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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派经济学

２０１１卷第３辑 EconomicStudyofShanghaiSchool Vol1049008３２０１１

论２００８年投资和经济危机

【美】大卫1048944科茨

　　收稿日期２０１１－５－２０

　　作者简介大卫1048944科茨(DavidKotz)美国马萨诸塞大学阿姆赫斯特分校经济系经济学教授世界

政治经济学学会副会长

　　内容提要　２００８年美国的实体产业危机并不主要由银行倒闭所引起而是由于过度投资危机引发了最新的实体产业危机同时美国经济正经历更为广

泛的结构危机这一危机似乎标志着新自由资本主义促进盈利和积累能力的

终结本文通过案例证明美国经济最近的实体产业危机是由于泡沫引发的过

度投资危机趋势所引起的文中考察了利润率以及累计总需求的成分来确定

是否符合过度投资危机趋势

　　关键词　经济危机　投资　新自由主义　资本

一引　言

　　众所周知２００８年从美国开始引发了一场剧烈的金融和实体产业危机并迅速席卷全球而对于实体产业危机的潜在诱因则众说纷纭其中一种观

点认为实体产业危机的严峻性源于金融危机最近的历史研究表明经济衰退

和金融危机尤其严重(莱茵哈特罗格夫２００９与之相应的观点则认为金融危

机的主要原因是银行管理不善所导致的后果)因此此次实体产业危机的这

一ldquo金融原因rdquo理论把最终矛头指向银行管理不善也意味着要更新金融管理

以预先阻止未来可能发生的相似危机

　　本文认为２００８年的实体产业危机即所谓的ldquo经济大衰退rdquo并不主要由银

行倒闭所引起而是认为实体产业和金融部门的危机由同一个潜在的原因引

发这一原因可在新自由资本主义的整个特征中找到科茨(２００９a２０１０)就这一点展开过讨论引用了三个关键的原因所引发金融和实体产业危机的新

自由资本主义发展利润和收入之间越来越大的差距金融部门倾向参与投机

和高风险项目越来越多的一系列资产泡沫之前的论文表明这三个特点同

时导致了实体产业过度投资危机以及主要金融机构的倒闭然而之前的两

篇研究没有详细对美国实体产业危机的出现做出实证分析而这恰恰对于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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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０　　　海派经济学２０１１卷

定过度投资是否真的是引起实体产业危机的原因来说很必要本文则意在提

供这样的分析

　　第二部分解释了过度投资危机趋势的意义第三部分分析了利润的比率

以及它对危机的决定性第四部分研究了自经济衰退以来的累积总需求以及

相关事实状况第五部分研究实体产业危机第六部分总结以上观点

二过度投资危机趋势

　　马克思危机理论确定了严重危机的趋势或危机原因根植于资本主义体

系这一危机理论主要关注三点危机趋势消费不足资本的有机成分上升

(经常被称为利润率下降趋势)以及劳动力储备下降所导致的利润压缩不

管资本是否是完全流动资本或部分固定部分流动资本这三个危机趋势都可

以独立出现第四种危机趋势即过度投资则认为(现实性的)经济中的主要

一部分固定资本可以延续许多个生产周期①

　　在过度投资这一危机趋势中过多的固定资本依据经济总体需求被生产导致产能利用率降低减少了利润率一种过度投资可能来源于资本家之间

的过度竞争他们纷纷投资固定资本意图增加市场份额但他们不能都增加

市场份额因为任何产业的市场总份额总是１００另一种可能导致过度投

资的原因是一些引起最终需求暂时上升到正常水平以上的条件他们刺激越

来越多生产力的产生一旦金融需求回到正常水平则会变成过多的生产力第二种过度投资的原因是大量的资产泡沫这样一种泡沫会导致住户被卷进

用债务融资的消费者支出行为因为泡沫增加了货币的价值当住户消费者

需求相比住户收入上升至正常水平以上公司就会生产更多的固定资本来满

足日益增长的消费者需求大量的资产泡沫通过诱导消费者对于未来利润和

需求的极度乐观情绪来刺激公司增加投资支出对未来利润和需求的不切

实际的期望会导致生产力过度如果这些期望确实不切实际那么固定资本的

利用率就会下降利润率将会受挫一旦资产泡沫减少(所有的资产泡沫最终

必定会消失)与家庭收入相关的消费能力则会下降投资期望倒退大量的过

度生产力突然显现这将会迅速减少利润率并直接在一段时间内抑制了投资

的欲望由泡沫引发的过度投资即一旦危机发生投资欲望将会持续受挫使这一危机趋势演变成为一个严重且长久的实体产业危机两种过度投

资mdashmdashmdash一种由过度竞争引发另一种由大量资产泡沫引发mdashmdashmdash来源于同一个

潜在的资本主义特征即其无计划的特性资本主义公司必须在不知道其他

① 布伦那(Brenner２００２)认为以资本家竞争为基础的过度投资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危机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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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３辑论２００８年投资和经济危机１１　　　

资本家计划或公司潜在客户的情况下单独投资资本主义缺乏引导经济中新

生产力的产生以及需求增长的机制

　　本文通过案例证明美国经济最近的实体产业危机是由于泡沫引发的过度

投资危机趋势所引起的在文中我们将考察利润率以及累计总需求的成分

来确定它们是否符合过度投资危机趋势要确定由泡沫引发的过度投资有以

下几个要求(１)在经济扩张时产生的大量资产泡沫以及泡沫消失后的经济

衰退(２)消费者支出(此后用C表示)在扩张中起着主导作用受资产泡沫影

响它与税后收入相比上升到正常水平以上(３)企业固定投资(此后用 BFI表示)最终也快速扩张(４)在后期扩张中利润率开始下降下降原因则主要是

固定资本利用率的下降(５)当泡沫达到巅峰开始消失时消费者支出大大降

低与收入相比下降到正常水平(６)BFI开始随着泡沫消失迅速下降对消费

者和投资需求则揭露了生产力的大量过剩

三利润率以及美国实体产业危机

　　１９９１~２０００年美国经济经历了一个扩张的过程随之而来的是２００１年

的缓慢又短暂的(历时８个月)经济衰退２００１年１１月之后美国经济直到

达到了２００７年１２月的官方商业循环巅峰才停止扩张之后的经济衰退进行

缓慢直到２００８年第三季度才开始加速利润率在商业循环巅峰之前开始下

降正如它在自１９５０年以来的每一个商业循环扩张中的情况那样其中只有

一个另外① 正如图１显示２００１~２００４年的利润率呈上升趋势之后直到

２００７年一直走下坡路２００５年和２００６年的下降速度比较缓和到２００７年开

始加速②

　　平均利润率是确定资本主义经济盛衰的一个关键因素利润率上升促进

积累和经济扩张而利润率下降则将最终抑制积累导致生产力下降通过把

利润率分解到其决定因素中去我们找到证据证明是潜在的经济力量减少了

利润率并导致经济衰退根据 Weisskopf首创(１９７９)并为科茨使用(２００９b)的方法论我们可以把利润率分解成以下公式

　　r＝ PNW

aelig

egraveccedil

ouml

oslashdivide ＝ P

Yaelig

egraveccedil

ouml

oslashdivide times Y

TAaelig

egraveccedil

ouml

oslashdivide times TA

NWaelig

egraveccedil

ouml

oslashdivide (１)

①

②

１９８０~１９８１年的经济扩张是个例外即便利润率有所上升但由于高度紧缩的货币政策而缩短了时间(科茨２００９b)

本文中我们使用的是非金融企业部门的净值除以税后利润由于我们的目标是估算利润率对企业固定投资的影响用税后利润率似乎是正确的把净值放在分母来表明公司所有人投资的欲望是合理的我们使用非金融企业部门有两个原因(１)计算金融和非金融部门利润率的概念性问题以及(２)一系列净值和所有有形资产包括库存只为非金融企业部门可用由于２０００~２００９年的非金融产业的固定投资率只有１０９~１２８在这一时期内没有趋势从非金融产业利润率变化来分析总企业固定投资的变化是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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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２　　　海派经济学２０１１卷

　　lowast美国非金融企业部门的税后以及利息支付后的利润率

　　资料来源美国经济分析局(２０１０年７月２９日表１１４)美联储(２０１０年７月２９日表B１０２)

图１　税后利润率占净值的百分比

　　r＝利润率P＝利润NW＝净值Y＝净产出TA＝有形资产①

　　公式(１)右边的第一个术语PY 是指收入中的利润比例第二个术语

YTA 是指输出与生产资料的比率它在短期内的变动主要表明生产资料库

存利用率的变化② 第三个术语TANW 是一个金融比率它根据杠杆作用

(举债经营)的变化程度以及ldquo金融化rdquo(金融资产与总资产的比率)的程度而变

化其中杠杆作用增加TANW 就增加(因此利润率也增加)而金融化增加

则会降低TANW(因此利润率也会下降)

　　如果过度投资是危机的来源我们应该看到在危机发生前YTA 比率的

下降是利润率下降的主要原因表１显示了三个确定２００４年到２００７年利润

率因素的变化情况这一时期中利润率下降到了２００７年的循环巅峰这一时

期中１７５的YTA 下降占了略超过７０的下降利润率这是自１９４８年的

高峰期以来YTA 下降幅度最大的一次③ 这一时期中的利润率也下降了

５５占了下降利润率的２２３第三个变量也经历了下降即TANW 占

了下降利润率的１３９④

①②

③④

我们对利润率的分解和 Weisskopf所使用的不一样(１９７９)虽然基本方式是相同的YTA 比率也受到技术因素的影响表现在马克思对于资本有机组成的思想中然而过了

几年人们就会希望固定资本的利用率变化对YTA 的影响要远远超出技术变化对YTA 的影响美国经济的生产力利用率的确切数据由联邦储备系统仅为工业部门(生产采矿和能源)以及次级产业提供

１９９７~２０００年间的YTA 下降率达到了第二高为５０TANW 对利润率下降的贡献是非金融企业部门杠杆作用下降所产生的净效应这一效应有

下降的趋势而减少金融化则有增长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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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３辑论２００８年投资和经济危机１３　　　

表１　利润率和其成分的改变(２００４~２００７年)

变量变量百分比变化率变量百分比变化率占r变化的比率

r －２４７１０００

PY －５５２２３

YTA －１７５７０８

TANW －３４１３９

　　R＝利润率

　　PY＝收入中的利润率(输出)

　　YTA＝输出对有形资产的比率

　　TANW＝有形资产对净值的比率

　　注交互项的关系总比例加起来不一定是１００

　　资料来源美国经济分析局(２０１０年７月２９日表１１４)美联储(２０１０年７月２９日

表B１０２)

　　利润和收入并没有耗尽净产出考虑到这一点我们进一步将利润份额

分解成以下公式

　　 PY

aelig

egraveccedil

ouml

oslashdivide ＝１－ W

Yaelig

egraveccedil

ouml

oslashdivide － T

Yaelig

egraveccedil

ouml

oslashdivide － i

Yaelig

egraveccedil

ouml

oslashdivide (２)

　　W＝员工补偿金T＝利润税＋间接税i＝净利息①

表２　占利润率变化的比率(２００４~２００７年)

PY １００

WY －３４０

TY ２５０

iY ２１８

　　PY＝收入中的利润率

　　WY＝员工收入中的补偿金比率

　　TY＝收入中税收的比率

　　iY＝收入中利息支付的比率

　　注１积极迹象表明变量的变化能减少利润率而消极迹象表明变量会增加利润率

２由于企业转账支付和化整误差的原因所有比率相加不一定是１００


表B１０２)

　　表２显示了利润份额的活动情况以及三个引起这一活动的变量和公式

(１)一样公式(２)是一个身份因为产出是其他变量的总和② 由于公式(２)是

①

②

我们省略了组成总收入一部分的一个变量即商业转账支付这一变化很小占收入的１或更少

正如我们以上所关注的总收入的一部分即商业转账支付已被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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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４　　　海派经济学２０１１卷

叠加性质而不是相乘性质评定变量变化的合适方法是使用ldquo贡献份额rdquo这一概

念其中公式(２)右边每一个变量对于PY 变化的贡献份额就是PY 变化除以

变量的变化贡献份额加总起来应该是１００从表２我们发现利润份额的下

降不是由于收入份额的增加而引起的收入份额在这一时期中下降了考虑到

新自由时代尤其是２０００年时劳动力缺少这一点并不奇怪① 利润率下降是因

为税收和利息的上升超过了工资份额下降的效应税收的上升让人们很惊

讶mdashmdashmdash我们无法解释为什么对这一时期中非金融企业的商业部门的税收会上

升利息成本的上升与２００４~２００７年之间利润率的趋势一致然而导致利润

率下降的主要原因是YTA 的急剧下降这和过度投资危机趋势相一致②

　　注房价指数基准年为１９８０＝１００业主等价租金的基准年为１９８２＝１００

　　资料来源美国联邦住房金融局(２０１０年１１月１９日)美国劳工统计局(２０１０年)

图２　房价指数(HPI)对比业主等价租金(OER)

　　在这一扩张中美国经济产生了巨大的房地产泡沫这是由泡沫引发的过

度投资的必然条件图２显示了也许是解决房产泡沫的最好措施mdashmdashmdash房价指

数与业主等价租金的比率后者代表了拥有住房的经济价值１９８２~２０００年这一比率随着商业周期上下浮动然而这一比率在２００１年时以加速度上

升而不是像２００１年经济衰退时那样下降以及紧接着２００１年之后的缓慢复

苏到２００６年这一比率已经达到了１５７１是１９８２~２０００年平均水平即１１２９的３９１之多根据估算显示２００７年美国住房总价值２０万亿美元中的大

①

②

２００４~２００７年中所有非金融企业部门员工的平均实际收入以每年０２０的比率下降而每个工人的年输出量却增长了１２５每年

科茨(２００９b)确定了消费价格指数相对输出价格指数的比率mdashmdashmdash增加了输出中收入的比率mdashmdashmdash作为另一个过度投资的可能指示器因为过度投资会导致公司无力在增加消费价格指数的同时提升输出价格２００４~２００７年中这一价格比率确实上升了但速度不是很快为每年０６３２０００年度过度投资在输出(相比生产力)而不是价格疲软中呈下降趋势在１９８０和１９９０年代末的新自由主义时代的两个更早的后期扩张时期科茨(２００９b)发现这一价格比率(１９每年)快速增长是利润率下降晚期扩张的一个重要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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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３辑论２００８年投资和经济危机１５　　　

约８万亿美元或者是４０是泡沫膨胀引发的虚拟财富(贝克２００７)新自由

资本主义的所有机构为大量资产泡沫的产生提供了有利条件mdashmdashmdash这些泡沫是

能解决新自由资本主义中央宏观经济矛盾即盈利的有利条件和实现利润增

长的不利条件(需要增长最终需求)之间的矛盾的唯一方式(科茨２００９a)要

探究房地产泡沫对宏观经济的影响我们首先要检验２０００年的扩张中的累积

总需求和其组成部分

四累积总需求以及２００２年到２００７年的扩张

　　如表３所示２００２~２００７年的扩张并不强劲GDP年增长率为２６这

一扩张由C主导比 GDP的增长速率快０３个百分点占这一时期中总 GDP增长的７８４(见表４)除了２００４年C增长比GDP增长低０１个百分点外每一年的扩张中C都比 GDP增长得快BFI也比 GDP增长得快０６个百分

点但由于它规模较小只占 GDP增长的１４４住宅投资(RI)则平淡无

奇其结果和扩张开始时相差无几政府总采购每年比GDP增长快３８占

GDP增长的１３６大部分是因为军事支出的增长虽然出口和进口增长一

样快但由于后者在这一阶段之初要比前者大得多两者之间的区别也随之加

大减少了这一时期 GDP总增长的９７

表３　实际国内生产总值及其构成的百分比变化

２０００２００１２００２２００３２００４２００５２００６２００７２００８２００９２０１０－０７

GDP ４１１１１８２５３６３１２７１９００－２６２６消费５１２７２７２８３５３４２９２４－０３－１２２９

企业固定投资t ９８－２８－７９０９６０６７７９６７０３－１７１３２

住房投资１００６５２８２９８６２－７３－１８７－２４０－２２９００政府采购２０３８４７２２１４０３１４１３２８１６１９联邦政府０５４１７３６６４１１３２１１２７３５７３８

军事－０５３８７４８７５７１５１６２２７５５４４５民事２４４６７２２８１００９３２－０８６７６５２４

国家与当地２８３７３３－０１－０２－０２０９１４０３－０９０９

出口８６－５６－２０１６９５６７９０９３６０－９５５６进口１３０－２８３４４４１１０６１６１２７－２６－１３８５６

　　注２００２年到２００７年的增长率为２００１年到２００７年的年度复利率

　　资料来源美国经济分析局(２０１０年１１月１０日表１１１)

　　这一扩张有三个截然不同的阶段２００２年到２００３年２００４年到２００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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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６　　　海派经济学２０１１卷

以及２００６年到２００７年① 第一阶段 GDP增长很慢平均２２每年第二

阶段增长比较快达到了３３每年最后一阶段增长又减慢到２３每年

表４　实际GDP百分比变化比率

比率贡献份额

２０００２００１２００２２００３２００４２００５２００６２００７２００８２００９２００２－０７GDP ４１１１１８２５３６３１２７１９０－２６１００００消费３４４１８５１８５１９７２４２２３４２０１１６５－０１８－０８４７８４２

企业固定投资t １２０－０３５－０９４０１００６１０６９０８４０７５００３－１９６１４３６

住房投资００５００３０２４０４００５２０３６－０４５－１０５－１０５－０７４００５政府采购－００５－０９２０４８００６０４２－０１３００７－０２３－０５１－０５５３６９联邦政府０３６０６７０８４０４２０２６００６０２６０２５０５４０３２１３６０

军事００３０２４０４４０４３０２８００９０１５００９０５１０４３９５４民事－００２０１４０２８０３６０２６００７００７０１００３６０２７７５０

国家与当地００５００９０１５００７００２００２００７－００２０１５０１６２０６

出口０３３０４３０４０－００１－００２－００３０１１０１７００４－０１１４０３进口０９１－０６１－０２００１５０８９０６７０９３１０２０７２－１１８２３００消费－１７６０４１－０４６－０６０－１５５－０９４－０９８－０４５０４６２３２３２７１

净出口－０８５－０２０－０６５－０４５－０６６－０２７－００５０５７１１８１１３－９７１

　　注２００２年到２００７年的比率是这一时期中GDP每一个构成部分所占的总GDP百分比

　　资料来源美国经济分析局(２０１０年１１月１０日表１１２２０１０年１１月１２日表１１６)

　　第一阶段mdashmdashmdash缓慢增长２００２~２００３年这是２００１年经济衰退以来的缓

慢复苏阶段２００２年消费增长超过 GDP增长的１００２００３年则是７８８(从表４计算可得出)这对扩张之初而言非同寻常mdashmdashmdash正常情况下BFI领导

早期扩张然而这一扩张却并非如此在２００２~２００３年间BFI持续低迷

２００２年急剧下降２００３年也几乎没有上升这与２０００年第一阶段过度投资

危机所带来的后效一致(科茨２００３)同时从图１可以看出这一阶段的利

润率稍微恢复但几乎没有刺激到投资由于利率很低RI在这一阶段迅速

增长净出口的下降是拖慢增长的重大因素

　　第二阶段mdashmdashmdash快速增长２００４~２００５年消费者支出在这一阶段加速增

长２００４年消费者支出比 GDP增长略慢２００５年比 GDP增长快０３个百分

点除了２００４年C 持续占据领导产业的地位占２００５年 GDP 增长的

７５５这一阶段中BFI开始迅速增长增长率超过６每年２００４年利润

率急剧上升２００５年略有下降２００４年商业和住宅投资总额占 GDP增长的

① 本文所使用的计时规约表明从这一年到下一年直到最后一年的变量增长率因此２００５年的 GDP增长率指的是从２００４~２００５年的 GDP增长值在多年时期中的增长参考是相对这一阶段开始之前的基准年而定的因此２００２~２００７年的 GDP增长率指的是２００１~２００７基准年的 GDP年度复合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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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３辑论２００８年投资和经济危机１７　　　

３１４２００５年则是２４２

　　第三阶段mdashmdashmdash缓慢增长２００６~２００７年这一阶段的 GDP增长开始放

缓２００６年为２７２００７年则是１９消费者支出持续领导 GDP增长尽管利润率有所下降BFI也持续快速增长２００６年达到了７９２００７年则是

６７２００６年规模较小的 RI形式非常不好到了２００７年情况更加恶劣

　　我们如何解释这一阶段中消费者支出的主导作用表５显示了个人收入

以及其组成部分的增长率在扩张的第一年即２００２年布什政府实行减税政

策尽管这一政策主要针对富人但确实为广大人群实行了减税因此那年的个

人税后收入增长了３３尽管税前个人总收入只增长了０６① 那年消费者支

出增长了２７快于 GDP增长速率但是业主有足够的收入来增加储蓄率

表５　实际个人收入和其构成的增长率

２０００２００１２００２２００３２００４２００５２００６２００７２００８２００９个人收入５６１８０６１４３３２５４６２９０７－１９工资和薪水支出５６０７－０４０８２９２０３６３０－１１－４５工资和薪水的补充５５４９７０８１１８２９０８－０４１３１５财产性收入a ６１０４－２６－０８５１２６８５３０１０－６８个人现行转让收据３４７７６５２６２８３５３５４２５８１３３政府社会保险比率国内４１１９１１１６３５２４２８１３－０４－１９

个人现行税收８６－１７－１６１－６７２１１２０８９７１－６５－２０９个人税后收入５１２４３３２５３４１３４０２３１７０６个人消费支出５１２７２７２８３５３４２９２４－０３－１２国内生产总值４１１１１８２５３６３１２７１９０－２６个人储蓄占个人税后收入比例b ２９２７３５３５３４１４２４２１４１５９

　　a财产性收入是租金利息红利和业主收入的总和

　　b这一变量不是增长率

　　注消费者支出的 GDP价格指数被用来降低此表中的收入变量

　　资料来源美国经济分析局(２０１０年１１月１１日表２１表１１１表１１４)

　　２００３年消费者支出高出个人税后收入并持续这一态势至２００５年在

这３年间个人税后收入的年增长率仅为２４而 C的年增长率则为３２这可以通过图２显示的那３年内房地产泡沫迅速增长得以解释房地产泡沫

以及金融体系准备在此基础上提供信贷大大增加了住房租赁正如图３显示

的住房贷款从２０００年税后收入的８９３上升到２００５年的１２０７业主主

要通过次贷从他们的住房中抽取一定量的总股本２００４年提取了税后收入的

１０３２００５年则是９２(格林斯潘肯尼迪２００７)图４显示２００５年C达

到了税后收入的９５１比２００２年的９２９有所上升mdashmdashmdash９５１是自１９３８

① ２００２年税前工资和薪水支出以及财产性收入都下跌了如表５所示个人税收也下降了１６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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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８　　　海派经济学２０１１卷

年以来最高的税后收入百分比①

　　资料来源美联储(２０１０年１１月２０日表 B１００)和美国经济分析局(２０１０年１１月１１日)

图３　住房贷款占税后个人收入的比率

　　资料来源美国经济分析局(２０１０年１１月１１日表２１)

图４　个人消费支出占税后个人收入的比率

　　以上事实证明新自由资本主义下不充分的累计总需求增长这一潜在问题

在这一阶段中通过房地产泡沫基础上的住房租赁得以解决C不仅没有落后

于 GDP相反C领导 GDP的增长这一扩张是由超出普通家庭收入的消费

者支出所引导的这一情况引发了过度投资危机尤其当泡沫爆破C回到税

后收入的正常水平时就显得格外清晰

　　２００６年失业率下降到５以下而工资和薪水支出则增长了３６财产

① 从图４可以看出２０世纪９０年代后半期股市泡沫时C从１９９５年税后收入的９１４上升到

２０００年的９３２之后在房地产泡沫中又快速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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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３辑论２００８年投资和经济危机１９　　　

所得增长得更快税后收入增长了４０(见表５)２００６年房地产泡沫继续缓

速膨胀住房贷款相比税后收入持续增长但是那一年 C的增长虽然依旧快

于 GDP却比税后收入增长得慢２００７年也就是扩张的最后一年C的增长

速度略快于税后收入但却比 GDP增长快很多尽管如此２００６年到２００７年C相比税后收入只下降了１个百分点税后收入的９４(图４)是自１９４７年

以来最大的一个比率(除了２００５年更高的比率)

　　从以上我们可以看出２００６年和２００７年BFI持续快速增长图５显示了

１９４８~２００９年的资本积累比率这一比率在２０世纪６０年代中期达到巅峰此后到２０世纪９０年代早期一直走下坡路２０世纪９０年代由于新技术浪

潮刺激了投资以及接踵而来的更多来自利润高速增长以及巨大的股市泡沫

的刺激这一比率增长很快(科茨２００３)２０００~２００２年积累从股本的４５左右快速下降至２０以下然后到２００７年开始恢复将近达到股本的

３我们注意到在这之前YTA 比率从２００４~２００７年快速下降到２００７年美国经济已经为过度投资危机创造了条件(１)巨大的资产泡沫自由借贷

的金融产业大批人在经济停滞或收入下降的情况下依旧不顾一切地保持其

原来的生活水平消费所占税后收入的比率达到了１９３９年以来的最高(２)

２００３~２００７年尽管产能利用率下降BFI受消费增长刺激以及资产泡沫对

期望值的影响其增长相对快速引发过度投资危机所需的一切就是２００６年

到２００７年房地产泡沫的爆发

　　资料来源美国经济分析局(２０１０年１１月１１日表５２５固定资产表１１)

图５　非住宅固定投资净额占非住宅固定资产净值的比率

五实体产业危机

　　２００６年或２００７年房地产泡沫达到了巅峰其确切时间根据指数而定The World Association for Political Economy (WAPE) Homepage wwwwapewebcom Email wapemembervip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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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　　　海派经济学２０１１卷

联邦住房金融局为房价制定了几种指数其中一种是为一单元非公寓套房所

做的ldquo房价预估平均价格rdquo为每季指数如图６所示这一指数的增长至

２００５年底处于缓慢的趋势到２００６年第三季度达到了巅峰直到２００７年第

四季度该指数才开始迅速下降该部门发布的第二个指数即现在较广泛引用

的ldquo房价指数rdquo有两个版本图７为ldquo全交易rdquo版本用评估数据来补充销售数

据这一指数直到２００７年第一季度才开始达到巅峰在２００８年第二季度时

开始迅速下降泡沫似乎在２００６年底到２００７年初的某段时间中停止膨胀

　　资料来源美国联邦住房金融局(２０１０年１１月１２日)

图６　平均房价预估价


图７　住房指数The World Association for Political Economy (WAPE) Homepage wwwwapewebcom Email wapemembervip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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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３辑论２００８年投资和经济危机２１　　　

　　表６~表８显示了从２００７年第一季度开始的年度增长率以及季度系列

的贡献这些表格可以用来分析在几个阶段中经济衰退的发展过程

　　达到巅峰２００７年第一季度到２００７年第四季度２００７年第一季度之后

C增长在一年中从２４下降到１４其增长率在最后三个季度中依旧低于

GDP增长率表８显示第四季度的消费增长远远低于税后收入增长表明

住房租赁在下降２００７年第四季度GDP受 BFI强势增长以及净出口大幅

增长进口大幅缩减而保持持续增长态势(见表７)

　　早期经济衰退２００８年第一季度到２００８年第二季度２００８年上半年

GDP增长基本停止以０７的速率下降之后又以０６的速率增长在

２００８年第一季度中消费主导着下降态势以０８的速率下降占 GDP下降

的７７而BFI在第一季度中持续增长虽然增幅缓慢第一季度中 RI下降

占GDP下降的最大比率在这两个季度中净出口占GDP增长的最大比率

　　表８显示了２００８年上半年中税后收入和消费之间的巨大差距在２００８年第二季度中由于大量的转账支付以及税收大幅减免税后收入以９２的

速率增长但C只以０１的速率增长由于业主渐渐从透支消费转为偿还

债务储蓄率由此陡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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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２　　　海派经济学２０１１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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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３辑论２００８年投资和经济危机２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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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４　　　海派经济学２０１１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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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３辑论２００８年投资和经济危机２５　　　

　　迅速下降２００８年第三季度到２００９年第一季度这三个季度中 GDP迅

速下降在２００８年第四季度时其下降速率达到了－６８在夏季(第三季度

中)C以－３５的高速率下跌占 GDP下降的６１５直到２００９年第一季

度其跌幅减缓到－０５在这之前的下降速率和第四季度几乎一样快这三

个季度中的其中两季C比税后收入下降更快

　　这一阶段中 BFI以加速度迅速下跌在２００９年第一季度时达到了

－３５２这是自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以来BFI降幅最大的一次这一阶段的

后两个季度中库存的改变引起了非同寻常的负面效果标志着企业开始恐

慌生产缩减的幅度甚至比需求的下跌更大在２００８年的最后两个季度中联邦采购部门非常依赖这股风潮即使它在２００９年第一季度时一度下跌同

时净出口对增长起了积极作用而进口则比出口下降快

　　低谷期２００９年第二季度根据国家经济研究局的调查这是经济衰退

的低谷期GDP以０７的速率下跌之后又开始上升联邦在军事和民用方

面的采购都达到了１４９的增长率占增长的１１个百分点因此推动了经济

的复苏由于进口持续下降而出口稳定增长净出口也占了增长的１５个百

分点

　　复苏期２００９年第三季度到２０１０年第三季度一般情况下一旦从深度

经济衰退中复苏这一过程通常相对急剧然而这一复苏态势却不温不火在过去的５个季度中GDP以２８的速率增长库存累积占增长的一半以

上这一复苏过程以C的增长为起点在２００９年第三季度达到了２的增长

率紧接着的C增长率保持在０９到２６之间在这一复苏过程中第一

季度和最后一季度的联邦采购也起到了直接的刺激作用BFI增长速率则较

慢至２０１０年第一季度开始好转之后便迅速增长然而BFI相比２０１０年

第三季度的峰值还是低了１３５

六过度投资危机

　　实体产业危机为何如此严重复苏程度为何如此之弱我们所做的研究

表明美国经济在２００８年经历了由资产泡沫引发的过度投资这就产生了一场

长期且严重的经济衰退以上所列的六种关于由泡沫引起的过度投资条件都

存在于现实中虽然衰退持续但是房产泡沫和美国新自由资本主义的其他

特征一起引发了过去几年中由消费主导的扩张以及企业固定投资的快速增

长正如图４显示的消费支出相比个人税后收入保持持续上扬态势企业

不仅创建足够的生产力来满足日益增长的消费需求mdashmdashmdash正如２００４年７月的

YTA 下降比率所显示的而且它所提供的已经超出了需求

　　２００６~２００７年之间也就是２００４年发布的许多可变利率抵押贷款的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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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６　　　海派经济学２０１１卷

率重新回到更高的比率时房地产泡沫停止增长不管引起泡沫的直接原因

是什么和其他泡沫一样房地产泡沫最终会消失当它一旦开始消失消费

支出相对税后收入就会下降图４显示在２００７到２００９年的短短两年中C比率相对税后收入从９４１下降到９０６这是自１９９２年以来以及之前自

由时代第一个巨大泡沫出现之前的最低水平１５年的相对税后收入的消费

增长被扭转了这一过程并非是由于金融危机所引发的银行限制其借贷能力

而导致的结果mdashmdashmdash而是源于由泡沫驱动的增长的崩溃所引起的对实体产业的

影响

　　当消费开始紧缩BFI紧跟其后到２００９年底作为净股本一部分的净投

资降到了约０５比１９４８年以来的最低水平的１３还不到(见图５)业主

处于偿还债务的压力之下并且鉴于房价下跌就业市场不景气他们几乎没

有机会去借贷企业生产力过于ldquo悬置rdquo看不到需求增长的前景２００９年工业产能利用率降到了６７２比１９４８年以来的任何一年都要低很多第二

低的是１９８２年经济大衰退时的７０９(联邦储备系统理事会２０１０年１１月

１６日系列G１７)私人产业似乎脱离于金融危机问题之外而处于长期停滞状

态直到投资的欲望被唤醒银行将看不到为实体产业扩张提供资金的机会

　　本文认为过度投资危机引发了最新的实体产业危机同时美国经济正经

历更为广泛的结构危机这一危机似乎标志着新自由资本主义促进盈利和积

累能力的终结过度投资危机本身虽然历时长久并不一定会延续整个时代

２０００~２００１年发生的也是一场过度投资危机使连续几年的投资陷入困顿状

态然而２０００年新自由资本主义还没有筋疲力尽又一轮的扩张紧随其后如果新自由资本主义真的没有能力继续促进盈利和经济扩张那么我们将会

看到一场历时弥久的危机因为危机之后的主要重组很可能需要１０~１５年

１９２９年开始最后一场自由资本主义形式的结构危机花了将近２０年时间重

组直到１９４０年代出现了一个新的切实可行的资本主义形式

附录利润率

　　本文所使用的利润率是非金融企业部门的税后利润是该部门的净值的

一部分像利润和支出收入这样的流量用现行的美元计算净值符合现行

美元的市场价值有形资产符合现行美元重置成本股票净值变量和有形资

产截止前一年的１２月３１日因此一个计算年的利润率是前一年最后一天

的净值除以该年的利润流量

　　股票净值变量和有形资产属于非金融企业部门的非农业部分因为联邦

政府就是这么报道的然而来自经济分析局的流变量比如利润和输出属于

整个非金融企业部门这一失配所造成的错误较小mdashmdashmdash２０００年农业部门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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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３辑论２００８年投资和经济危机２７　　　

加值占非金融部门增加值的比重为１５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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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１０[１３]WeisskopfThomasE１９７９MarxianCrisisTheoryandtheRateofProfitinthe

PostwarUSEconomyCambridgeJournalofEconomics３４December３４１－７８

(上海财经大学马克思主义研究院　丁晓钦　译)The World Association for Political Economy (WAPE) Homepage wwwwapewebcom Email wapemembervip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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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０　　　海派经济学２０１１卷

定过度投资是否真的是引起实体产业危机的原因来说很必要本文则意在提

供这样的分析

　　第二部分解释了过度投资危机趋势的意义第三部分分析了利润的比率

以及它对危机的决定性第四部分研究了自经济衰退以来的累积总需求以及

相关事实状况第五部分研究实体产业危机第六部分总结以上观点

二过度投资危机趋势

　　马克思危机理论确定了严重危机的趋势或危机原因根植于资本主义体

系这一危机理论主要关注三点危机趋势消费不足资本的有机成分上升

(经常被称为利润率下降趋势)以及劳动力储备下降所导致的利润压缩不

管资本是否是完全流动资本或部分固定部分流动资本这三个危机趋势都可

以独立出现第四种危机趋势即过度投资则认为(现实性的)经济中的主要

一部分固定资本可以延续许多个生产周期①

　　在过度投资这一危机趋势中过多的固定资本依据经济总体需求被生产导致产能利用率降低减少了利润率一种过度投资可能来源于资本家之间

的过度竞争他们纷纷投资固定资本意图增加市场份额但他们不能都增加

市场份额因为任何产业的市场总份额总是１００另一种可能导致过度投

资的原因是一些引起最终需求暂时上升到正常水平以上的条件他们刺激越

来越多生产力的产生一旦金融需求回到正常水平则会变成过多的生产力第二种过度投资的原因是大量的资产泡沫这样一种泡沫会导致住户被卷进

用债务融资的消费者支出行为因为泡沫增加了货币的价值当住户消费者

需求相比住户收入上升至正常水平以上公司就会生产更多的固定资本来满

足日益增长的消费者需求大量的资产泡沫通过诱导消费者对于未来利润和

需求的极度乐观情绪来刺激公司增加投资支出对未来利润和需求的不切

实际的期望会导致生产力过度如果这些期望确实不切实际那么固定资本的

利用率就会下降利润率将会受挫一旦资产泡沫减少(所有的资产泡沫最终

必定会消失)与家庭收入相关的消费能力则会下降投资期望倒退大量的过

度生产力突然显现这将会迅速减少利润率并直接在一段时间内抑制了投资

的欲望由泡沫引发的过度投资即一旦危机发生投资欲望将会持续受挫使这一危机趋势演变成为一个严重且长久的实体产业危机两种过度投

资mdashmdashmdash一种由过度竞争引发另一种由大量资产泡沫引发mdashmdashmdash来源于同一个

潜在的资本主义特征即其无计划的特性资本主义公司必须在不知道其他

① 布伦那(Brenner２００２)认为以资本家竞争为基础的过度投资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危机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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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加速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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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DP ４１１１１８２５３６３１２７１９００－２６２６消费５１２７２７２８３５３４２９２４－０３－１２２９

企业固定投资t ９８－２８－７９０９６０６７７９６７０３－１７１３２

住房投资１００６５２８２９８６２－７３－１８７－２４０－２２９００政府采购２０３８４７２２１４０３１４１３２８１６１９联邦政府０５４１７３６６４１１３２１１２７３５７３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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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率贡献份额

２０００２００１２００２２００３２００４２００５２００６２００７２００８２００９２００２－０７GDP ４１１１１８２５３６３１２７１９０－２６１００００消费３４４１８５１８５１９７２４２２３４２０１１６５－０１８－０８４７８４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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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房投资００５００３０２４０４００５２０３６－０４５－１０５－１０５－０７４００５政府采购－００５－０９２０４８００６０４２－０１３００７－０２３－０５１－０５５３６９联邦政府０３６０６７０８４０４２０２６００６０２６０２５０５４０３２１３６０

军事００３０２４０４４０４３０２８００９０１５００９０５１０４３９５４民事－００２０１４０２８０３６０２６００７００７０１００３６０２７７５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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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固定投资t １２０－０３５－０９４０１００６１０６９０８４０７５００３－１９６１４３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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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DP ４１１１１８２５３６３１２７１９００－２６２６消费５１２７２７２８３５３４２９２４－０３－１２２９

企业固定投资t ９８－２８－７９０９６０６７７９６７０３－１７１３２

住房投资１００６５２８２９８６２－７３－１８７－２４０－２２９００政府采购２０３８４７２２１４０３１４１３２８１６１９联邦政府０５４１７３６６４１１３２１１２７３５７３８

军事－０５３８７４８７５７１５１６２２７５５４４５民事２４４６７２２８１００９３２－０８６７６５２４

国家与当地２８３７３３－０１－０２－０２０９１４０３－０９０９

出口８６－５６－２０１６９５６７９０９３６０－９５５６进口１３０－２８３４４４１１０６１６１２７－２６－１３８５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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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率贡献份额

２０００２００１２００２２００３２００４２００５２００６２００７２００８２００９２００２－０７GDP ４１１１１８２５３６３１２７１９０－２６１００００消费３４４１８５１８５１９７２４２２３４２０１１６５－０１８－０８４７８４２

企业固定投资t １２０－０３５－０９４０１００６１０６９０８４０７５００３－１９６１４３６

住房投资００５００３０２４０４００５２０３６－０４５－１０５－１０５－０７４００５政府采购－００５－０９２０４８００６０４２－０１３００７－０２３－０５１－０５５３６９联邦政府０３６０６７０８４０４２０２６００６０２６０２５０５４０３２１３６０

军事００３０２４０４４０４３０２８００９０１５００９０５１０４３９５４民事－００２０１４０２８０３６０２６００７００７０１００３６０２７７５０

国家与当地００５００９０１５００７００２００２００７－００２０１５０１６２０６

出口０３３０４３０４０－００１－００２－００３０１１０１７００４－０１１４０３进口０９１－０６１－０２００１５０８９０６７０９３１０２０７２－１１８２３００消费－１７６０４１－０４６－０６０－１５５－０９４－０９８－０４５０４６２３２３２７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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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DP ４１１１１８２５３６３１２７１９００－２６２６消费５１２７２７２８３５３４２９２４－０３－１２２９

企业固定投资t ９８－２８－７９０９６０６７７９６７０３－１７１３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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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与当地２８３７３３－０１－０２－０２０９１４０３－０９０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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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率贡献份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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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DP ４１１１１８２５３６３１２７１９００－２６２６消费５１２７２７２８３５３４２９２４－０３－１２２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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