域。从可汗学院（Khan

Academy）的兴起，我们看到了优秀的在线教育可以代替部分学校课堂

教育，并且更受学习者的欢迎。可汗学院将学校里面原本枯燥的各种学

科，经过精心设计由可汗先生重新教授，并拍摄成视频放到网上，学习

者可以免费观看。可汗学院的成功，对教育领域的教学理念产生了冲击，

教师能够通过生动有趣、易于理解的教学，吸引学习者的兴趣并让学习

者更易有所收获，这正符合互联网思维的特点，于是院校教育可以通过

互联网平台得到发扬光大。

41趋势

移动学习的发展历程

而近来一个新概念开始流行起来，成为教育领域大家热议的新模

式——MOOC，即 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s（大规模开放式网

络课程）。MOOC 是一个大型网络教育平台，通过整合院校资源，将

海量的视频课程免费提供给需要的学生。2012 年，美国的顶尖大学

陆续设立网络学习平台，在网上提供免费课程，Coursera、Udacity、

edX 三大课程提供商的兴起，给更多学生提供了系统学习的可能。以

Coursera 为例，这家公司原本已和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普林斯顿大

学等全球 33 所学府合作。2013 年 2 月，公司再宣布有另外 29 所

大学加入它们的阵容。这些课程都以讲师授课视频的格式，放置在

YouTube 视频网站上，对学习者免费开放。通过 MOOC，学习者不需

要亲身去往全美那么知名的大学，也能够看到各所大学中最受欢迎的

课程。

随着各大视频网站都在移动互联网平台上开放了 App，学习者可以

更加方便地在移动终端设备上学习可汗学院或者各家 MOOC 平台上的

课程。高等教育的优质资源，面向更加广阔的受众，并且可以随身携带，

随时随地学习。高等教育成为一项社会大众资源，为所有人提供教育服

务，这是教育领域的一个升级。

在国际上，企业学习领域与互联网相结合的发展

企业学习领域与院校教育领域存在着较大差异。企业学习领域并没

有诞生（也很难诞生）像 MOOC 这样的大规模在线教育平台，还没有人

成功地整合企业界的海量课程为大众提供学习服务。但是企业学习领域

的在线学习的教学过程和形式却做得更加细致和多样，除了与院校在线

教育常用的授课视频之外，企业在线学习还有在线互动、在线模拟、在

线测评、在线考试，等等。


这样的差异，是由两种教育领域的本质差异造成的。与院校教育相

比，企业学习的需求过于复杂，不同行业、不同企业、不同部门所需要

学习的内容相差太大，学习的主题是不能像院校教育那样做到可穷尽的。

并且企业与企业间还存在着竞争关系，某一方建立的平台是很难分享给

其他企业的。所以企业学习领域的在线学习平台大多都是以企业为单位

的。而第三方在线学习平台，其平台上的内容都必然是很通用的主题，

在企业中的使用率不高。另一方面，在院校教育中学生所学习的绝大多

数都是知识，而企业中的学习者所要学习的内容，不仅仅是知识，还有

技能、信息等多方面。所以在线视频这种单一的在线教育形式不能完全

适用于企业学习。实际上企业界的培训和互联网在线学习的发展演变要

复杂得多，我们不妨从演变的过程中看看互联网学习的发展规律（见

图 2-1），这能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企业在线学习。

2001 2004 2007 2011

图 2-1　美国企业互联网学习的演变

20 世纪 90 年代到世纪之交的时候，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和企业

学习推广的需要，在线学习应运而生。当时美国企业的培训仍然是以面

43趋势


授课程为主，很多企业有了初步的课程体系，其课程体系都是按照大学

学科式的方式组合而成的，课程内容还是以讲解知识为主。那么课程设

计者所考虑的是，如何根据柯氏评估提升面授培训的效果，而在线学习

并没有被当成一个独立的领域来认真研究和实践。当时企业在线学习也

是将面授课程录制下来，放到网上让学习者自行观看。另一种常见的形

式，是直接提供一个学习者之间上传、下载资料的在线平台，让企业之

间的知识通过文件的流动而流动。在平台建设上，企业会建立可供大家

进行上述 E-learning 学习的平台。

进入 21 世纪后，美国企业培训开始流行基于岗位的学习路径，即根

据不同岗位的工作要求，梳理出所需要学习的内容。这些学习内容包括

知识类，如岗位职责、业务 / 产品知识等。此外，学习内容中还包括完

成任务（Task）所需要的操作，后来被称为工作任务胜任力——即学习者

怎样操作才能完成岗位所要求的各项工作任务。从此，企业学习开始凸

显出与院校教育所不同的差异，即企业学习要培训员工怎么做得好，而

不仅仅是怎么知道得多。从教学设计的角度，企业在线学习即 E-learning

为了适应学习路径的需要，开始形成独立的学科，有了其独有的教学原

理。为了解决知识类的传播，企业开始直接将岗位职责等知识类的内容，

做成教学文档等快速成型的在线课件，学习者可以很快自学这些在线内

容。而岗位操作类的任务类内容，企业尝试使用互动类的 E-learning 甚

至是在线互动情景模拟。

进入 2004 年之后，美国企业培训逐渐进入了能力素质阶段，即培

训开始按照员工能力（Competency）要求的维度来开展。这时企业认为

员工能够完成任务仅仅是最基本要求，而如果期望员工能够更好地完成

工作，则对他身上的能力会产生巨大影响。这种所谓的能力包括三大类：


知识（Knowledge）、技能（Skill）和心态（Attitude），这就是大家所熟悉

的 ASK 模型。而这些不同类别的内容，难以通过简单的教学手段得到

有效提升。比如原来的 E-learning 更适合知识类的学习，而其他类别的

内容则需要更多的人际互动和岗位实践。在这样的背景下，混合式学习

（Blended learning）的概念被提出，并在企业中得以实践。所谓混合式

学习，就是将在线学习（E-learning）与线下学习（face 2 face learning）

相结合并整合设计在一个学习项目当中。其中 E-learning 可以更好地实

现学习者对知识的学习和其他类别内容的预习，而线下学习可以通过更

多的互动练习促进学习者对技能类和心态类内容的学习，可谓取长补短。

这个阶段，企业的 E-learning 课程已经非常之多，参加 E-learning 的人

也覆盖到了企业的各个角落，原来仅仅提供 E-learning 网上空间已经不

能满足要求。此时已经有很多企业将 E-learning 在线学习平台升级为

LMS 企业学习管理平台。在该平台上，除了照常提供 E-learning 的支持，

还将企业学习管理 IT 化，可以实现学籍管理、学习过程数据统计、学习

结果监测等多种管理功能。

2007 年之后，美国企业培训界开始更加专业化，其着力点也更加细

分。对员工，着重通过培训帮助其取得更好的职业发展；对专业人才，通

过培训帮助其深入专业化；对经理人，通过培训加强领导力发展。这样的

目的使得培训设计需要更加细分、更加专业，仅仅依靠培训部门是难以胜

任的。于是，美国企业培训界开始兴起广泛的研究与协作模式，即由专门

的部门、机构或者院校来研究培训方案和内容，由培训部门来整合。协作

的方式除了线下的配合，还更多地应用线上的社交化。而学习者的学习也

更多地体现了参与性，除了传统 E-learning，还开始了基于互联网的社交

学习，并可以通过多媒体获取更加合适、更受欢迎的内容。一些美国企

45趋势


业还利用在线社交功能，网罗公司内外的专家资源，形成在线的智力资

源库。学习者一旦在工作中碰到一些问题，可以利用专家网络找到相应

的专家，并通过互动交流获得专家的帮助。随着社交化学习趋势的加强，

美国企业的 LMS 学习管理平台也逐渐升级，成为了“学习门户”，平台

上承载了博客、维基、推特等社交模块，并逐渐开放给移动端。

进入 21 世纪第二个 10 年之后，移动互联网大潮和社交化学习趋势，

推动着美国企业培训界走向更加移动化和社交化的学习方向。在近两年

的美国培训与发展协会（ASTD）展会上，最热门的展商和最受热捧的论

坛主题就是移动学习。面对移动学习未来广阔的应用前景，很多机构开

始进入移动学习领域，这其中包括原来就从事培训的专业机构、原来从

事 IT 的专业机构、原来从事手机 App 开发的机构、新进创业者、互联

网公司，甚至还有电信运营商也参与其中。然而，在美国的移动学习也

处于起步阶段，虽然参与者众多，但是并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的、大

家都公认的模式，大家开发出的移动学习也呈现出多种样式，有的突出

手机实时视频互动，有的突出手机上的社交互动，有的突出微课程推送，

有的突出面授课程的手机辅助，有的干脆就把授课视频放在移动平台上

让学习者自主观看。

在美国，互联网化和社交化是美国人已经融入骨血的习惯，并且美

国人非常善于创造内容的优势也推动着在线社交良性运转。因此，互联

网学习和后续的移动学习在整个企业培训中，逐渐占据了越来越大的比

例。而在中国向西方管理学学习的这些年，中国企业培训界也在向美国

学习西方的培训模式，其互联网在线学习（E-learning）也被引入到中国。

从时间上看，中国的企业培训发展要落后于美国几年时间，但这种落后

时间越来越短。直到移动互联网时代到来，中国人更加直接地进入智能


手机和移动互联网时代，几乎与美国人是同步的。新时代的移动学习也

是这样的同步状态，在 ASTD 上移动学习开始有成型产品出现是在 2013

年，而在中国这一标志出现在 2014 年。

中国企业学习领域的演变及移动学习的契机

中国是一个很实际的国家，我们不能盲目地照搬西方，而是需要从

自身实践的角度来看企业培训和移动学习。移动学习是一种全新的学习

方式，它的生命力如何很大程度上要取决于以前的培训方式还有哪些不

足，而这些不足恰好是移动学习能够弥补的。移动学习不能只是为了应

用移动互联网技术而应用，而要发挥其独特的优势和价值，使得培训工

作在移动学习的帮助下整体水平和效果更佳。我们要看移动学习作为下

一个到来的培训领域的创新学习方式，它能够产生哪些独特价值，从而

取得培训领域中一个怎样的定位。移动学习在未来是能够成为一种主流

的、必不可少的学习方式，还是仅仅变成一个配角型的、多少有些可有

可无的学习方式，这都决定了企业未来对待移动学习的态度：到底要不

要做，要不要现在着手做，要如何做，要投入多少资源做。

为此我们可能要打开岁月的年轮，回顾一下过去一些年企业培训与学

习领域的发展历程，站在历史的角度来看未来。在过去 15 ～ 20 年间，企业

培训及学习领域的发展演变一刻都没有停过，新的企业学习理念、方法、技

术层出不穷。很多新东西被陆续提出并投入实践，每一次创新都被大家寄予

厚望，并且提出者和一些支持者声称能够改变整个培训领域，但其中有很多

很快销声匿迹了。当然，也有一些较好的创新，在实践中被证明有价值，并

能够保留下来。那么，我们不妨总结一下这些年企业学习的演变历程，看一

看以往的那些学习方法和技术有哪些优劣势，有哪些潜在的学习需求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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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满足，而移动学习又能否弥补这些未被满足的潜在需求呢？

凯洛格在中国长期跟踪企业培训与学习领域的发展，并每年推出调

研报告《企业大学白皮书》。经过这些年的跟踪观察和整理《企业大学

白皮书》中的记录，我们总结出了中国企业培训与学习领域的演变历程，

如图 2-2 所示。这张图的统计只能说是一个普遍情况，主要总结了在中

国的大中型企业的培训与学习发展历程。在中国的外资跨国企业由于一

部分承接了欧美较为领先的培训体系，因而其发展历程会比图 2-2 的时

间表偏早一些；而中国的中小型企业由于企业发展阶段成熟度较低，因

而其发展历程会比图 2-2 的时间表偏迟一些。图 2-2 中，每一个方块在

当时都是一种新出现且逐渐被广泛应用的培训概念和方法。在整个的演

变中，我们分成四个细分领域来看，每个领域分别对应图 2-2 中的一行，

分别是：培训内容体系、企业学习方式、基于互联网技术的在线学习和

基于 IT 技术的学习管理系统。

2001 2007 2010 2012 2015

图 2-2　企业学习的演变


培训内容体系的演变及其对移动学习的需求

中国企业在 21 世纪之前，缺乏正规和科学的培训系统。在较长

时间里，中国企业处于零散课程的培训阶段。进入 21 世纪之后，在很

多年间中国企业在从非体系化向体系化的发展中不断地摸索前行。早

期的体系化，企业借鉴了大学的课程体系模式，将培训课程按学科和

主题分类，形成了学科众多的大学式课程体系，其科目诸如财务会计、

组织行为学、班组 5S 等。这种方式是站在培训单元自己的角度来组织

的，没有从学习者需求的角度出发，所以使用起来没有得到学习者的

认可。

2006 ～ 2007 年，中国企业从国际上吸收了“能力素质”的概念，

以学习者所需要提升的能力素质为主线来梳理培训体系，逐渐形成了针

对不同学习者的、以能力素质为导向的培训内容，如沟通能力、问题分

析与解决能力、员工激励能力等。进入 2008 年之后，中国企业培训界又

在能力素质的基础上，加入岗位职业发展的概念，将培训体系按不同的

岗位序列划分，并在岗位序列通道发展到不同阶段分析出所需发展的能

力素质，并据此匹配不同的培训内容。这种培训内容体系，就是被称作

“学习地图”的体系。学习地图将整个企业的培训在一套完整的体系中整

合起来，使培训体系化更加深入、更加专业。随着中国企业培训的进一

步发展，在学习地图的基础上，企业培训体系的做法逐渐成熟，并分成

专业力发展和领导力发展，更加深入和专业。同时，培训体系也更多地

与 HR 其他系统相结合，与员工职业生涯发展、岗位资格认证、绩效薪

酬等相结合。

然而，随着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到来，现已成熟化的培训体系似乎有

些不适应。这是由于以往培训内容体系的建设是基于企业岗位体系的稳

49趋势


定，但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冲击使得企业的变化加快。那么培训内容体系

就需要能够更加灵活和快速地适应新的变化，而以岗位序列和能力素质

为主线的培训体系很难满足要求。况且以往培训内容体系，其内容是以

面授课程为主，其课程开发和建设也比较缓慢。

未来的培训体系，会在原有的学习地图式的内容体系基础上，增加

灵活和快捷的附加体系。培训管理者会根据企业的变化和新的要求，尽

快梳理出培训的重点，并形成简单可行的“微培训体系”。并且由于移

动学习微课程建设更加快捷，所以在这种“微培训体系”中，要增加移

动学习的比重，减少面授培训的比重，来使得学习者能够更快、更便捷、

更灵活地学习到这些新内容。

学习方式的演变及尚未解决的挑战

中国企业培训界在学习方式上也在不断地创新和发展。21 世纪初，

中国企业还是以大学讲座式的培训为主，老师讲学员听，一个班可以容

纳上百人。随着中国企业在培训方面眼界的拓宽和对专业的追求，从西

方所借鉴的互动式面授培训逐渐成为面授课程的主流。其特点是小班授

课、学员分组、师生互动，学习者的参与性更强，讲师更多地引导而非

灌输。进入 2007 年，在面授培训中开始提倡情境式教学和体验式教学，

强调把工作情境引入课堂，学员在情境中模拟演练。这在互动式面授基

础上又进了一步，能够更好地将培训内容与工作相结合，更有利于学习

者将所学应用于工作。

时间进入 21 世纪第二个 10 年之际，中国企业仍然不满足于面授

培训不能直接作用于工作实践，于是开始关注行动学习。行动学习，

顾名思义可以把学习和实践深度结合，在学习中解决实际问题，从解


决实际问题过程中得到锻炼和提升。近些年，又出现了所谓绩效改

进，即通过一个学习流程解决某个绩效问题。这种绩效改进从本质上

讲，是行动学习方法的另一种应用，其内核就是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

的流程。同时，一些更加直接针对实际问题的企业教练辅导也开始进

入中国企业培训领域，很多培训工作较为先进的企业开始打造内外部

教练系统，通过教练式辅导的方式来更有针对性、更有实效地提升员

工能力。

从学习方式的演变我们看出，企业希望线下培训越来越紧密联系工

作实际，越来越能够直接解决工作问题。为此，后期行动学习和绩效改

进成为热点。然而，后期这些看似能够直接解决实际工作问题的学习方

式，设计难度大、操作复杂、所需投入资源多、对学习者精力和积极性

要求非常高，因此只能服务于企业当中的很少一部分人。

我们同时也看到，所有线下的培训，都存在着一些难以解决的问题。

首先，线下培训都需要把大家集中起来，由专业的讲师来授课。众多人

集中使得线下面授培训的成本高，可服务的人数规模也有很大限制。其

次，集中起来要凑大家的时间，而在平时工作中学习者碰到问题却得不

到培训资源支持。最后，学习者在上完一般面授课之后，从课堂上离开

后，很容易就会将课堂所学习的内容遗忘了。如何克服“艾宾浩斯遗忘

曲线”成为培训从业者一直以来的挑战（见图 2-3），这也是由于面授培

训的影响力、学习者与学习内容的联系很难延续到课堂以外。即便是行

动学习这种理论上可以将学习作用于实际工作的方式，在实际操作中仍

然非常依赖于集中在课堂的时间，一旦学习者离开课堂回到工作岗位就

不可控了。

51趋势


100

50

0

20 58.2%

1 44.2%

9 35.8%1 33.7%

2 27.8% 6 25.4%

31 21.1%

图 2-3　艾宾浩斯遗忘曲线

移动学习作为手机端上学习的方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填补线下

面授培训的缺陷。首先，移动学习不受地域和空间限制，可以分布很

广，手机硬件往往由学习者自带。因此，移动学习相对成本很低，可

以覆盖很广的人群。其次，手机是人们现在随身携带的设备，移动学

习可以随时随地地进行，如果设计得当，可以做到即时学习，学习者

碰到问题随时都可以在手机上接受适当的培训。再次，当面授课程结

束后，学习者即便离开了课堂，也不会离开手机。那么移动学习可以

在面授课堂之前之后，给学习者发送相关的内容提醒、复习材料、强

化练习等，还可以把班级在线上建成社交化学习群，即使线下实体班

级解散了，但移动线上的学习群还可以延续，大家可以在平时依然保

持交流沟通。这样就把学习延展到了课堂以外。如果设计得当，那么

在大家开始遗忘的时间节点，适时地通过移动学习让大家回顾或复习

培训课堂中学习的核心内容，就可以强化记忆减缓遗忘，形成优化后

记忆曲线，如图 2-4 所示。


100%

50%

图 2-4　移动学习优化后的艾宾浩斯曲线

在线学习的演变及尚未解决的挑战

随着新世纪互联网技术的兴起，中国企业培训领域也开始应用这些

新技术。在线教育于是成为一种培训与学习的方式，并且被越来越多地

关注。企业的培训管理者寄希望于在线教育能够填补面授培训的空白。

最初将互联网应用于企业学习领域，是利用在线存储与传输功能（如

FTP），相互之间传递一些可供学习的资料。随着互联网技术的成熟和 PC

设备质量的提升，在线教育也一步步走向成熟。

在线教育正式开始的第一步是在线视频课程，就是把讲师在面授

课上的授课过程录制下来，然后将该视频挂在网上。学习者可以在 PC

端通过互联网在线观看授课视频。这种形式实质上是将线下的面授课

程搬到网上，好处是打破了面授课程的时间和空间局限，但从教学效

53趋势


果上来看仍然是面授课程，而且还倒退到了讲座式培训，缺乏学员参

与和互动。

在线教育发展走向成熟的标志是 SCORM 标准课程的出现。SCORM

标准是在线学习领域的一种通行标准，能够让学习者在线做一系列的操

作，包括看文字、图片、Flash、视频、做选择、做问答、鼠标拖动，等

等。这就使得学习者可以在电脑上做很多互动型操作，既可以看课程，

又可以做练习做考试测验。这种在线学习课程的优势非常明显，给学习

者提供了可以参与和人机互动的功能。到目前为止，SCORM 标准的在线

课程仍然是 E-learning 领域的主流。

从 2010 年左右开始，混合式学习的概念逐渐成为企业培训界所关

注的焦点。混合式学习就是将 E-learning 和面授培训相结合，充分发挥

E-learning 和面授两者各自的优势。之后，E-learning 又在原有基础上在

各个分支领域有了深入发展，如有了社交化学习的概念，在线上设置了

分享社区。同时，通过在线学习平台做了内容管理，增加了很多多媒体

教学的成分，甚至可以做到在线模拟。

然而，随着越来越多的企业加入到 E-learning 的实践中去，E-learning

的缺陷就逐渐显现出来了，这些缺陷也是触发混合式学习诞生的直接原

因。首先，E-learning 需要学习者自己安排学习，需要学习者有一定的自

发主动性。但是，在使用中我们发现，E-learning 进入学习的操作过于繁

琐，用户体验不好，这就大大打击了学习者的积极性。一个学习者要学

E-learning，要经过如下这些操作：①找个闲暇的时间并找个地方；②打

开电脑；③点开相应的网址；④登录账号；⑤找到并点进课程；⑥学习

和体验课程。从用户体验出发，每多一步就会流失一批用户，我们称之


为“进入障碍”。再者，E-learning 从实践的角度只能支持人机互动，而

不能支持人与人的互动。虽然 E-learning 也可以设置社交化的互动社区，

但是由于进入障碍较大，学习者往往不会主动进入社区交流，加之缺乏

社区运营管理，因此所有 E-learning 的互动社区几乎都流于形式。缺乏

人与人互动，就缺乏学习氛围，很难维持学习积极性。因此，培训管理

者会想到应用混合式学习，引入面授来配合 E-learning。此外，E-learning

需要的设备还是不够灵活，PC 机还是不方便携带，而且依赖于固网或

WIFI，难以随时随地学习。此外，很多一线员工使用电脑并不方便，甚

至没有电脑可用。

E-learning 的这些缺陷，如果用移动学习，就可以很大程度地予以弥

补。移动学习所依赖的移动终端可随身携带，而且在中国可以做到每人

一机，且永远保持开机。移动学习的软件也可以做到一键进入，不需要

繁琐的打开、上网、登录等步骤，减少了进入障碍。手机学习还可以很

容易地做到人与人之间的互动，可以做到即时交流。而且当今中国企业

的员工，大多都用到了智能手机，且并不需要企业提供，不存在硬件设

备障碍。3G 或 4G 普及率也非常之高，这样就使得移动学习几乎不受地

域信号限制，可随时随地进行。

学习管理系统的演变及尚未解决的挑战

大中型企业的培训工作发展到一定程度，IT 化的学习管理就成为必

需。早年的线上学习系统更多地还是定位在“LMS 在线学习平台”，即为

E-learning 课程提供的学习技术平台，课程搭载在学习平台上，学习者在

线连接平台方能学到 E-learning 课程。初期的在线视频类课程就是搭载

在这种平台上，供学习者在线观看。

55趋势


随着 E-learning 领域逐渐成熟和应用越来越广泛，LMS 平台也逐渐

成熟，上面可以搭载更加综合和复杂的 E-learning 课程。随着 SCORM

标准的盛行，LMS 平台也匹配了该标准，成为了行业的通用标准。并且

LMS 学习管理系统也从在线学习平台升级到企业学习管理平台。LMS 企

业学习管理平台不仅仅是为学习者提供 E-learning 课程的平台，还承担

着对学习者、学习过程、学习结果进行 IT 化管理的角色，平台与公司其

他 IT 系统也会有联系和数据交换。在 LMS 企业学习管理平台上，培训

管理者能够轻松掌握企业内的员工该学什么、学了多少、学得成绩如何，

可以将这些数据导出并应用于其他用途，如考核、升迁。

随着互联网技术的进一步发展，培训也开始应用到互联网领域中比

较流行的沟通交流模式，帮助增加与学习者之间传播和沟通的渠道。这

时企业开始创建自己的学习门户，为学习者提供不同在线学习内容，并

开创了企业博客、官方微博、互动社区等社交化功能，再借助这些渠道

发布一些内容。这些社交化的应用开始渗透到移动终端，员工可以通过

手机端接触其中一部分。

当今 LMS 企业 IT 化的学习管理平台，基本上都是基于 PC 端设计

的，整个架构和管理功能都局限于对 E-learning 的支持。而从当今互联

网用户的统计来看，大家使用手机端的时间逐渐增加，而使用 PC 端的时

间在缩水。因此，未来能够支持移动学习的 LMS 学习管理系统就成为必

然趋势。而近几年基于 E-learning 所新创建的各种社交化学习，都还主

要基于 PC，基于 PC 的经验来设计移动端的学习肯定是有问题的，而实

践结果也证明是不成功的。那么，到底手机端的移动学习应该如何设计，

其所需要的整个 IT 支持和管理系统到底是什么样的，这需要专门基于移

动端的学习来思考和设计，是一个全新的领域。


微信与App：实践中的用户选择

企业学习领域的发展，也伴随着 IT 技术的发展，从线下时代走进了

互联网时代。这也符合人们工作生活和信息交互越来越多地网络化的规

律。那么随着手机小屏幕的兴起，人们花在移动终端上的时间越来越多，

通过手机接收信息、触屏操控、社交互动已经成为了大部分人的习惯。

手机上的各种软件，让人们可以不受时间空间的限制，随时随地做各种

事情，比如阅读、看视频、社交、玩游戏、购物，等等。那么培训与学

习也将进入移动互联网时代，并开始了随时随地永远开机的状态。

移动终端上的学习

手机作为学习的一种使用工具，为什么能够有别于传统的学习手段

并有所突破呢？这要从手机或其他移动终端的独特功能说起。

手机的基本功能是人们便携的通信工具，即使是低端的手机，也能

够用于学习。学习者可以用手机看内容和听内容，那么这些内容完全可

以是企业学习用途的内容。学习者还能够进行人机互动，这就为一些交

互式的教学提供了可能。学习者还可以应用手机进行人与人之间的互动，

那么这就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即时的社交化学习的渠道，大家可以随时

随地你问我答、交流心得、分享经验，这点是其他学习方式难以做到的。

以上这些功能，即使没有进入智能手机和移动互联网时代，手机就已经

有了。

那么为什么直到进入近期的移动互联网时代，才逐渐兴起移动学习

呢？其根本原因在于“体验”。在智能手机和移动互联网时代来临之前，

手机上本地的软硬件功能很有限，加之手机网络速度不济，导致当时的

手机用户无法利用手机自如地观看高质量的图像、视频，更不能以简单

57趋势


直接的方式在手机上做操作，培训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其体验要

远远差于面授培训和 E-learning，学习者是无法接受的。只有进入智能手

机和移动互联网时代之后，学习者在智能手机卓越的软硬件环境和高速

移动网络的支持下，才能够在手机上获得高质量的学习体验。此外还要

感谢苹果公司和安卓对移动领域的贡献，其创建了手机 App 平台及 App

可开放式开发的模式，使得在手机上专门设计开发移动学习的难度大大

降低。

在新时代的移动终端上，学习者可以很方便地进行内容学习、人际

交互学习、练习、测试、上传发送等操作，这些都是学习者在移动学习

中所需要的操作，这使得移动学习可以形成专为学习开发设计的有完整

学习流程、有多方互动联系、有卓越学习体验的学习系统。

现有的移动学习形式及过往的发展演变

那么下一个问题就是，移动学习到底是怎样的，它是以什么形式存

在的呢？近几年，已经有一些企业和培训从业者尝试了移动终端上的学

习，尝试的方式各有不同。这里为大家梳理了一下我们所看到的移动学

习的几种存在形式，如图 2-5 所示。

微博上的企业培训

微博作为中国最早成功的社交媒体，成为企业培训开始尝试移动社

交化学习的第一个阵地。微博上聚集着大量的员工，企业可以通过开设

官方微博来向员工发布希望员工看到的内容。当然，在微博上开官方账

号不仅仅用于培训，企业各个部门、各个团队都在开。

但实践证明，微博用于企业移动学习是不成功的。首先，微博 140

字的局限就是致命伤，导致微博能够传递的内容只能非常肤浅，其学习


价值很低。其次，微博的“关注”“粉丝”规则导致学习者关注点分流严

重，企业官方微博所发布的内容淹没在众多其他内容当中，本就价值不

高的内容又被其他纷乱的众多内容再次拉低了价值。最后，更可悲的是，

微博平台自身的热度也迅速降低，活跃用户大量流失，微博上的移动学

习也就随之消逝了。

图 2-5　移动学习的几种存在形式

手机上的E-learning

同样是线上学习，直接让大家通过手机来学习是很多人很自然想

到的。特别是有些 E-learning 做得好的企业，很自然地希望通过手机将

E-learning 的价值延展到大家使用手机的碎片化时间中。所以，很多企业

尝试把 E-learning 转移到手机端，形成所谓的“手机上的 E-learning”。

比较原始的做法是，直接让学习者通过手机上网功能，应用手机上

的网页浏览器登录 E-learning 平台，并进行 E-learning 课程的学习。可

59趋势


以负责任地说，这种方式对于学习者来说，绝对是一场灾难。PC 屏幕上

的众多内容，加载在小小的手机屏幕上，眼睛会疯掉；电脑上精细的操

作，需要在手机屏幕上用粗粗的手指点击，手指会疯掉；篇幅冗长的文

字、视频和 Flash，需要端着大屏的“重手机”耗着流量、耐着性子看完，

这下脑子、手和钱包都要疯掉了。如果谁用的是苹果系统，那他会好过

些，因为不用看 Flash 了。况且，移动学习相较于 E-learning 应该更优

的低进入障碍，在这种做法中根本就不成立。学习者还需要打开手机上

的浏览器，输入网址、输入账户和密码登录……而这些操作在小屏幕上

更不方便。

更进一步的做法是，开发一款移动学习的 App，将之做成一个进入

E-learning 的门户。有的企业是把 E-learning 的课程搬到 App 上；有的

企业干脆仅仅是个门户，学习者一进入 App 就直接链接进了 E-learning

平台。这种做法相较于原始的做法，仅仅减少了“进入障碍”，但其“名

为 M-learning，实则 E-learning”的本质还是没变。

这种手机上的 E-learning，体现了培训管理者没有理解移动互联网时

代和移动学习的精髓。这实际上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自己倒是省事了，

但其实忽视和牺牲了学习者的学习体验，也没有真正应用上移动互联网

的优势。可以说，这是一种“伪移动学习”。

手机在线视频

世事轮回，就像当初 E-learning 早期阶段一些人把面授课程视频

放在 E-learning 互联网平台上一样，在移动学习早期阶段也出现了一

些人试图把面授课程视频放在移动互联网上。这种手机在线视频方式，

就是学习者通过手机上线观看视频，这些视频以面授课程的视频录像


为主。

这种方式仍然没有跳出传统培训的局限，还是将面授课堂强行搬到

线上，实际上就是“手机上的面授课”。其缺陷与当初 E-learning 版的在

线视频一样，但实际上还不如 E-learning。面授课程的培训时长一般至少

需要 45 分钟，而讲课的老师也不懂移动学习和学习者体验。而在移动互

联网的世界里，手机用户是不会耐着性子看一个人讲几十分钟课的，这

不符合移动用户的使用习惯。

本来，在 E-learning 时代，这种在线视频类的学习手段就已经落伍，

并逐渐淡出一流企业的 E-learning 应用。但是近来移动学习概念逐渐进

入一些人的视野，特别是闻风而来的各种宣称做移动学习的公司。随之

而来的是当初 E-learning 时代的老路还要被某些人走一遍。这些人主要

有两类，一类是原来就做在线视频培训的，他们趁着移动学习新浪潮的

到来，把原来在 E-learning 上面的在线视频，重新挪到手机平台上，再

次推向市场。另一类是本来不从事在线学习的人，他们看准移动学习的

前景，尝试踏入这个领域，但又不太懂企业培训和学习，所以简单地将

移动互联网做成面授视频传递的工具。可以说，前一种人是明知道不靠

谱，还要做；后一种人是以为靠谱，但实际是对培训专业无知。两者的

共同点是，不知道到底怎样才靠谱，但都尽量展示得好似靠谱，然后去

忽悠企业客户。

这种手机在线视频，可能有些进步的功能就是即时上传和分享功

能。也就是说，使用者可以随时把自己看到的或者正在上的培训课，录

制下来后上传到移动学习平台上，并可以推送和分享给其他人。这种功

能，从道理上是需要的，也是不错的。然而，实际在中国用起来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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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成功。从学习者的角度，他们看视频要看两点，要么质量高价值大，

要么有趣。用户自己拍的培训视频，基本都不符合这两点要求。可以说

拍视频是个非常专业的工作，要拍出高质量的片子，要很多综合因素都

配合到位。且不说视频内容如何、老师讲得好不好。仅环境因素的限制

就很难克服，比如往往老师上课的地方光线偏暗，背后又有很亮的投影，

如果没有专业光学器材而仅靠手机镜头拍摄，其视觉效果可想而知。声

音的采集就更成问题，手机拍下来的课堂视频，其声音很容易充满杂音，

听的人很容易疲劳。而在手机用户，又是最追求体验，最没有耐心和容

忍度的，靠学习者自发拍摄并上传的视频，可以说根本没有人要看。

微信学习

在微博之后，很多企业培训从业者发现了一个新的、更合适的社交

平台——微信，来搭载自己的移动学习。微信大家都很熟悉，是当代最

成功的移动社交平台，也是应用最为广泛的手机应用 App。2013 年到

2014 年之交，微信上的用户数已经突破 6 亿，且其中的活跃用户比例比

起前些年流行的微博要高得多。这样优质的社交平台，也给企业学习领

域提供了机会，可以在微信上开设企业学习社区。

很多企业开设了在微信上的公众号，以公众号作为企业学习空间，

搭载在微信的大平台上。那么企业中的学习者可以在微信上进入公众号

进行学习。在微信公众号里，企业将学习内容发布上去，学习者可以在

空间首页随机点击并进入观看。公众号页面的下方，有提供给企业自己

定制的目录列表，企业可以根据自己的设计来安排这些列表选项，一般

来讲都是学习者常见的学习需求或者最常用的模块。学习者进入后可以

根据这些目录列表，点击自己想要学习或参与的内容，点击后微信就能

够针对性地调用相应的内容，如图 2-6 所示。


图 2-6　某企业微信学习界面及内容示例

一般来说，微信公众号的移动学习，内容的呈现形式以文字、图片

和图文结合为主，篇幅没有限制。企业可以将各种学习内容编辑成适于

学习的微课程，以图文的方式发到微信公众号中，以供学习者学习。除

了提供给学习者看的图文类的内容之外，企业也可以开发与学习者互动

的学习活动，比如有选择性的答题测试等，如图 2-7 所示。

图 2-7　某企业微信学习的微课程及模拟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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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学习已经被中国一部分企业所应用，并且尝试微信学习的企业

和学习者还在不断增加。这有赖于腾讯旗下的微信这个 App 自身的成功，

使得很多学习者本就是微信的用户，可以直接进入微信上的企业学习公

众号，而且学习者也习惯了微信的操作方式，使用微信学习也不需要重

新学习和适应。并且微信本身使用体验确实较好，其社交互动的各种功

能也能够满足移动学习的一些基本要求，因此微信学习显现出不错的生

命力。

当然，微信学习也有其局限和不足。微信毕竟不是为企业培训和学

习专门设计的 App，只能满足最基本的学习功能。并且微信还给企业的

公众号设置很多限制，比如每天发送内容数量有限制。再者企业的公众

号是架设于微信平台之上，很难完全按照企业自身的要求和移动学习的

综合系统来完全定制，只能是在微信所提供的框架下做适度定制。更难

突破的是后台使用，企业的移动学习可能要面向企业中成千上万的员工，

这就对后台的管理系统有较高的要求，企业要能够通过自己需要的后台

管理系统有效管理庞大的学习量、内容库、数据统计等。而微信从根源

上是为个人用户开发的社交平台，很难对企业复杂全面的后台管理提供

较好的支持。

移动学习专用App

如果企业希望能够让移动学习充分发挥移动互联网时代学习的最大

价值，那么最好的方式还是创建专门用于移动学习的应用 App。这样的

App 可以完全按照企业移动学习的需要，较好地遵从移动学习的原理和

规律来设计和开发。

近些年，无论是应用移动学习的企业方还是开发和推广移动学习服


务的供应商，都开始了不同的尝试，并已经出现了一些成型的移动学习

App。由于移动学习仍然是培训界最创新、出现时间最短的领域，所以大

家并没有一个通用的行业标准和模式。移动学习到底应该怎么搞，大多

数人并不清晰，只能摸着石头过河。

早期，有一种移动学习的形式属于“移动版的培训管理 App”。很

多企业的培训管理者，受到移动互联网的影响，考虑到自身工作的需要，

很自然地会想到，最好有一款能够通过手机便捷地做好培训管理工作的

App。于是便有人开发了这种 App，这种 App 上面会有培训运营工作所

需要的各个模块，都可以在手机上操作。比如企业要开始一个培训项目

或培训班，那么培训管理者就可以事先为班级设立一个群组，然后将学

习者拉入群组中。随后随着培训流程的步步推进，每一步操作都可以在

手机上进行。培训管理者可以在培训班开始前，将培训日程计划、培训

课程及资源介绍等情况在群组里发送给学习者。班级开始时，学习者可

以在手机上签到，在群组里发言和交流。培训后，可以通过手机 App 进

行满意度打分，学习者可以上传自己的作业。培训管理者可以通过 App

在线上公布大家的学习成绩、排名情况和培训总结。这种 App 确实方便

了培训管理者和学习者，将很多培训流程中的工作在手机上简单地完成。

但细心的读者可能会发现，这其实仅仅是面授培训的运营工作搬到了手

机上，主要的价值是方便了培训管理者。而作为培训主体和培训工作的

客户——学习者，这种 App 并没有提供学习价值。这种 App 能发挥的

作用，完全可以用一款会议管理的 App 来达成，它没有体现移动学习的

精髓。

好的内容才是学习价值的核心所在，学习者也是在学习内容中收获

价值。因此，另一种移动学习的思路是，将移动学习打造成一个企业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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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者发送课程内容的 App。在这样的 App 上，企业可以以文字、图

片、图文、视频等格式向学习者发送内容，学习者可以在手机上很方便

地学习到这些内容。

在此基础上，一些优秀的移动学习 App 还增加了后续很多企业学习

所需要的学习或互动模块，如：社交化学习群组，可供学习者、专家讲

师、培训管理者在群组中互动交流；在线测评和考试，可供学习者进行

自我测评或学习效果测试；问答专区，可供有问题的学习者将问题提出，

并在移动线上得到解答。

企业移动学习 App 还需要强大的后台管理系统，对移动学习的广大

学员、海量的学习内容、实时的学习过程、不同项目的学习成绩和效果

进行数据化管理。因此，企业移动学习 App 不仅要有面向学习者的应用

客户端，还要有给企业培训管理者使用的后台管理端。

从目前的使用情况来看，在移动学习领域中，微信学习和移动学习

专用 App 的应用比较多，两者各有千秋。从未来发展的长远趋势来看，

移动学习专用 App 更有可能成为培训领域中的主流，它更能够最大程度

地发挥移动学习的优势和价值。如果要更有针对性、更加完整地符合企

业移动学习的要求，使用 App 定然是一种最佳方式。而本书后面几章的

内容，也主要是以移动学习专用 App 为主体来叙述的。

移动学习相对于传统培训手段的优势

从前面回顾企业学习领域的演变，我们可以看到以往的企业学习方

式和手段，都还有很大的局限，而应用移动互联网和移动终端的方式可

以很大程度上填补原有的空白。我们总结起来，移动学习必然可以做到


以下几点：

（1）硬件限制最低，相对最低成本。移动学习虽然看起来需要很多

硬件支持，但从当前来看，智能手机在员工中普及率已经极高（都不需要

企业提供），移动互联网信号由 WIFI 和 3G/4G 覆盖，只有后台服务器需

要建设。而很多企业已经有强大的后台服务器，同时还有很多云端服务

器可以租用。而移动学习更不需要场地硬件支持。所以实际上移动学习

所面临的硬件限制最低。从财务成本上来看，移动学习单位、学习时间、

每人学习的成本也是最低的，它除了不需要很多硬件成本之外，还不需

要面授课程所必需的人力成本和差旅费用。

（2）突破地域限制，快速覆盖广泛人群。当前中国大中型企业，

员工广布全国甚至全球，他们都有培训需求，而且企业也希望提升他

们的胜任力。但是依靠面授培训是无法触及大部分员工的。如果依靠

E-learning，仍然要求有 PC 设备支持，而其实很多地方的员工是没有

PC 设备的。移动学习的出现可以很好地解决这个问题，企业可以应用移

动学习平台快速向大范围的学习者发送学习内容，而学习者直接使用自

己的手机进行学习。

（3）一键进入，大大降低进入障碍。那么移动学习也可以继承智能

手机应用的这项优势，学习者一点击就可以直接进入学习，所有操作可

以做到简单方便。这就突破原有面授课程需要人们集中和 E-learning 需

要开机登录的进入障碍。对于移动互联网时代的用户来讲，这点会大大

提升用户体验，提升学习者的满意度。

（4）建立直接而即时的联系，突破课堂的限制。移动互联网时代是

商家与用户直接联系的时代，作为培训工作来讲也需要建立企业培训管

理者与学习者之间的直接联系。原有的培训管理者只有在培训班的课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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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才能与学习者建立有效联系，一旦离开课堂就无法与学习者进行有效

联络和互动。而移动学习使得未来这种直接和即时的联系成为可能，在

移动学习平台上人与人之间都可以通过移动终端随时联系，培训管理者

可以直接与学习者沟通，获取学习需求和反馈，增强对学习者在课堂以

外的影响力和控制力。同时，学习者与学习者之间的同学关系也可以得

到延续，使得课堂上的学习氛围和交流互动能够带入到工作中。

（5）真正可以利用碎片化时间。对于学习者来说，学习的效果可以

从其学习所投入的时间来看，传统面授培训所投入的时间有很大局限。

但实际上企业员工在每年几天的面授课程之外，还有大量的时间本可以

投入到学习当中，用以提升自身能力。E-learning 的出现使人们看到了希

望，学习者可以应用课堂外的时间来学习。然而，E-learning 的应用要求

学习者能够有时间和空间，耐心坐下来在电脑前学习，往往还是需要整

块时间的。但是，当学习者有时间和空间，在整块时间内却往往不愿意

学习，而是更倾向于参加各种娱乐活动，如看电影电视、朋友聚会、玩

游戏、逛街购物等。经过长期观察，我们发现实际上学习者最能够接受

学习的时间是那些难以进行其他娱乐活动的碎片化时间，比如：等车、

等电梯、上厕所等，这些时间里学习者除了发愣很难有其他事情可做，

那么这就是最理想的学习时间。而移动学习凭借其独特优势，是唯一可

以抓到这些碎片化时间的学习方式。只要设计得当，就可以让学习者在

两三分钟的碎片化时间内，通过移动学习学习到有用的内容，或者做有

意义的社交化互动交流。

（6）虚拟团队的学习沟通平台。移动学习的社交功能，为企业中来

自不同地方的学习者建立了虚拟团队的平台，可以使虚拟团队在可控的

过程中保持协同和工作，并且完成学习任务。这点还可以配合以往很难

管控的、需要课堂外做更多努力的学习方式——行动学习、绩效改进等。


移动学习的这些优势，一方面突破了传统培训方式的种种局限，另

一方面也能满足企业学习和学习者在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学习需求。现如

今已经有一部分企业开始尝试开发和应用移动学习，其中一些取得了阶

段性的成功，也为后续移动学习的进一步发展积累了实践经验。而从整

个企业培训与学习领域来说，移动学习必然是未来发展趋势，是移动互

联网技术与企业学习的结合为未来广大的企业和学习者开启的一扇全新

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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