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吉祥寿”被选定为中国青州第一届寿文化艺术节会标。

为迟浩田将军 80寿辰书写

在洛杉矶尼克松博物馆向中美交流促进会会长董复新女士介绍《九九吉祥寿》。

版面负责人：李荣 17710057703

当代著名书法家

赵玉杰赵玉杰，1953 年出生于济南市，现任中国书

法家协会会员，中国书画家联谊会理事，中国书

画家联谊会寿文化艺术委员会主任。自幼酷爱书

法，从师于书法大师武中奇先生。在武先生长期

指导下，勤学苦练，博采众长，近几年又受到欧阳

中石先生的指导，遵“法”守规，颇有小成。真草隶

篆皆能，尤擅榜书与隶书。

赵玉杰在书法创新上、在继承传统中大胆创

新，探索研究，自 2006 年至今，他集中用了近十

二年时间，从中华寿字五千年中查找了百寿百义

的原型字，创编出了“百寿百义”字图释文集。“百

寿百义”先以十二生肖属相为开篇，每个生肖属

相一个寿字，接着是五行金、木、水、火、土和方位

东、西、南、北、中，然后是日、月、星、福、天和一年

四季的春、夏、秋、冬，用这样的思维逻辑把不同

含义的寿字组成各种不同词语，形成了一幅篆写

的百寿图。然后对每个寿字，又以文字形式从字

构成的元素和含义上作了解释。“百寿百义”以图

文并茂的形式表现中华寿文化不同于已经面世

的任何一种形式的百寿图。“百寿百义”由“寿”的

不同字型和字义的构成组合：“分”则为各成一

体，又互相联系，各具内涵特色韵味的祈寿意境，

使用各种不同形态的寿字，意义更加明了，形态

更加切题；“合”则为浑然天成的一个整体，它把

人的属相、天时、地利、五行、四季、自然、数字、人

生等等哲理都统一到健康长寿的境界来强调和

认识，给人以思想的启迪、精神的享受，从而为寿

文化的传承创新和开发利用，提供了一个新的思

路和尝试。他创造的组合寿文字，皆获得了国家

版权局颁发的著作权证书。2016年 11月 19日在

国家图书馆召开了赵玉杰“百寿百义”字图释文

集研讨会及其发行仪式。

中国书法家联谊会常务副主席王子忠：

下笔如崩云裂石、气厚力沉，运笔如狮

象相搏、龙蛇相争，收笔如气定神安、云酣势

足，充满大气与神韵、劲道与洒脱。

中国书画国际大学山东分院院长、山东圣邦美术院行政院长袁朝阳：

“古往今来，写字的人有的是，能造字的

人凤毛麟角。”唐寅曾造字“发财”，流芳百

世。赵先生足可以被称为文字奇才和文化

开拓者。他的创意书法获得国家知识版权

的认可，是在传统书法上的一种创新，融合

了传统文化，丰富了寿字的上千种字型，更

符合了现代人的精神需求。

【老友寄语】

“九九二一寿”字书写苍劲有力，浑厚壮观，不仅展现

出书法艺术的美，而且在文化内涵上丰富了书法所表达的

内容。

2016年创作的书法作品“百寿百义”获得国家版权局颁发的版权证书。

《九九吉祥寿》作为国礼赠送给尼泊尔总统

2016年 10月创作的“十二属相寿”篆书作品印制成珍藏版邮票，正式发行。

2006 年荣获全国缅怀徐悲鸿书画艺术展一等奖。

荫 荫

赵玉杰参加寿字艺术价值研讨会

摄影大师史蒂夫·夏皮罗：他镜头下的经典好莱坞 P02

【沙龙】

富大龙是不久前热播的电视剧《远大前程》中，三兄弟中的老大严华的扮演者。他出道已经 30年了，获得过包括华语电影传媒大

奖、华表奖和金鸡奖最佳男主角在内的很多奖项。但他却从没有接拍过任何广告，也从没有上过任何综艺节目，他更不愿意去应酬导演、

制片人。正因为如此，他曾七年无戏可拍，最惨的时候，甚至还去送过外卖。

本期目录

P01编辑 董 岩美编 阮亚琳

主管：北京广播电视台

主办：北京广播电视报社

社长：李浩

总编辑：张彪

总编助理：张毅

编委：

吴键夏茂平张琳车丽军

编辑部主任：张琳

采编：

张宁邢大军董岩

彭立昭朱亚芹戴武

陈文刘颖李雄峰

程戈常江李雪源白鸽

首席美编：车丽军

美编：毕明刘彦 阮亚琳

国内统一连续出版物号：

CN 10-1419/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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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

每周四

零售价：

2 . 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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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权声明：本刊所有原创内容，未经允许不得转载使用。

封面编辑董 岩美术编辑车丽军

封面摄影康旭晶

BEIGUANGRENWU

扫码关注本刊公众微信号F2 赵玉杰作品欣赏 38-F4文化观点倪进祥

《北京话》（47） P35【连载】

【推荐阅读】富大龙：中国最穷的获过大奖的男演员

【燕京】盘点北京的“营”（下） P36

【为了人民的安宁 北京警察英雄传】九

郑威：把毕生心血投入到刑侦工作 P03

【新闻】

【热剧】梅婷讲述“面具”之下的人生故事 P13 诗中有画画中有诗 P14、15

【真情】

京城洋相声：爱相声、爱北京的外国人 P17

照料心中的女英雄 30载 P18

腾格尔：有人陪我立黄昏

北京特警潜水员：背负水下黑暗，带来水上光明

【百味】

刘心武：童版《红楼梦》帮孩子触摸中国文化 P20

敬一丹：1700封家书，我家的 68年父母坚持写信、留信，影响了

后代子女。敬一丹家里的信越积越

多，到近年整理时已多达 1700余

封。敬一丹重新梳理上千封家书，

在新书《那年 那信》里，以“信中

信”的方式与四世同堂大家庭的后

代交流，引出信的故事———从

1950年的情书，到 2018年的“微

信控”。 P21

于坚：让词的光辉，洞彻事物（上）他，20岁开始写诗，25岁发表第一篇作品。1983年，与同学

发起银杏文学社，出版《银杏》。1984年毕业于云南大学中文系。

1985年与韩东等人创办了诗刊《他们》。1986年发表成名作《尚

义街六号》。他是“第三代诗歌”的代表人物，强调口语写作的重

要性。 P27

【意趣】【身边】接受再教育的日子 P28 钱伟长改专业 P29

【钩沉】

叶圣陶的孙女叶小沫回忆，“我自小

在爷爷身边长大，陪伴他整整 40年，在我

看来，爷爷成长的沃土是苏州。苏州作为

爷爷的故乡来举办这样的展览，我们晚辈

自然全力支持，这是致敬，也是告慰。”

P30

“日本战后第一编剧”桥本忍 百岁去天堂与黑泽明重逢 P07

改革开放 40年系列节目之———好日子赵忠祥、高潮东、石小杰、胡月共忆第一次尝到了甜头 P04

P05

北京市公安局反恐怖和特警总队潜水大队 1984年建队。这是一支由清一色小伙子们组成的

“蛙人队”,作为全国公安系统第一支潜水队伍，他们肩负着全北京城水域的安全重任。污浊和黑

暗是潜水特警队员们水下常见的“景观”。 P06

马雅可夫斯基

一段鲜为人知的美国情缘在前往美国的途中，弗拉基米

尔·马雅可夫斯基还在向他的情妇

莉丽·勃里克报告着行程，表达着对她的爱意，可是当他在纽约

遇到艾丽之后，就坠入了爱河。 P31

一对母女一起来读广州中医药大

学，母亲读硕士，女儿读博士。如今，硕博

母女同校同一天毕业。为什么学医？其中

有着鲜为人知的亲情故事。 P19

人艺编剧艺术家蓝荫海:

《老北京叫卖组曲》来自话剧《龙须沟》 P22

“后来”的刘若英（下） P23

一家三口创吉尼斯世界纪录 P24

割皮救母：我妈就我一个儿子，肯定要救 P25

“学霸情侣”互相不服又互相佩服 P26

雷赛布：成也运河，败也运河 P32

秦淮八艳之李香君（一） P33

张良缘何不接受刘邦的重赏 P34

硕博母女：

她们既是母女，也是同学

今年 4月，好久不见的腾格尔

出现在了湖南卫视的综艺节目《歌

手》中，并一路过关斩将，进入了最

后的“歌王”决赛。已经年近六旬的

他，身康体健，笑容爽朗，早不是 8

年前退隐时的样子。这些年，他都做

了什么？ P16

叶圣陶孙女叶小沫说祖孙情

爷爷帮我写了 6年书皮

1975 年，13 岁的朱迪·福斯特

出演电影《出租司机》一举成名

1973年达斯汀·霍夫曼的一跃

索菲亚·罗兰演员安东尼·奎恩

伍迪·艾伦

P02 编辑 邢大军美编 车丽军

他镜头下的经典好莱坞

摄影大师史蒂夫·夏皮罗

说起记录好莱坞的影像，可能你

的第一反应是摄影师史蒂夫·夏皮罗。

一开始，他是在街头寻找灵感，后来有

更多机会，去片场做更多深入报道。

化妆间里的马龙·白兰度 1971年的马龙·白兰度

《出租车司机》拍摄期间坐在罗伯特·德·尼罗出租车后座的马丁·斯科塞斯

安迪·沃霍尔与爱迪·塞奇维克

P03编辑 胡熙铭美编 车丽军

【北京警察英雄传】

郑 威【为了人民的安宁 北京警察英雄传】九

本栏目与北京市公安局政治部“正警事儿”合作

把毕生心血投入到刑侦工作

郑威同志 1994年 7月参加公安工作，历任原宣武分局政治部科员，刑警大队一队副大队长，刑

侦支队队长、副支队长，巡警支队支队长，西城分

局办公室、刑侦支队政委，石景山分局副分局长、

丰台分局副分局长。先后荣立个人二等功 1次、三等功 3次、个人嘉奖 2次，4次被评为优秀公务员，2006年荣获“首都五一劳动奖章”。

坚定信念执着梦想

1990年 6月，家庭条件优越、学习成绩优异的郑威在填报高考志愿时，斩钉截铁地写下了中国

人民公安大学，他立志要把警察作为终生的职业。

大学毕业后，郑威被分配到原宣武分局政治部工

作。但是，他始终怀揣惩恶扬善、除暴安良的刑警

梦，多次主动申请调到刑警大队。在他心中，这辈

子就得当警察，当警察就得干刑警。

在刑侦岗位上，他从侦查员干起，一干就是 13年。他酷爱侦查破案，达到近乎痴迷的程度。为了

侦破疑难案件，他经常几天几夜不合眼；曾经带队

三下山东，连续奋战三个多月，最终将杀人嫌疑人

抓捕归案；即使生病住院期间，他跟妻子谈得最多

的还是抓人破案的经历。

惩恶扬善一心为民

郑威嫉恶如仇、为民服务。哪里有现场，他的

身影就第一时间出现在哪里；哪里有危险，他就毫

不犹豫地冲在最前面。

2004年 5月 18日，马连道东街发生一起劫持人质案件。犯罪嫌疑人持刀连伤三人后，拐进一处

车棚的值班室，劫持了 17岁的看车女青年。时任刑侦支队副支队长的郑威迅速带领民警赶往现场

处置。嫌疑人情绪极不稳定，人质命悬一线，狙击

手果断向嫌疑人射击。就在枪响的一瞬间，郑威第

一个冒着生命危险踹门而入，不顾一切地抱起受

伤人质冲向救护车。2004年 10月 17日，山西某集团董事长在北京上学的儿子宁某被绑架，被索要

赎金 2000万元。案发后，郑威迅速带领重案队侦查员辗转几个省市进行千里追踪，经过 8天连续奋战，终于将嫌疑人抓获，人质被安全解救。

他对每起案件都竭尽全力、倾尽所能，即便如

此也难免有个别案件无法侦破。为此，他常常从噩

梦中惊醒。在他的心里，永远装着案子、装着群众。

锐意创新勤政务实

郑威博学睿智、灵活机敏，曾参加市局大比

武并获得刑侦系统个人全能项目第二名，并善于

将所学知识运用到公安实践，显示出超常的才华

与能力。

十几年前，他就大胆提出刑侦专业队伍改革

调整思路，率先提出情报导侦、技术侦查、网络侦

查等先进理念，为建立多元化侦查模式和刑侦体

制改革作出了重要贡献。他特别善于总结经验，

创新工作方法。每破获一起重大案件，都制作多

媒体片进行演示，通过以案析理和现场模拟的方

式，查找不足、强化培训，真正做到举一反三，提

高团队整体办案能力。

在石景山分局任副分局长期间，他强化“破案

是硬道理”的主业意识，以打击整治“零容忍”为目

标，以侦破命案为核心，不断深化反有组织犯罪工

作机制落实，严厉打击多发性侵财犯罪和街头犯

罪。2011年、2012年，分别破获各类刑事案件 2015起和 2477起，同比上升 10.1%和 22.9%。

在丰台分局任副分局长的短短 8个月间，他带领刑侦系统共破获刑事案件 7242起，刑拘犯罪嫌疑人 2446人，始终保持对各类刑事犯罪的高压打击态势，辖区治安秩序明显好转。

敢于担当事必躬亲

郑威外表斯文儒雅、谦逊随和，内心却坚强果

敢、刚正不阿。无论职位高低，他始终保持着逢现

场必出、有命案必破和案子不破、绝不收兵的一贯

作风。他曾带领专案组侦查员连续十几天废寝忘

食、昼夜奋战，赴北京及河北等地深入侦查，与狡

猾的犯罪嫌疑人反复周旋，终于将为谋取钱财、绑

架并杀害 9岁男童的犯罪嫌疑人抓获；他运用刑侦技术，通过指纹认定，经过数月奋战，一举破获

涉及全市的系列入室盗窃案 20余起；他通过串并分析和海量信息研判，亲自带队远赴福建，开展深

入细致的调查取证，最终破获了影响全市的“8.25”福建籍以绑架相威胁系列诈骗案，抓获嫌疑人 6名，破获系列诈骗案 22起。

他牢固树立底线思维和敏感意识，关注所有

可能影响首都稳定的案事件，先后带领队伍破获

了玉泉营地区系列强奸杀人案等命案 16起，始终保持了命案破案率 100%；成功处置了“1.10”丰台镇东大街地铁站非法劫持人质案、“3.09”马家堡嘉园三里非法劫持人质案等绑架案件 4起。

他大力拓展情报、技术、侦查三位一体的串并

侦查模式，成功打掉了系列盗窃本田汽车团伙，侦

破系列抢劫、强奸案；他深入探索视频侦查技战法，

通过视频追踪与走访摸排，成功破获系列骑抢案

件、拦路抢劫案件等一批恶性侵财案件；他针对地

缘性犯罪特点，开展围点控打工作，历时两个多月

艰苦奋战，先后抓获了爬楼钻窗犯罪嫌疑人 100余名，破获案件 600余起，相继打掉了技术开锁入室盗窃、餐馆拎扒、街头扒窃等一批带有明显地缘性

犯罪团伙，使群众安全感和满意度大幅提升。

鞠躬尽瘁人生无悔

2013年 8月 7日，他组织分局多个部门一举打掉“8.07”非法获取公民信息犯罪团伙，共刑拘94人，治拘 218人，取保 16人。这是他在病倒前办理的最后一起特大刑事案件，也是在北京电视台

《法治进行时》栏目的最后一次亮相。

“他跟我说死亡对他来说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郑威的妻子回忆道。2014年 6月底，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他强烈要求出院。拖着病重的身体，

郑威强打精神做了三件事儿，陪 8岁的儿子看了电影《变形金刚》，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陪儿子

看电影；陪妻子过了最后一次生日，并且看望了双

方父母，亲自下厨，为他们做了最后一顿饭。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从警 20载，他把毕生所有的心血和精力都投入到他所热爱的刑侦工作，

投入到他所忠诚的首都公安事业。他短暂而光辉

的一生，就像一道绚丽的彩虹，带给人间无限美

好；就像一颗耀眼的明星，照亮了整个夜空。

男，汉族，1972年 2月 14日出生，中共党员，大学文化，一级警督警衔，

生前系北京市公安局丰台分局副分局长。2014年 7月 10日 15时 42分，因患白血病医治无效逝世，年仅 42岁。

郑威

【推荐阅读】

P04 编辑 董 岩美编 车丽军

︻编辑推荐理由︼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新的

机遇出现在了人们面前，生活水

平随之得到了改善。上世纪 70

年代，人们结婚讲究“三转一

响”———自行车、缝纫机、手表还

有收音机，这些曾经让一代人为

拥有它们而倍感骄傲的东西早已

变得不再稀奇。随着人们手头富

裕，住房发生了改变，交通、通信

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董岩

嘉宾 胡月住筒子楼有过

这样的经历：“当年住筒子楼

的时候家里搬进来一台电视。

当时电视上热播山口百惠的

《血疑》，一到那点儿全都跟家

一边嗑瓜子一边看剧，夏天再

切一西瓜，倍儿美。”

住房的变迁

1985 年对于赵忠祥来说是个重要的时间节点，那年是他在《新闻联播》的最后一年，那一年各

种电视节目蓬勃而起，社会各个领域也蓬勃而起，

这个时候提升生活幸福感、住房改善提到日程上。

相声演员石小杰回忆，他家住在铁道部宿舍，是排

房：“1979年我住的排房一间半，一间 20 米，加一个半间 10米，1984年羊坊店拆迁，盖了六层红砖楼房，我分到 6层。”

赵忠祥印象很深的第一次住房是在玉渊潭宿

舍：”一进房，感叹这辈子死在这都值了。当时是做

梦也没想到的。”北京居民住楼房的梦想，始于前

三门的改造。1976年，在前三门地区，北京开始了第一次大规模的高层住宅楼建设。1999年以前，城镇居民的住房，主要由单位解决。而在八十年代能

够分上楼房的居民，绝对算是这座城市的幸运儿，

能搬进宽敞明亮又自成一体的楼房，是大多数人

梦寐以求的事情，难怪赵忠祥当初搬进楼房，想

一辈子都住在那幢楼里。赵忠祥是幸运的，而高

潮东却没赶上福利分房，他说：“2000 年，我跟媳妇把存钱罐都砸了，十几万交了房子首付。回到

家里报喜，说买房了，家里知道贷了 50 万，都觉得我不会过日子，那时我已经有儿子了，我说儿

子我万一还不上，债务就是你小子的，这叫父债

子还。”赵忠祥回忆，上世纪八十年代，他带着刘

欢、韦唯等一批文艺圈里的年轻人到了通州区宋

庄镇，那里开发了一批房子，5 万元一套，没有一个人要，第二次再去时已经涨到 8万元一套，仍旧没有一个人买，那时大家没有人考虑投资的问

题，只觉得那么远，如何居住，怎么上班的问题。

通信的变迁

改革开放初期，比换房更重要的是能在家里

安装一部电话。1978年，中国平均每百人安装电话还不到 0.5部，打长途电话更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情。随着改革开放，能安得起电话的人越来越多，市

电话局门口每天都是门庭若市，而 BP机的出现缓解了人们对于通信的要求。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九

十年代初期，人们对“三大件”的追求再次发生了变

化，由电视、冰箱、洗衣机，转向了 BP机、大哥大，通讯半径的扩大，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帮助。

第一次买车

进入上世纪 90年代，私家车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极大的便利，中国开始追逐车轮上的梦想，而

石小杰和高潮东也正是在那个时代把握住机遇，

拥有了第一辆自己的车。

石小杰回忆自己最开始玩的是摩托车：“那时

候马季马先生和唐先生合伙买了辆老上海汽车，我

自己买的第一辆车是中华汽车。”石小杰讲述他爱人

刚学了本开车上路，没有挂挡轰油门的趣事。高潮东

对自己第一辆车的印象很深，他买的是一辆二手白

捷达：“我开着这个捷达车，第一件事回了趟原单位，

衣锦还乡的感觉，人那有车位不停，厂门口跟大爷

说，回厂子里跟哥们聊会天，您帮我看着。大家送我，

正中下怀，拿出车钥匙，他们看见我的车，臭显摆。”

我国在 1994年出台了产业政策，第一次提出了任何部门和地方，不得以任何行政和经济手段干预个人

购买和使用汽车，明确了老百姓拥有轿车的权利，有

些人抓住了机遇，拥有了自己的第一辆私家车。

第一次炒股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人们生活也都富裕了，

手里或多或少有些闲钱儿了。在给家里添置物件

的同时，人们也开始想着怎么挣钱了。股票第一次

进入了大众的视野。高潮东在《首都经济报道》中

进行股市报道，他说早在 1989 年中国就有了股市，最开始股市的出发点是通过它让企业发展壮

大起来，后来慢慢市场化，老百姓也可以通过它挣

点钱，也有发家致富的，也有赔得底掉的。话虽说

得好，高潮东却没有这方面的运气，他坦言自己炒

了两次赔了两次。观众熟悉石小杰是因为他说相

声，股民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因为他的微博上，

对于股票的评论从未间断过，对于股市利弊也大

胆直言，因此股民朋友称他“股民团长”。石小杰在

微博上随便发一条关于股市的见解，点击量都过

万，作为资深股民，他把当年的股票交易单拿到了

节目现场，跟超市结账的小票似的。

1992年 5月 21日，上海证券交易所放开了仅有的 15只股票价格的涨跌限制，引发了股票的暴涨，从这一天开始，中国股市以其制造财富的非凡

能力，进入了普通中国人的生活，很多投资者通过

认购新股摇身一变，成了百万富翁，这更加让人们

相信中国股市能令人一夜暴富。然而短短 3个月后，沪深两地股市出现大跌，而“股民团长”石小杰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吃了股市的亏：“我 50 万进去了，没有几天的工夫只剩 20万，后来不服气，又把其他理财产品的钱都拿出来放里面，那时候年轻

不认输，结果赔了个底儿掉。那时候人已经入了魔

了，后来开始研究股票，为什么赔，怎么做？那时我

正赶上去云南演出，走之前知道《证券法》快实施

了，有的说利好，有的说不好。我走前卖了一半，一

到云南一开盘 5.19行情，全线涨停。连涨了 4天，我在外面交易不方便，后来基本已经回本又略有

盈余，演出最后一天赶上 7 月 1 日《证券法》要实行，全线跌停，连跌了好几天，又给我砸下来了。砸

下来一直熬到 2007年。”2005年中国股市迎来了新的契机，上证指数在两年时间内狂涨 500%，2007年 10月达到 6124点，站上了高山之巅，在这全民疯狂的一年里，投资股市的人们眼中，再没有

“风险”二字。但好景不长，2008年股市市场风云突变，当美国金融危机波及中国时，股价一泻千里，

石小杰和高潮东也正是在这个时候又吃了一次

亏。作为财经节目主持人，高潮东在股市 6000 点的天花板高点冲了进去：“没几天就开跌，我这人

有一特点，我认栽，当时就割肉了，血的教训。”

据 BTV《记忆》整理

共忆第一次尝到了甜头

改革开放四十周年特别节目———好日子

赵忠祥 、高潮东、石小杰、胡月

【推荐阅读】

P05编辑张 宁美编车丽军

富大龙是不久前热播的电视剧

《远大前程》中，三兄弟中的老大严华

的扮演者。他出道已经 30年了，获得

过包括华语电影传媒大奖、华表奖和

金鸡奖最佳男主角在内的很多奖项。

但他却从没有接拍过任何广告（不是

没有机会，而是他不乐意），也从没有

上过任何综艺节目（同样不是没有机

会，也是他不乐意），他更不愿意去应

酬导演、制片人。正因为如此，他曾七

年无戏可拍，最惨的时候，甚至还去送

过外卖。如今，已年过 40岁的富大龙，

夫妻非常恩爱，但在北京仍买不起房，

而他却对自己这样的生活，始终安之

若素。除了拍戏，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写

诗、画画和玩摄影。说他是中国演艺圈

中的一股清流，恐怕没有人会反对。

我给大家推荐这篇文章，其实是想

说，相较于那些演技不咋的，片酬动辄

过千万，还偷税漏税，私生活糜烂的演

员来讲，他才是中国更需要的演员、艺

术家。 □木匠

︻编辑推荐理由︼

富大龙

中国最穷获过大奖的

男演员

富大龙，1976年出生在甘肃天水的一个普通职工家庭，7岁时，他随父母一起来到了北京，虽然在学校里，他是班干部、长跑冠军，但他跟周围的

北京孩子总是玩儿不到一块去。下课后，他就去少

年宫学习武术、京剧和国际象棋。“没人逼我，就是

我想学。”他说。

曾七年无戏可拍，最惨时送过外卖

1983年的一天，他正在北京市少年宫练习武术，被北京电影学院的韩刚老师发现，于是，在电

影《中彩》中演了一个角色。拍摄中途，韩老师又把

他推荐给电影《少年彭德怀》剧组。因为那时的他

厚嘴唇、会武术、性格倔强，和少年时期的彭德怀

很像。没想到，8岁的他就因主演了《少年彭德怀》，而获得了中国电影童牛奖优秀男演员奖。

之后，少年的他便成了很多导演眼中的香饽

饽，从初中到高中，他差不多是以一年一部电影的

速度，活跃在大荧幕上。拍摄《战争子午线》时，15岁的“老兵”富大龙第一次体会到了拍电影的艰苦。当

时，三九天，有一场戏是在北京延庆野长城上拍的，

按照剧情，他只能穿着单衣，在彻骨的寒风里表演。

还有一场戏是在结了冰的芦苇荡中拍的，中午只能

啃个冷冰冰的烧饼，连口热水都没有……

1994年，富大龙顺利考取电影学院表演系，跟蒋勤勤、金巧巧、陈紫函一个班。“这时我才发现，

我根本不懂表演，不会表演。”几乎是从零开始，他

用了 4年时间才慢慢领悟到了一些表演的真谛，并以全班第一名的成绩毕了业。

大学毕业后，他接拍的第一个电影是《紫日》，

导演冯小宁让他去农村体验生活，越偏僻越好。他

还真的去了河北农村，待了一个多月，每天就像个

农民一样，穿着大裤衩，和房东一起下地干活，吃

饭聊天。《紫日》上映后，引起了很大反响，但他却

并未因此而红。

拍完《紫日》后，因为性格耿直，再加上有些文

人的傲骨，他不屑于在酒桌上和导演、制片人应

酬，因此陷入了连续七八年无戏可拍的尴尬境地。

为了生活，他当过代课老师、厨师，还送过外卖，而

他的很多同学这时都已成为大红大紫的明星了。

这些在外人看来很让人感到心酸的经历，在

富大龙看来，却一点也不心酸。“我当时的做法可

以说是一举多得。首先解决了当下之需，其次在打

工的过程中，接触到了很多行业的人，这也是一种

积累。当然也有过纠结，要不要坚守影视这条路，

该不该转行？我当时是做了两手准备的，影视这条

路走得通就走，走不通，我还能干别的。”

就在富大龙窘迫无比时，2005年，《天狗》剧组找上门来。这部电影原定的男一号是陈建斌，但因

为档期问题，陈建斌未能按时入组。救场如救火，

富大龙兜里揣着 200块钱，买了张硬座，便直奔片场了……

2007年，富大龙凭借《天狗》一下子拿了 4项

大奖，更成为了华表、金鸡的最佳男演员。在金鸡

奖颁奖现场，他特意感谢了那段饱受磨难的日子。

华表、金鸡最佳男演员，至今仍在北京租房住

从此，富大龙就天始片约不断了。可能大多数

人觉得，拍电视剧无非是一天 N 页纸、N 场戏的“流水线作业”。但富大龙却说艺术是很神圣的东

西，作为一个演员，对待表演必须满怀敬畏。2008年，他在电视剧《今生欠你一个拥抱》中扮演了一

个失掉双臂的军人，为演得像，他一进组就将自己

的双臂绑了起来，以体验失去双臂的人的生活，直

到拍完最后一个镜头，才将双臂放开。“那种感受

真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吃饭、喝水、上厕所这样

简单到极点的动作，都难于上青天。”他说。后来，

该剧在央视播出后，赚足了观众的眼泪。

也就是在拍这部戏时，富大龙和饶敏莉认识

了。饶敏莉是个川妹子，长相俊美，11岁时考入解放军艺术学院舞蹈系，跳了 8年的舞，后来又考上了军艺表演系，曾在《贞观长歌》《大明天下》等影

视剧中，出演过角色，并曾担任过央视《欢乐中国

行》的外景主持人，她轻松、幽默的主持风格，很受

观众欢迎。

富大龙对小他 8岁的饶敏莉可以说是一见钟情。他的幽默，也很快就赢得了饶敏莉对他的好

感，特别是他在片场表现出的“剽悍”一面，更是给

饶敏莉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一次，他们在内蒙古

拍戏，剧组租了 4匹马，马主搞了个恶作剧，趁演员上马之际，突然用棍子戳了马屁股一下，马纵身

一跃，就把马背上的演员摔了下来。马主颇为得意，

可是演员却吓得再也不敢上马了。这时，就见富大

龙微微一笑，穿好马靴，一把拽住缰绳，翻身上了

马，那马立刻就飞奔了起来，瞬间就跑得没影儿了。

马主紧张坏了，说：“这是匹烈马，刚骑上去的那个

人，到底会不会骑马啊，可别出什么事！”当时，站在

一旁的饶敏莉也很是为富大龙担心。不料，20多分钟后，富大龙竟骑着那马慢悠悠地回来了。马主对

他的骑术非常佩服，从此再也不敢捣蛋了，一直老

老实实地配合拍戏。后来，饶敏莉才知道，原来早在

拍《少年彭德怀》时，富大龙就学会了骑马。

两人交往了两年后，于 2010年领取了结婚证。当时，富大龙虽然拿过大奖，但并不是很出名，饶敏

莉比他的名气可要大多了，但是她却不在乎外界的

眼光，毅然决然地嫁给了富大龙这个穷小子。

结婚后，饶敏莉就逐渐淡出了演艺界，一心做

起了富大龙的贤内助，相夫教子，从无一点怨言。

饶敏莉很崇拜老公的多才多艺，富大龙除了演戏，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爱弹古筝，还写得一手好

诗。“古琴太娇贵了，去剧组的话，我只会拿一些比

较方便的乐器，像贝斯这种，也能磨磨手指。”他的

诗集《牧歌》《杂花诗册》，还有小说《计红梅》、电影

剧本《废琴》也都相继出版了。更难得的是，他还有

一身好武功，很多时候，人们几乎都忘了这个文艺

男还是位演员。闲暇时，他们夫妻俩会弹弹古琴、

写写字，相互切磋一下演技，日子过得其乐融融。

只是以富大龙的性格，不仅挑戏，更耻于谈钱，绝

不会为了钱去拍一些烂戏，这些年下来，却没能挣

到多少钱，至今他们一家仍在北京租房子住。不

过，这种平淡的生活在富大龙看来并没有什么不

好的。“我就是一个演员，演戏是我的工作。演员的

人气，应该是靠作品积攒出来的，靠别的什么得来

的人气，终究是不靠谱的。”他说。

正如导演丁黑所说的：“富大龙是一个用灵魂

演戏的演员，他的表演丝丝入扣，既细腻，又有张

力，能戳中人的心窝子。他内心中蕴藏着深厚的文

化积淀。”是啊，也只有像富大龙这种“内心中蕴藏

着深厚的文化积淀”的演员，才是好演员。

据《恋爱婚姻家庭》洁净／文 整理

京市公安局反恐怖和特警总队潜水大队（以

下简称“潜水大队”）1984年建队。这是一支由清一色小伙子们组成的“蛙人队”，队员主要来自

体育大学游泳专业、国家摔跤队、省级游泳队和退役

的海军潜水精英。作为全国公安系统第一支潜水队

伍，他们肩负着全北京城水域的安全重任。污浊和黑

暗是潜水特警队员们水下常见的“景观”。一年四季，

无论寒冬酷暑、黑夜白昼，“蛙人队”队员们都要在北

京各水库、护城河、公园内湖泊里执勤，负责水下侦

查、擒拿嫌疑人、排爆等工作。除了具有潜水专业技

能外，他们还必须接受擒拿、排爆等专项培训。据统

计，仅去年，大队的队员们圆满完成了各类勤务 140余次，其中打捞勤务3次、水下安检勤务 35次，水域安检面积近 350万平方米。

入选潜水队，必过“魔鬼训练”的考验

潜水大队队员不多，20余人个个是精英，想要入队必须通过百里挑一的“魔鬼训练”考验。

“潜水特警体能体检测试=公安体能体检标准+特警体能体检标准+潜水体检”，潜水大队的队员大多为体校游泳专业毕业，从小对游泳感兴趣，经过公

安类考试进入。身高 1.83米，宽肩倒三角身材，肌肉有力的张念五入警 10年，先在蓝剑突击队工作了两年，后来琢磨自己还是喜欢游泳，就参加选拔来到潜

水大队。潜水大队副大队长李晓那介绍，在挑队员

时，首先要过的就是体检关。候选者不仅要具备出色

的心肺功能，还要在高压氧舱里模拟水下 30米深的压力环境，考察他们的适应能力。通常情况下，下水

4米不调节压力，耳膜就会穿孔。潜水员几乎每下潜3米就得捏鼻子鼓气调整，让耳膜内外压力一样，慢慢适应。所以，选拔队员都要经过潜水体检中一项非

常重要的项目“高压氧舱测试”，俗称“模拟潜水”，将

潜水员放在高压氧舱并施以 30个气压，测试在这种情况下队员们的调压能力。“只有做完调节耳压的

动作，才能证明这个队员通过测试。”李晓那说，

“进行选拔的那段时间，我们每天除了三餐睡觉，

几乎都泡在水里训练，在健身房健身。”

选拔只是第一步，队员一般还要经历大约一

年的野外潜水训练，但对于潜水大队来说，这些远

远不够。一个潜水员学习潜水技术可能只需要一

年多的时间，但更重要的是具备超强的心理素质

及实战经验，这些一般需要三年才能完成。平谷的

一处野外河湖是潜水队的训练场。除了理论学习

和泳池训练，潜水队员大部分训练时间是在这样

的野外河湖和一些大水深水域度过的。

每天队员们换上潜水衣，背起 30公斤重的气瓶，还要在腰间坠上相当于体重十分之一的铅块，只

有达到足够配重，才能潜得下去。这一套装备穿戴整

齐，队员们深一脚浅一脚走入水中，再游到目标水

域，下潜到水底。一次训练一下水起码待上 50分钟。在水下巨大的压力和阻力下，没有强壮的体格，根本

没法挺住。难怪，队里几乎是清一色的壮小伙子。

“现在还是在伏天，大太阳照在湖面上，刚下

水还是温的，到了六七米深，阳光打不进来了，突

然就冷了。”潜水队员说，“这要是到了秋冬季节，

人下去，即便穿着冬天的干式潜水服，水也凉得扎

骨头，手、脸这些暴露的部位一入水就冻麻了。”

曾经是蓝剑突击队队员的张念五，经过层层

选拔进入潜水大队工作。刚加入不久，张念五经常

看到其他队员出任务、谈收获，每一个细节都煽动

他的好奇心和好胜心。那一天，他挺起胸膛，穿上

潜水服，戴上潜水眼镜，背上潜水设备，大步走向

任务现场，走路带风。“当时我心里满是期待和好

奇，练了这么久，我也想看看实战到底是怎样的，

而且我觉得我能行。”随着一米一米地下潜，他的

好奇心也在一米一米地减少。突然间，一股恐惧感

冒出来并占据了上风。身体被黑漆漆的塘水包围，

张念五心里犯嘀咕，水中寂静得有点 水温冰

冷无情，水草繁乱危险，更不必说水底或许还存在

些别的东西……原本自信满满、充满着好奇的他，

第一次下水出任务就被恐惧包围了。这是一场提

前到来的“心理战”。面对恐惧，他只能自己给自己

打气，硬着头皮完成。

身为特警潜水员，他们用热爱写就奉献

公安潜水不仅是体力活，更是专业性极强的技

术活。现场有的水域能见度低，潜水员下去几乎睁眼

闭眼都一样，什么都看不见，只能靠两只手摸索。“就

好比把你关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大屋子里，蒙上眼，让

你找到一个矿泉水瓶———这就是我们的工作。”

潜水员在水下既看不见，又没有参照物，靠什么

分辨方向、寻找目标呢？得靠岸上的“信号源”指挥方

向。一般来说岸上的指挥员，手里拽着一根绳子，绳

子另一头绑在水下潜水员的手上。指挥员会根据情

况将绳子拉几米，再放出几米，不时向水下传递命

令，向左、向右，还是继续下潜，这根绳子仿佛无线电

波向潜水员发出行动信号。像这样的搜索打捞方法，

潜水队就总结出了扇形、垂直等 8种，队员们都要熟练掌握，根据不同水域的实际情况因地适用。潜水大

队一项重要工作是水下安检，专门排查水下的可疑

物品。水下能见度差，环境复杂。使用探测设备也只

能帮助发现可疑物，仍然需要潜水员去人工处置。

2014年，APEC会议在怀柔雁栖湖举行。为了保证这一水域的绝对安全，潜水大队全员出动，用

金属探测仪等设备和十几双手，历时一个多月，将

300余万平方米的雁栖湖“摸”了个底儿掉，排除了一切安全隐患。在各项工作中，打捞赃证物证是成

功率最低的任务。嫌疑人到现场指认时，潜水队员

要反复问他熟不熟悉这水域，从哪儿跑过来的，以

多快的速度，用多大的力度抛出去的，通过这些细

节给赃证物证可能落水的范围规划一个区域。

最悬的一次，李晓那至今心有余悸。那是一次

打捞坠车任务。李晓那第一次下水，打捞上来一个

驾驶员。第二次下水，发现在驾驶室里面还有一个

人，被座椅上的安全带绑住了。周围全是车辆残骸

上的管线，横七竖八地支棱着。他想到驾驶室里把

那人拽出来，就这么一探身，身后的气瓶被残骸上

的零件挂住了，进退不得。身边没有队友，无法呼

救，气瓶里的氧气也用了大半。当时，他心里咯噔

一下，不会就这么“挂”了吧？不过李晓那很快冷静

下来，按照训练中的自救方法，慢慢脱下氧气瓶，

解到一半时，挣脱了出来。随后他立即出水，将水

下情况详细汇报。队友们又接力下去打捞……

与水下世界打交道的梁大力也是潜水大队的

年轻力量，今年 25岁的他是个标准的“90后”，他说，小时候喜欢游泳，后来自己想要更好地成长，

潜水比游泳更有挑战性，所以选择了特警潜水队。

水下是阴暗的、冰冷的，是充满未知危险的，泥泞

沙土、玻璃冰碴、金属利刃是经常遇到的。然而，面

对这些，这个“90后”的小伙子眼神充满坚定：“危险当然有，但我们不会害怕，连我们都害怕，谁去

保障水下安全？”

冰野据《北京纪事》（文 /图胡爱华张岩徐轩）整理

【新闻】

P06 编辑 彭立昭美编 车丽军

北京特警潜水员背负水下黑暗，带来水上光明

北

P07编辑朱亚芹美编车丽军

【新闻】

日本著名编剧桥本忍 7 月 19日因肺炎在东

京都世田谷区的家中去世，享年 100岁。

桥本忍是日本电影史上最伟大的编剧之一，

与日本多位具有代表性的电影导演合作，其中与

黑泽明导演合作了 8部电影———《罗生门》《七武

士》《生之欲》《蜘蛛巢城》《战国英豪》等。除黑泽明

外，小林正树的《夺命剑》《切腹》、冈本喜八的《日

本最长的一天》、野村芳太郎的《砂之器》和山本萨

夫的《白色巨塔》等日本著名导演的电影剧本也出

自他手，桥本忍凭借在逻辑和伦理上精致的剧本

构筑力，让世人普遍认识了编剧这一职业，被誉为

“日本战后第一编剧”，为日本电影迈入黄金时期

发挥了重要推动作用。

黑泽明去世时，桥本忍曾发唁电：“对领头人

黑泽先生，我有一个请求。请你和大家说声‘桥本

随后就到’，给我留一个能盘腿而坐的位置。”这次

桥本忍终盘腿而坐，与老搭档黑泽明在天堂相见。

桥本忍的自传《复眼的影像》也出版了中文版，讲

述了他与黑泽明合作的往事。

因肺结核结缘剧本与恩师

桥本忍于 1918年出生于兵库县的农村。他小

时候不听摇篮曲，而是反复听着奶奶讲故事长大

的。由于父亲在经营小饭馆之余，还是戏剧演出

商，因此他从小就泡在后台。

桥本忍曾担任车站勤务，后来应征，但肺结核

发病。而他曾经所属的连队由中国转战越南，再去

缅甸，加入英帕尔战役，几乎全灭。只能说这是命

运的讽刺了。身在疗养所的那段时期，他开始学习

写作剧本，将习作送给伊丹万作看，并接受评论。当

时，伊丹万作身患结核，正在京都过疗养生活。老师

伊丹万作有一个精妙的论断：“有一头牛，我每天都

要去看看它，无论刮风下雨，我会变换位置，从不同

角度观察那头牛。一旦搞清楚它的要害部位，我就

打开栅栏冲进去，用钝器将它一击毙命，然后用利

刃切开颈动脉，接住流出的鲜血。我所需要的不是

原著的形态，而是鲜血。”桥本忍铭记于心。

翌年，京都的仁和寺内举行了一场伊丹万作

一周年忌的法事。伊丹万作的副导演，年轻导演佐

伯清也从东京赶来了。伊丹万作的遗孀向佐伯引

见了桥本忍，并说道：“这个人是我丈夫一直照顾

着的，所以以后请你照顾他。我这里他的所有东西

也都交给你了。”然后，佐伯把他介绍给了黑泽明。

处女作《罗生门》一鸣惊人

伊丹万作去世之后，桥本忍曾一度想要放

弃剧作，不过最终还是遵从了恩师“试试改编

原作”的遗言，改编了芥川龙之介的小说 《竹

林中》。后来，剧本到了黑泽明手里，在得知桥

本忍是伊丹万作的弟子后，黑泽明也给了几分

面子，不过觉得剧本太短。桥本忍就把芥川龙

之介的另一部小说 《罗生门》 也加了进来，把

《罗生门》 的故事架构在 《竹林中》 的角色里，

后来就有了这部在威尼斯电影节上斩获大奖的

《罗生门》，而桥本也开始踏上了职业剧作家的道

路，也让黑泽明享誉海内外。

因“武士没有午餐”诞生《七武士》

第一部作品就出手不凡，充分证明了桥本忍

在编剧方面的才华。《罗生门》之后，他展开了与黑

泽明导演的合作，几乎部部经典。桥本忍眼中的黑

泽明是一位彻头彻尾的理想主义者，凡事一丝不

苟，追求完美主义。这在很大程度上也影响了桥本

忍对于剧本细节上的考究。

与桥本忍完成《罗生门》和《生之欲》两部奠定

影坛地位的电影之后，黑泽明想拍一部写实主义

武士片《武士的一天》，写一个武士起床梳洗、早

餐，在平静的一天中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错误而

切腹自尽的故事。接到这个项目后，桥本忍和两个

助手整天泡在图书馆里查阅历史资料，之后写出

剧本初稿。但剧本中有一个细节———“在当时的时

代背景，武士的午餐是带便当还是城中提供饭菜”

桥本忍没有把握，就让助手去查资料，结果助手拿

出一本《毛利家记录》，上面明确写着“料理是朝夕

两汤五菜”。桥本忍立马傻眼，如果真是一天两餐，

那剧本中关于午餐的戏就要全部删掉，那整个剧

作也就不成立了。桥本忍进而又去采访了日本研

究德川时代的专家，结果给出的大多是“不清楚”。

最后，由于没有资料可以确切证明当时的武士是

一日三餐，桥本忍不得不向黑泽明负荆请罪，放弃

了这个项目。

但之后，桥本忍将功补过花了 15天写出了另

一部剧本《日本剑豪列传》，描写的是七八个剑客

的故事，这就是电影《七武士》剧本的雏形。

甘愿做黑泽明的苦劳力

1953年，桥本忍在温泉旅馆里和黑泽明闭关

一起写《七武士》。那时他还认为自己在不久的将

来，一定能在剧作上超越黑泽明。然而第一天写作

时黑泽明忽然拿出一个本子认真地画起了人物小

传，桥本忍的内心被瞬间击溃了：“我根本不可能

超越他，要超越他，就必须做出更细腻的人物刻

画。当然，我可以赌上全部的精力和体力，但问题

在于画图，他会画图，我不会！”

制片公司给桥本忍的劝告是不要再接黑泽明

的剧本，因为要写黑泽明的一个剧本，起码要闭关

两个月，同样的时间可以完成三个普通剧本，报酬

也更丰富。但桥本忍还是喜欢和黑泽明一起闭关

写作。有时候，桥本忍也会产生一些抱怨，他经常

会在记事本里流露出黑泽明对于剧本创作分工的

不满。他总是在剧本创作阶段充当苦劳力，要负责

设定剧情、剧本结构、初稿、改稿等工序，但同样是

黑泽明御用编剧的小国英雄则在那优哉游哉地看

英文书，也不需要动笔，只是审稿。

（据凤凰网等）

百岁去天堂与黑泽明重逢日本战后第一编剧桥本忍

桥本忍（左）与黑泽明（右）

《罗生门》剧照《七武士》剧照

P08 编辑 张 琳美编 车丽军

【封面】

孙东兴，北京市曲剧团团长。诚恳谦虚，坦诚务实，这是笔者对他的最初印象。说自己，永远话不

多；说北京曲剧，常常是滔滔不绝，如数家珍。他自己的经历，似乎很简单：评剧科班出身，当年领导说行

政工作缺人手，他就放下了演员的本行，从最基础的工作干起，年纪轻轻便成了中国评剧院的“管家”，

杂七杂八管了一大堆事。后来调到北京市曲剧团，又是事无巨细，更加上改制后人心不稳，如何把大家

伙拧成一股绳，孙东兴可没少吃苦受累费心思。

如今改制后的剧团像个“变形金刚”，随时会变身、变戏法儿。白天接洽演出任务，半夜和员工一起

“装台”，这样的剧团团长，多吗？前些日子，就是最热那会儿，孙团长微信中告诉我刚从延庆回来，不是

避暑，是为了团里的一部“定制剧”，已经忙活很长一段时间了。编剧、导演、演员，政府、市场、观众，孙东

兴像一座桥梁，更像是黏合剂。这样的经历，又确乎不太简单。因为许多同样资历和条件的人早发了大

财了。而据我所知，孙东兴收入并不高。好在，他深爱着北京曲剧，更深爱着团里的老少兄弟。所以他才

能“眉飞色舞”地畅谈北京曲剧的美好愿景和前世今生，而轮到他自己，他还是笑笑。

老舍先生命名，北京唯一的地方戏，这是孙东兴关于北京曲剧说得最多的一句。那咱就先从“老舍

先生命名”说起———

作为北京唯一的

地方戏———北京曲

剧，说的是纯正的北

京话儿，唱的是北京

的音儿，演的是皇城

根下北京人儿，讲的

是发生在北京城里的

事儿，而浓郁的京味

儿更是北京曲剧离不

了的根儿———

□

记者夯石︵张琳︶

康旭晶/

封面摄影及部分摄影

P09编辑 张 琳美编 车丽军

【封面】

北京曲剧、剧团与老舍先生有着深厚渊源。“北京曲剧”由先生命

名，剧种开创剧目是老舍先生创作的《柳树井》。

老舍给了北京曲剧“立身之本”

要说北京曲剧的渊源，那还真不是老舍先生给“起个名儿”这么简单。所

以盐打哪儿咸、醋打哪儿酸，咱还是得从头说道说道。

北京曲剧，是唯一在北京这块土地上诞生的北京地方戏曲剧种。1949年4月，北京曲艺艺人曹宝禄、魏喜奎、顾荣甫等组织“群艺社”，在前门箭楼游艺厅演唱曲艺。为了使节目丰富多彩，他们在“拆唱八角鼓”（亦称“彩唱八角鼓”

或“牌子曲”）的基础上，以单弦、琴书、大鼓、京剧、评剧等唱腔演唱了反映现实

生活的《新探亲家》《新打灶王》《四劝》等“解放新戏”，这些小戏被称为“新曲艺

剧”。此后，他们又排演了新戏《婚姻自由》，在听取了老舍和马少波等艺术家意

见后，去掉了京、评等剧种的唱腔，改为以单弦牌子曲为主，并增加了北京曲艺

中其他曲种的唱腔，使音乐风格更趋统一。孙东兴介绍说，北京曲剧是呈现老

舍先生作品最多的剧种，北京市曲剧团是排演老舍先生作品最多的剧团，而

这是有历史渊源的。1951年，老舍将宣传婚姻法的新作《柳树井》交“群艺社”排演，魏喜奎、关学增、孙砚琴等以声情并茂的演唱，生动贴切的表演，将这出

用北京语言、北京音乐表现北京人新生活的新戏搬上舞台，受到北京观众的

欢迎和认可，一个新的剧种伴随着新戏《柳树井》的演出诞生。“1952年，老舍先生建议把曲艺剧定名为曲剧，后又明确为北京曲剧，以区别于其他地方的

曲剧如河南曲剧等，并作为北京地方戏来进行曲剧剧种的艺术建设。”

四年前的 2014年是老舍先生诞辰 115周年，也是他创作生涯 90周年，同时也是小说《四世同堂》创作 70周年。为此，北京市曲剧团策划并一手打造了贯穿全年的“老舍戏剧年”。当年的 1月 13日开始，北京市曲剧团就在天桥剧场和海淀工人文化宫陆续上演《正红旗下》《骆驼祥子》和《四世同堂》三部经

典北京曲剧大戏……

孙团长介绍说，北京市曲剧团是单一剧种单一剧团。北京曲剧、剧团与老

舍先生有着深厚渊源。“北京曲剧”由先生命名，剧种开创剧目是老舍先生创作

的《柳树井》。“由此，先生的文学作品成为这一剧种和剧团重要的创作题材。北

京曲剧有《柳树井》（1952年）、《骆驼祥子》（1958年）、《方珍珠》（1979年）、《龙须沟》（1996年）、《茶馆》（1998 年）、《四世同堂》（2001 年）、《正红旗下》（2004年）、《开市大吉》（2010年），以及话剧《老张的哲学》（2015年），目前为止已有 9部之多，成为编创老舍先生作品数量最多的剧团。世界上改编同一作家作品最

多的剧团只有两个，一个是英国的莎士比亚剧团，另一个就是北京市曲剧团。”

北京曲剧的诞生弥补了北京地域在历史上没有自己地方戏曲的空白。老舍先

生命名了北京曲剧，并给予北京曲剧源源不断的食粮和营养，“所以北京市曲

剧团也始终围绕老舍先生的‘京味儿’来不断提升和拓展自己。”

老舍之子舒乙曾对孙东兴说：“改版后的北京曲剧版《骆驼祥子》是迄今所

有改编老舍作品的各种演艺形式中，最贴合作品本意的剧目。”孙团长介绍说，

旧版的《骆驼祥子》受时代影响，把重点放在祥子和虎妞的爱情上，“我们后来

进行了全新的改版，以使其更贴近老舍先生说的祥子是自私自利个人主义的

没落鬼，从而揭示出在当时的历史环境下，一个对生活充满希望的青年人是怎

么一步步走向堕落的。”

苦出身的老舍和曲艺结下不解之缘

孙东兴还和笔者聊起剧团老一辈艺术家跟他讲过的那些老舍先生当

年提携和关爱北京曲剧的故事。2009年 8月，老舍之子舒乙先生在首图举办的《老舍和北京曲剧》讲座中也对此有过较为翔实的讲述。

众所周知，老舍非常喜爱曲艺，这和他的出身有很大关系。小时候若

不是有好心人接济，老舍本来是上不了学的。在那个年代，大凡识文断字、

能写写文章的人多是家里有几个闲钱的，因此穷人与作家好像是八竿子都

打不着的关系。而老舍无疑是幸运的，他这个“穷人”不仅当了作家，而且成

了一辈子写平民、为平民而写的“人民艺术家”。

老舍原名舒庆春，祖上在旗，但实际上到了老舍父亲这一辈，大清朝

气数已尽。老舍的父亲作为底层的八旗兵丁，生活上已是举步维艰。老舍父

亲一辈子的工作就是看守北京皇城，一块腰牌，一把铁片佩刀，每天巡守，

中午还要回家吃饭，一个月才领三两银子俸禄。1900年，八国联军入侵北京时，老舍父亲在抵抗时被日本兵烧伤，从镇守的正阳门一直退到西华门

附近的一个粮店，重伤后下落不明，彼时老舍才一岁。

清政府因为赔款，各方面节省开支，老舍一家孤儿寡母的俸禄也被减

半，再加上货币贬值等因素，老舍很小的时候就经常饿肚子。幸亏舒家祖上

交了一位好友———刘大善人，他自己的女儿和老舍年龄差不多大，因此当自

家女儿上学的时候，刘大善人便主动找到老舍母亲，包下了老舍上学的学费

和吃住费用，就这样老舍才念了几年私塾……后来这位刘大善人出家，圆寂

的时候老舍正在济南，他特意撰写《宗月大师》一文以纪念老人的知遇之恩。

舒乙先生回忆说：由于父亲自小吃苦，知道生活的艰难，所以一直特

别同情那些在旧社会地位和自己一样低下的艺人，尤其是女艺人。老舍的

多部作品就是反映这些底层艺人生活的，如为青艺创作的剧本《方珍珠》。

那段时期，老舍经常和这些艺人来往，听相声、听鼓书、听太平歌词，了解了

多种曲艺形式，也目睹了底层艺人的艰辛。

解放后，老舍应周总理之邀回国参与新中国建设，但因为手术和路上

周折耽误了行程，错过开国大典，作协和文联暂时没有相应的职务安排，周

总理就暂时把老舍安置在北京饭店。在这段时间，也就是 1950年至 1952年期间，老舍等于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干，先是帮侯宝林等相声演员改编

了《文章会》《维生素》《地理图》等新时代相声，接着又给剧团创作了第一

部北京曲剧作品《柳树井》，讴歌当时新颁布的婚姻法，并给青艺写了话

剧《方珍珠》，给人艺创作了话剧《龙须沟》。由此，老舍先生成为我国唯一

享有“人民艺术家”称号的艺术家。老舍对曲艺的贡献也赢得了艺人们的

尊重，侯宝林视老舍先生为自己的老师和恩人，每年的大年初一，一大早就

会去老舍先生家里拜年，一直坚持了许多年……

孙东兴说舒乙先生曾多次讲过，老舍先生关心曲艺和北京曲剧的发

展，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当时社会上文盲较多，看不懂小说，因此用文学

推动社会进步遇到了不小的阻碍，所以老舍先生就想，与其这样，还不如多

创作老百姓喜闻乐见、通俗易懂的戏剧、曲艺和相声。

舒乙先生回忆说：由于父亲自小吃苦，知道生活的艰难，所

以一直特别同情那些在旧社会地位和自己一样低下的艺人。

《杨乃武与小白菜》魏喜奎饰毕秀姑 《啼笑因缘》中魏喜奎饰沈凤喜 《骆驼祥子》李宝岩饰祥子，孙砚琴饰虎妞

P10 编辑 张 琳美编 车丽军

【封面】

从老舍文章看“北京曲剧”的诞生始末

老舍先生在 1952年 9 月号《说说唱唱》上曾撰文记述了“曲剧”作为一个新剧种的诞生始末。

从中可以看出老舍先生对于曲艺的历史和现状堪

称了如指掌，同时对曲艺的发展以及“曲剧”如何生

根发芽、茁壮成长有着一套非常成熟明晰的想法和

办法。不过，老舍先生并没有把为“曲剧”命名的功劳

揽在自己头上，这倒也符合先生一贯的作风，他在文

章开篇即写道：“‘曲剧’是个新名字。北京在解放后

才有了‘曲剧’。‘曲剧’是用民间曲艺的各种曲牌子

与腔调来表演歌剧的。有的歌剧剧本附有乐谱，有的

歌剧剧本只有歌词没有乐谱。北京的曲艺艺人对上

述的两种歌剧剧本都用自己唱惯了的牌子与腔调去

表演。他们管这种剧叫做‘曲剧’”。

那么老舍到底为“北京曲剧”做了哪些贡献，

使他被几代曲剧人如此念念不忘？

笔者认为，老舍先生在文章中揭示并论述了

“北京曲剧”作为一个剧种诞生的历史必然及其产

生的文化和生活土壤，同时从艺术和时代的高度

为“北京曲剧”的发展和繁荣指明了方向。

老舍先生在文章中梳理了“曲剧”诞生前的历

史脉络，“在三四十年前，曲艺在北京极盛行的时

候，‘曲剧’已经有了萌芽。那时候，就已经有了拆

唱快书、拆唱单弦牌子曲和彩唱莲花落。拆唱快书

是由两个艺人拆唱一段快书，他们还是唱原词，不

过是由两个人分开了唱。假若他们唱的是《草船借

箭》，就由一位艺人演孔明，另一位艺人充鲁肃。这

样的拆唱还没有戏剧的形式，因为除了二人彼此

唱和，并不化装，也没有多少身段，只是角色分担

显着更火炽，两条不同的嗓音也多少能使角色的

语言更明确一些。拆唱牌子曲就比拆唱快书更进

了一步，一个故事可以由三四个人拆唱。比如唱

《翠屏山》，就可以由艺人们分扮杨雄、石秀、潘巧

云与迎儿等。他们也化装，虽然他们的化装很简

单，可是到底有了一点戏剧的气氛。他们的乐器在

‘拆唱’的时候也增加了一些。这种演唱与方法还

不能就算作戏剧，因为演员们都站在一张桌子后

面，手中还敲打着乐器，所以不能自由地动作。这

种办法，只能教观众一目了然地认识不同的角色，

或者也更多了解一点人物的身份与性格。除此以

外，并不比原来的形式增加多少戏剧性。彩唱莲花

落就比拆唱单弦又多了一些戏剧气氛，演员增多

了，都有简单的化装，而且在舞台上自由地活动。

可惜，他们所表演的故事反倒比拆唱单弦更简单，

所唱的腔调也很单调。这种‘曲剧’虽然像戏剧化

了的曲艺，可是并没把曲艺的长处尽量地发挥出

来。这种演法是采用曲艺中某一个调子重复地歌

唱，不像是由复杂的民间曲艺发展出来的。后来另

有一种类似文明戏的小歌剧，虽然由曲艺艺人表

演，可是他们并不采取曲艺的唱法与腔调。他们投

降给半话剧半京戏掺和起来的文明戏。这，不能算

作‘曲剧’，就不多谈。解放后，北京曲艺界的艺人

普遍地争取演唱配合政治任务的新曲子，同时也

想突破旧形式，把曲艺由旧形式中解放出来。很显

然的，由一位艺人演唱一段鼓词或琴书，就不如几

个人合演一个故事那样具体、明确，能收到更大的

教育效果。一个人唱总是由一位第三者述说几个

人的事情，若是几个人合演一个故事，便能张三说

张三的话，李四说李四的话，用活人表现活人。因此，

艺人们就选用了流行的小歌剧或评戏，由几位艺人

扮演出来。他们认真地化装，不像彩唱莲花落那么苟

简，也不像文明戏那么半新半旧了。他们也有灯光和

布景。从形式上看，他们所演的真像一种歌剧了。”

“把曲艺由旧形式中解放出来”，说的是时代的

要求；“用活人表现活人”，说的是艺术的创新；“收到

更大的教育效果”，说的是艺术如何为人民服务。然

而，这时候的所谓“曲剧”还很难作为一个剧种独立

存在，它有些“四不像”。老舍先生写道：“在他们头几

次试验的时候，他们对自己原有的曲艺还没有十分

的信心，所以演员们出场下场还用京戏的锣鼓点。他

们所唱的腔调也一部分是曲艺，一部分是评剧的唱

腔，或别的流行歌调。这样，曲艺虽然戏剧化了，但不

完全以曲艺为基础。这种‘曲剧’是话剧、歌剧、京戏、

评戏和曲艺掺和起来的东西，有点‘四不像子’。”

由此，老舍先生才创作出《柳树井》，以期通过

这部作品进一步规范和定型“曲剧”作为新剧种的

样式或程式，他总结道：“后来，他们试演小歌剧《柳

树井》，他们才放弃了‘四不像子’的办法，而完全采

取了曲艺的腔调。他们把剧中的故事分析了一下，

然后按着每一情节的感情，配合适当的曲牌子，上

场下场也不要京戏的锣鼓点。在《柳树井》里，他们

选用了十四个不同的曲牌子，除了因牌子格式的

限制非把原词增减字数不可，其余的他们都很忠

诚地按照原词歌唱。这十四个牌子中有一部分是

不很合适的，其余的都相当妥当，效果很好。”

至此，正如老舍先生所言：总起来说，“曲剧”的

试验基本上是成功的。不过，在上文中老舍先生也指

出了不足，并提出了改进的办法：“假若他们能再加

工，把歌唱的牌子更用心地选择，牌子曲既是群众所

喜闻乐见的，再加以适当的安排，一定会有更好的效

果。在歌唱与歌唱之间他们没能用音乐配合演员的

动作，这是一个缺点。他们若能用心地选择一些老牌

子，来配合演员的动作，就能弥补这个缺点。在演员

动作与舞台地位上他们也需要专家帮忙导演。”

文章中，借由“曲剧”老舍还清晰地表达出自

己遵循党的文艺理论和路线的文艺观，他在总结

“曲剧”的长处时写道：“第一，旧的曲牌子是人民所

喜闻乐见的，人民对它们素有好感，用它们来演唱

一个故事，很容易被群众接受。第二，各种曲牌子

是说唱形式的，说也是唱，唱也是说，很容易教听

众听得懂。在这一点上，它很接近评戏，但是比评

戏的腔调更美好复杂一些，不像现阶段的评戏那

么单调。第三，在评戏里女演员的‘弦儿高’，男演员

的嗓音若无训练，就不易跟上，所以在评戏里往往

女角突出，男角配搭不上。‘曲剧’中的男女演员都

是能够独立地表演某种曲艺的，所以合演‘曲剧’

的时候，大家都能发挥所长，不至于配搭不匀。即

使嗓音的高低不同，若能巧妙地把曲牌子安排好，

嗓高的唱高弦，低的唱低弦，也还不至于显着不谐

调。有了上述的三个长处，若再加上音乐的加工和

舞台经验，‘曲剧’的确能够成为一个新的剧种，而

且是由民间文艺发展出来的一个剧种。我想，在目

前我们应当尽量地发掘老牌子，利用它们丰富现

有的‘曲剧’，然后再逐渐地把具有民族风格的新

音乐介绍进来，使它有更好的发展。”

孙东兴说，老舍先生关于北京曲剧的艺术形

式和思想内容的论述及至今天依然是我们在剧种

建设和创新方面的指南和圭臬。“当年《柳树井》的

成功上演标志着北京曲剧终于有了定制，扎根于

人民之中的老舍先生可以说一手打造了北京曲

剧，使得这一从民间文艺发展出来的新剧种焕发

出勃勃生机。老舍先生为北京曲剧设想的未来是：

用北京的语言、北京的音乐素材创造中国式的民

族歌剧。如今我们依然在朝着这一目标而努力！”

“把曲艺由旧形式中解放出来”，说的是时代的要求；“用活人表现活人”，说的

是艺术的创新；“收到更大的教育效果”，说的是艺术如何为人民服务。

《柳树井》魏喜奎饰招弟 《黄叶红楼》左起：盛国生饰曹雪芹，卢雪文饰史湘云

1986年原群艺社成员前门箭楼合影（孙砚琴、关学曾、魏喜奎、尹福来、曹宝禄、顾荣甫、宋志诚、张润身）

P11编辑 张 琳美编 车丽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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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曲剧由《柳树井》创立剧种

《柳树井》这出小型歌剧创作于 1951年，是老舍先生为配合“新婚姻法”的宣传而作。

全剧的句法基本是对仗工整的鼓词结构，句

与句之间合辙押韵、朗朗上口。当时的歌剧、

京剧、评剧、快板剧、话剧等都在演出《柳树

井》，其中以曲艺形式演出的效果最好。根据

老舍先生的建议，演员们选用了单弦里的一

些曲牌，乐队也有了固定编制，除主奏乐器三

弦外，还增加了四胡、二胡、南胡、洋琴、低音

胡等，还在表演上增加了不少噱头，在塑造人

物方面也进行了积极的探索。

随着《柳树井》的成功上演，一些曲艺艺

人相继建起了“实验曲剧团”、“新中国曲剧

团”、“新华曲剧团”等演出团体，移植演唱了

一批如《罗汉钱》《清宫秘史》《喝面叶》等新的

曲剧剧目。1953年，“群艺社”集中了北京戏剧界编剧、导演、音乐、舞美等各方面艺术力量，

排演了根据话剧《妇女代表》改编的曲剧《张

桂蓉》，参加了 1954年举行的北京市第一届戏曲观摩演出大会，获得剧本、导演、演员、音

乐、舞美等多项奖励。北京曲剧作为北京地方

戏的地位得到更广泛的肯定和确认。为了使

曲剧这个新兴剧种健康发展，一批曲艺界、音

乐界和话剧界人士刘吉典、关士杰、孙砚琴、

李宝岩、韩德福、王素稔、刘书芳、于真等于 50年代先后投身到曲剧队伍中来，同曹宝禄、魏

喜奎、顾荣甫等曲剧创始人一起为曲剧的奠

基、创业、发展做出了贡献。

在第一代北京曲剧艺术家的培养和带

动下，又一批北京曲剧事业的后继者成长起

来，创作改编并积累了一批代表性剧目，如

《杨乃武与小白菜》《啼笑因缘》《珍妃泪》《少

年天子》等。其中，《杨乃武与小白菜》《箭杆河

边》《珍妃泪》等被摄成戏曲艺术片，《少年天

子》入选文化部举办的第二届中国艺术节演

出剧目。这些剧目在全国产生了较大影响。

上世纪 50 年代，北京曲剧可谓红遍大江南北。北京曲剧的一些老艺术家至今还记

得 1959 年 3 月赴南方巡演的盛况，本来带了八个戏，结果一个《杨乃武与小白菜》就火

得不得了，每到一站观众都要求加演，可下

一站观众又不干了，因为门票早已预售一

空，不能改期。外地观众憋着劲想看有北京

特色的戏曲，欣赏有北京韵味的表演。这一

趟巡演，他们途经四个省、十一个城市，让北

京曲剧名满天下……

“文革”期间，北京曲剧也处于停演状态。

1973年为培养曲艺、北京曲剧的后继人才，举办了演员培训班，培养了一批演员……

“团小心大”：小剧团的大目标

孙东兴介绍说，自剧种诞生以来，北京曲剧

立足单弦牌子曲、曲艺说唱音乐的基础上，深深

扎根老北京文化并一路发展、走向繁荣。上世纪

80年代，北京曲剧创排了《珍妃泪》（讲述戊戌变法中光绪与珍妃的故事）、《少年天子》（讲述福临

与乌云珠的故事），两剧目题材均是表现京味儿

文化中的宫廷文化，与构成北京曲剧声腔音乐的

单弦牌子曲的风格相契合，更相得益彰地呈现于

舞台之上。北京曲剧表现京味儿中的‘宫廷文化’

得到了业界、观众的认可。随后，90年代至今的二十余年里，北京曲剧创排、复排演出了一系列的

京味儿题材剧目，如《烟壶》（根据邓友梅的同名

小说改编而成），以及由老舍同名文学作品改编

的北京曲剧《骆驼祥子》《方珍珠》《龙须沟》《茶

馆》《四世同堂》《正红旗下》。这些剧目，让北京曲

剧在 90年代重获动力，重归大众视野；这些剧目走遍我国大江南北，荣膺各类戏剧奖项；这些剧

目将“京味儿”的剧种特色得以强调、彰显，在广

大观众中成就北京曲剧“纯正京味儿”的口碑。

北京市曲剧团人人会讲这样一段“纯正京味

儿”的顺口溜，从中足以见出“北京曲剧人”对北京

曲剧的爱之深———“作为地方戏的北京曲剧，说的

是纯正的北京话儿，唱的是北京的音

儿，演的是皇城根下北京人儿，讲的是

发生在北京城里的事儿，而浓郁的京

味儿更是北京曲剧离不了的根儿！”

爱之深，更兼责之切。北京市曲

剧团自改制以来，在团长孙东兴带领

下真正让北京曲剧焕发出了新的时

代光彩，可谓再度辉煌。仅以 2017年为例，全年共演出 450余场，观众人数20余万人次。其中公益性演出 300余场，经营性演出近 150场。与 2016年相比，以北京曲剧为主的艺术生产和

创作有了较大提升。同时，近年来剧

团以“我爱北京曲剧”为艺术传播品牌

与北京市各大中小学建立起战略合

作关系。仅 2017年就授课 956节，内容不断丰富，授课教材也编制出不同

版本，20余名剧团骨干参与教学授课，辐射中小学生 1500名。

孙东兴说别看我们剧团规模不大，而且目

前依然是“无团址、无排练厅、无剧场”，但我们

“团小心大”，秉承老舍先生、魏喜奎先生等前辈

大师的苦心孤诣和艺术风范，又乘着保护、传承

优秀传统文化的时代东风，更兼单一剧种单一剧

团的独特优势，未来必将成为一张独具异彩的北

京文化名片。北京市曲剧团 2017年还有一大亮点，就是北京曲剧第一次走出国门：《烟壶》赴德国

演出两场；《黄叶红楼》在莫斯科国立青年剧院、圣

彼得堡国立喜剧院各演出两场，均产生轰动效应，

赢得国内外一致好评。《黄叶红楼》曾获得 2015年国家艺术基金资助及第四届中国少数民族戏剧会

演优秀剧目奖。提及《黄叶红楼》在俄罗斯演出时

的盛况，孙东兴说：“俄罗斯是戏剧大国，一开始我

们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最初关于场地、售票等事项

的确定也有许多周折，后来演出时几乎满座，简直

是一票难求，而且九成以上是俄罗斯观众。我国驻

俄罗斯大使馆在演出后专门拍电报，向国内传回

这一中俄文化交流的盛况。”

2017年，北京曲剧第一次走出国门：《烟壶》赴

德国演出两场；《黄叶红楼》在莫斯科国立青年剧院、

圣彼得堡国立喜剧院各演出两场，均产生轰动效应。

上世纪 50年代，北京曲剧可谓红遍大

江南北。北京曲剧的一些老艺术家至今还记

得 1959年 3月赴南方巡演的盛况。

2017年 9月北京曲剧赴德国柏林中国文化节演出《烟壶》

P12 编辑 张 琳美编 车丽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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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场瓶颈：何日建成老舍艺术剧院

笔者第二次赴北京市曲剧团采访那

天，一进门，正听见孙团长在为剧团一位演

员的伤病而四处托人……打了几通电话又

安排了专人去协调、看望，总算是处理完了，

他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连声向我道歉“让您久等了”，之后坐在我对

面一把老旧的椅子上，略显疲惫却又精神抖

擞地聊起建设“老舍艺术剧院”的构想，他说

这是几代北京曲剧人的梦想。

北京曲剧近年虽然在社会效益和经

济效益方面获得了较好的成绩。但是面对

“无团址、无排练厅、无剧场”的“三无”状

况，剧种的传承发展遭遇到日益严峻的“剧

场瓶颈”问题。

孙东兴不无忧虑地说：“我们长期租借

排练场地，这无疑也增加了艺术生产的成本。

由于没有固定的演出剧场，观众想看北京曲

剧没地儿去。目前，北京曲剧拥有上万人的注

册会员。但我们苦于没有自有剧场，全年的演

出大部分集中在社区、校园以及京郊乡村，因

此造成了北京曲剧想在北京市区演出而无剧

场，观众想在北京市区看北京曲剧而没地儿

看的尴尬局面。如果我们有自己的剧场，就可

以提前一年或更早的时间来规划、安排演出。

同时根据各大节庆，针对不同观众而细化剧

目定位，策划不同特点的‘北京曲剧演出季’，

可以月月演、半月演，既给年轻演员提供了丰

富的舞台实践机会，又能培养观众观看北京

曲剧的习惯……”

在孙东兴的构想中，“老舍艺术剧院”

不仅是艺术剧院的概念，它还应当成为一座

以北京曲剧演出为主，集京味文化展示、会

议展览、艺术衍生品展卖、讲座培训、旅游休

闲等多种功能于一身的综合性文化服务设

施。具有浓郁京味儿的北京曲剧常年唱响在

“老舍艺术剧院”，剧院亦因北京曲剧而散发

出浓郁的京味儿，那将是文化大繁荣大发展

下新时代北京文化的又一张亮眼名片。

在孙东兴的构想中，“老舍艺术剧

院”不仅是艺术剧院的概念，它还应当

成为一座以北京曲剧演出为主，集京

味文化展示、会议展览、艺术衍生品展

卖、讲座培训、旅游休闲等多种功能于

一身的综合性文化服务设施。

传承之重：增强新生代演员的归属感

在京味儿文化、京味儿戏剧领域，以及围绕

老舍先生文学作品的舞台艺术创作方面，北京曲

剧与北京市曲剧团的权威性和影响力在国内应该

说是首屈一指的。

在名演员的培养和文化传承方面，北京市曲剧

团近些年的成绩亦是有目共睹。魏喜奎、孙砚琴等

老一代艺术家是北京曲剧的创始人。甄莹、许娣、张

绍荣、孙宁等中年一代为北京曲剧新时期的代表。

以郭曾蕊、李相岿、李永德为代表的 2003年和以宋洁、彭岩亮、汪鹏、胡优为代表的 2008 年中国戏曲学院毕业的北京曲剧大学本科生为北京曲剧的新

生代。孙东兴对这批“新生代”演员放手使用，敢压

重担、敢（让他们））挑大梁，从而使他们快速成长起

来，个个独当一面、一专多能。

许娣、张绍荣曾荣获中国戏剧“梅花奖”；孙

宁获文化部“文华表演奖”；甄莹获北京市首届“金

菊花奖”……近年来，北京市曲剧团的创演剧目屡

获殊荣，其中：《烟壶》获中宣部第五届“五个一工

程奖”、文化部第六届“文华新剧目奖”、第三届中

国少数民族戏剧会演剧目金奖；《龙须沟》获文化

部第八届“文华新剧目奖”、北京市委宣传部“十个

一工程奖”；《正红旗下》获“国家舞台艺术精品工

程精品剧目提名奖”、第五届北京市文学艺术奖、

第四届全国少数民族文艺会演剧目金奖；《歌唱》

获北京市第七届文学艺术奖；《黄叶红楼》获得

2015年国家艺术基金资助项目、第四届中国少数民族戏剧会演优秀剧目奖、入选北京市 2015年度第二批文化精品工程重点项目。2017年《箭杆河边的新故事之十不闲传奇》荣获“第十五届中国人口文华奖

组委会特别奖”。剧团于 1997年、2000年、2013年三度携《杨乃武与小白菜》《烟壶》《龙须沟》《茶馆》《四世

同堂》《正红旗下》《骆驼祥子》赴台湾演出。

北京曲剧以清代、近现代北京人生活为剧本创

作题材，以北京的京味音韵为依托，确立了以代表京

味特点的单弦牌子曲为唱腔的基调，吸收大鼓及民

歌小曲，创造并形成了具有浓郁北京韵味的独特唱

腔音乐。唱腔委婉动听、旋律优美、吐字清晰。北京曲

剧的台词在普通话的基础上，以北京语言的声、韵、

调为准，具有浓郁的京腔京味儿。北京曲剧的表演风

格是贴近生活的现实主义，通俗易懂、京味儿浓郁；

表演朴实、演唱清晰、说唱结合、韵律独特。

北京市曲剧团在 1962年被北京市人民政府评

为“北京市红旗单位”；1989年被国家财政部和文化部评为“全国以文补文先进单位”；1996 年、1998、2008、2012-2014年四度被首都精神文明建设委员会评为“首都文明单位”；2006年、2009两度被北京市厂务公开协调小组评为“厂务公开民主管理先进

单位”。2012年，按照中宣部、文化部关于文化体制改革的要求，北京市曲剧团正式转制为集文艺创作、

表演和文艺培训为一体的国有独资企业。2013年底，被文化部确定为“全国地方戏创作演出重点院

团”。2014年被国家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文化部授予“全国文化系统先进集体”。

近些年，北京市曲剧团在不断创作改编名人名

著作品的同时，还注重原创性、时代性，创作演出了

一批舞台作品：《歌唱》《乡约青春》《锅儿挑》《五女拜

寿》（2012年）；《黄叶红楼》《正南正北一条街》《宝船》（2013年）；《歌唱》（2014年新版）；《箭杆河边的新故事之十不闲传奇》《老张的哲学》（话剧）（2015 年）；《徐悲鸿》《世界就在我眼前》（话剧）（2016年）；《木石奇缘》（2017年）。与此同时，“化整为零”“八面出击”，采用灵活的经营和演出方式，深入基层、厂矿、学校、

社区，走遍长城内外、大江南北，创造性地推出了“承

制剧”“定制剧”，取得了良好的社会效益和经济效

益。2017年，新排原创实验话剧《怀清台》，合作承制话剧《实现-突围》，完成原创北京曲剧《木石奇缘》创排演工作。2018年刚开始，就完成新排原创当代现实题材剧目《花落花又开》创排演工作，以及北京曲

剧经典保留剧目《啼笑因缘》重排工作。目前，剧团上

下全体演职员正在紧锣密鼓地推进大型原创剧目

《翦氏夫人》的排练工作。

在谈到北京曲剧的传承和人才培养时，孙东

兴表示：“我们现在主要是积极争取戏曲专项扶持

项目，为北京曲剧经典剧目传承做好人才储备工

作；再有就是鼓励并支持各专业领域人员进行不

间断的进修学习，提升不同岗位的专业化水平，为

剧团的规范化、科学化管理奠定基础；同时我们还

积极推进北京戏曲艺术职业学院、北京曲剧中专

班和中国戏曲学院合作招收北京曲剧表演本科班

学生的工作。此外在当今环境下，为了传承好北京

曲剧，如何留下人才与培养人才其实是同等重要

的，有时候甚至更加重要，我们正在想办法增强新

生代演员的归属感、成就感，让他们能够安心创

作，减轻他们的后顾之忧。”

在名演员的培养和文化传承方面，北京市曲剧团近些年的成绩亦是有目共睹。魏

喜奎、孙砚琴等老一代艺术家是北京曲剧的创始人。甄莹、许娣、张绍荣、孙宁等中年

一代为北京曲剧新时期的代表。

2017年 5月 22日《烟壶》第二场演于出海军上将剧场孙团长工作照 剧团排练场景

P13编辑张 琳美编刘 彦

【热剧】

12岁与陈道明同台演戏，19岁成为南京军区歌舞团正排级干部，作为演员的梅婷，可谓起

点颇高。细数她二十多年演艺生涯中的作品，几

乎每一部都成绩不菲：初出茅庐便与陆毅合作

《血色童心》为观众熟知，之后与张国荣搭档《红

色恋人》令她在业内声名鹊起，年仅 23岁就斩获开罗和华表两个最佳女演员；2001年的《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使她成为当年家喻户晓的八点档收

视王牌，而《父母爱情》的热播更是让她斩获第 30届中国电视剧飞天奖优秀女演员奖。二十多年以

来，梅婷塑造过的经典荧屏形象不胜枚举，但拿

到《面具》的剧本后，梅婷却依然感到惊喜，直言

“越看越激动，越看越喜欢剧中的每一个角色”。

近日，梅婷接受了北京卫视的独家专访，与大家

分享了《面具》之中的拍摄事和“面具”之下的人

生故事。

与角色共情直言“哭戏不难”

与其他角色不同，姚兰的“面具”不在政治立

场上，而在日常生活中。谈及自己的角色，梅婷坦

言“对她生气又心疼”：“姚兰在这个家庭中其实

是一个挺被动的角色，表面上看是一个非常温和

的女人，但是在她的心里隐藏着不可言说的秘

密，而这件事发生后她又表现出很坚韧的一面，

想通过自己一个人来承担所有的责任，喝下自己

酿的苦酒。这是一个让我又生气又心疼的人，她

挺完美却又犯了错，是个很立体的角色。”与丈夫

同床共枕十年，是别人眼中有着美满家庭的“模

范夫妻”，但李春秋对她而言，却像是一个谜，缺

少生气，缺乏情趣。也正因此，情感上的压抑迫使

她选择出轨来填补情感上的缺失，揭开了她温柔

贤惠面具之下内心的痛苦与不甘。

《面具》是梅婷参演的第一部谍战题材电视

剧，但身为军统特务李春秋的妻子，梅婷饰演的

姚兰却并无身份政治属性，既非敌特，也非卧底，

而是一个“视家庭为全部”的普通女性。对此，梅

婷在采访中也表达自己小小的遗憾：“真希望姚

兰是一个地下党甚至是一个女特务也好。但是从

全剧的布置来看，姚兰的形象其实已经很多面、

很立体了。我觉得我们的编剧老师王小枪给我们

带来一个这样精彩的剧本，是非常非常优秀的。”

剧中，姚兰曾数次与李春秋身陷家庭危机，

是剧中哭戏最多的角色：被丈夫发现出轨，因家

庭矛盾致使儿子出走，与丈夫离婚。面对这些情绪较

为极致的戏码，梅婷却收放自如，她坦言“并不困难”，

只因与角色能够共情、将心比心：“姚兰大部分戏份还

是表达和丈夫、儿子的情感，所以我是在将心比心地

呈现。崩溃也好、声嘶力竭也好，以及那么多哭戏，因

为情感的部分能做到共通，就不会有很大难度。”连制

片人张海东都称赞说：“姚兰对李春秋的猜测、怀疑，

不理解，都是比较强烈的戏剧效果，而梅婷老师把中

年女性的复杂情感演绎得非常到位。”

高手过招“交流式表演”

《面具》的主线故事发生在 1948年隆冬时节的哈尔滨小城，这样特殊的年代背景和情景设计给剧组带

来了不小的挑战。从拍摄景别到场景道具，“最良心”

剧组扎实还原了解放前夕的“冰城”全貌。而在四个月

的拍摄过程中，梅婷也充分感受到了剧组的严谨细

致：“我们剧组最初的方案就是一定要找实景，比如说

我的那些家庭戏，就是找了一间哈尔滨的老房子拍，

最后的呈现还是特别有质感的。”有别于东北 style的土味造型，剧中梅婷的服饰穿搭被网友大赞“简直是

东北高定大秀”，对此，梅婷也开心表示，“这次的服装

造型确实给了我一个惊喜，那种设计对人物气质的展

现特别好，把我们整个‘武装’得很有年代感和季节

感。”

祖峰、侯勇、杜志国、句号被网友戏称为“老戏骨

F4天团”，梅婷在回忆这段“高手过招”的拍摄经历后表示，除了满足就是“交流式表演”带给自己的诸多收

获：“首先我们有一个非常专注的整体氛围，没有什么

杂七杂八的干扰。和祖峰、侯勇老师一起演戏，是非常

愉快、开心甚至是很幸福的事情。祖峰老师的表演是

一种深水静流的感觉，跟他演对手戏，他可以感受到

你给的点，还会有一个反馈。这算是一种比较深度的

交流式的表演吧。”一面专注严谨，一面欢脱愉悦，拍

摄之余，剧组开启“全城探索”模式，尝遍了德记肘子、

老城饺子、东北锅包肉等各种东北美食，甚至“早饭吃

马迭尔冰棍”。谈及这段片场趣事，梅婷回忆道：“哈尔

滨这个城市特别独特，有很多洋气漂亮的老建筑。在

老道外拍戏时候，我没什么时间和机会去品尝那里的

美食，剧组的小伙伴们特意买了很多特色糕点面包带

给我，特别感动。”

“演员是高技术含量的职业”

从 1994年荧屏初作《血色童心》中楚楚的青涩脸

庞，到不久前古装巨制《琅琊榜之风起长林》中荀皇

后的耀眼锋芒，入行二十年来，梅婷为观众奉献了

不少优质的影视作品，也从观众最初印象里稚嫩的

“南京小姑娘”逐渐成长为一个成熟利落的实力派

女演员。

时光流逝，步履不停。年岁的增长并未给梅婷

带来所谓的危机感，反而因为心底的自信和坦然，

梅婷作为演员的“黄金时代”才刚刚开始。“其实我

们亚洲的影视文化，包括日本、韩国，都是偏年轻化

的。在任何领域，年轻都是一个优势，因为年轻就意

味着你还有很多的时间、机会，或者说是可能性。”

梅婷随即解释道：“可是很多领域里光凭年轻是不

够的，尤其是技术含量要求高的领域，年纪越大，相

应的经验累积越足。我认为演员也是一个技术含量

非常高的职业。”戏里的姚兰是通情达理、尽心尽力

操持家事的贤妻良母，戏外的梅婷也是温淑贤良、

拥有美满家庭生活的“超人妈妈”。这样的生活经历

和人妻形象一方面让梅婷更容易把握家庭剧中的

传统女性角色，但另一方面也会对她的戏路有一些

限制：“我的形象其实被定义得比较狭窄，经常是那

些比较贤惠、善良、温柔大方的家庭女性。但其实我

想尝试的角色还挺多的，甚至面对一个已经被设定

好的人物，我都会想怎么能把它的性格演得更丰富

更有层次一些。”

不愿被定义束缚，不断挖掘自己的可能性是梅

婷的信条。在《琅琊榜之风起长林》中，她一改往日

静柔温婉的荧屏形象，饰演阴狠毒辣的荀皇后；在

《为你读诗》里，她朗读了经典情诗《从橡树头步行

回家》，凭借清丽别致的声线圈粉无数；在《声临其

境》中，她又凭借《唐山大地震》和《飞屋环游记》两段

堪称神还原的配音，让观众们见识到了一位中生代

女演员的能力和积淀。如今，生过二胎的梅婷已全

面复出，开始了新一轮演绎之路的尝试与探索，不

断向观众展现着她除却演员身份之外的可能性。沉

稳但不安分，是演员梅婷的现在进行时。

本刊记者张琳

梅婷接受 BTV独家专访讲述“面具”之下的人生故事

年岁的增长并未带来所谓的危机感，反而因为心底

的自信和坦然，使梅婷认为自己的“黄金时代”才刚刚开

始，“年纪越大，相应的经验累积越足。我认为演员也是一

个技术含量非常高的职业。”

P14 编辑朱亚芹美编毕 明

【沙龙】

本

题图/

毕明

诗中有画 画中有诗

画中的跑者

李雄峰

对于热爱体育运动的人，最美的画卷当

数运动给人带来的视觉的享受与心灵的陶

醉：范佩西的鱼跃冲顶、詹姆斯的惊天灌篮、

舒马赫的风驰电掣、伍兹的优雅挥杆……而

自己的北欧之行，在风景中奔跑，那种人在

画中跑的感受，实在是给这幅运动的画卷平

添了几分韵味。

约塔运河边———早上五点钟，当旅行团

的团友们还都因为头天的舟车劳顿尚在熟

睡中的时候，我已经在斯堪提克酒店外的约

塔运河边上迎接朝阳升起了。人生地不熟

的，原本打算在酒店的健身房去跑，可又一

想，如此便和北京的健身房锻炼没啥差别

了，还辜负了这么好的晨光。其实，头天晚上

入住酒店时凭窗而望，夜色下的约塔运河静

静流淌，偶尔传来几声水鸟的呓语，那会儿

就有了天亮沿河跑一趟的冲动。

约塔运河沿途的美景，让自己的第一公

里便成了摄影跑———渡鸦、海鸥，甚至还有

黑颈天鹅，叫着，跳着，跑着，成了自己的伴

跑者。偶尔，河水中的小鱼会跳出水面，像是

和我这个异乡客在打招呼，平静的水面被它

们的热情搅动起涟漪，也让映在水中的朝霞

欢快地舞动了起来……

不知不觉，后几公里也在这诗情画意的

美景中越跑越快。大汗淋漓回到酒店，冲个

热水澡，去吃早餐，竟不想吃肉了———因为

深呼吸吧，这的氧气，管饱!

厄勒布鲁市内———连日的蓝天白云，今

天竟阴沉了下来，下起了小雨。被小雨冲刷

后的厄勒布鲁市的街道泛着亮光，古老的建

筑物在雨水的浸润下散发出一种别样的味

道，店铺虽然因为暮雨少了热闹，可店主人

还是耐心地等待着顾客的惠顾。街上的夜市

也开了，俊男靓女排着长队，彼此说笑着或

品尝着美食，或等待就餐，那感觉与咱东直

门的簋街有几分相似。不过，除了吃，“走一

地跑一地”的计划没有变。

第二天一大早，依旧是五点多钟走出了

酒店，下了一夜的小雨让有些凉意的空气格

外湿润，无形中会刺激跑者的兴奋点。没头

没脑地跑进了昨天没有到过的新的街区，脚

步顿时放慢了———静静的河边，一座巨大的

古堡矗立在街角，打量着早起上班的人们。

河里的野鸭也被来往驶过的公交车打搅了，

纷纷地游出岸边的草窝，开启了一天的觅食

模式。可惜，对于它们是无限安逸的时间，对

于自己却是紧迫的，如果最后一公里不能提

速，就不能按计划归队了。赶紧的，从这如画

的“明信片”里跑出来……

跑者如画———真的有必要为在北欧之

行见到的跑者单写一节———

在游历的这几天当中，无论是在城市，

还是在郊野，无论是透过车窗，还是与自己

在路上擦肩而过，每天都可以见到很多的跑

者。仔细观察这些跑者，多是一个人听着音

乐在跑，最多也就是或夫妻或情侣两个人并

肩而行。从未见到过三个人以上在一起跑步

的，更没有我们动辄十几个人，抑或几十个

人，甚至上百号人的跑团队伍，更看不见招

摇的大旗。比起国人跑友的热闹喧嚣与不甘

寂寞，北欧的跑友似乎更享受这样的私人时

段。你看到的只是跑步，悠闲的跑步。换一种

说法，他们的跑步没有功利目的，而是把跑

步当成他们生活中的组成部分，就像吃喝拉

撒睡那么简单，那么纯粹。

简单如跑者，跑者如画，人在画中奔

跑……

期沙龙主题：画，琴棋书画的画。

琴棋书画四期选题，到本期收尾了。现在想来，画

是最饱满而含蓄的，想听琴瑟乐声，画里有；想看棋盘厮

杀，画里有；想看书法惊艳，画里也有。而画呢，不言不语，

静处一地，兀自绽放。至于你品出哪一种滋味，是否与画

家当初创作有异，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并不非要求同。

举个简单的例子，看梵高的画，你耳边会有《Vin原cent》那首歌的旋律吗？饱满浓艳的色彩会刺激你想起梵高悲苦天才却短暂的一生吗？或者你想起了其他什

么，这就是画的魅力了：引导你，却不限制你，给你想象

与思绪的自由。

老爸画画，是童子功，特殊年代，故事很多，甚至因一

张画掀起轩然大波……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妨往前看看

子辈们的画画故事。

我有一个习惯，会随手把登机牌、火车票、小纸片、明

信片……反正能夹进书里的，就往书里塞。书架上的书，

不知何时就会抽出一本来读，而这本书里往往夹着一个

过往的故事。那天，我抽出一本，里面掉出一张小画，准确

说是三格漫画。是儿子上幼儿园第一天的同桌小妞妞，在

他们共同升入一年级后，画好送给儿子的。蓝色的纸，小

妞妞的画很简单：第一格，小男孩、小女孩，一前一后，太

阳刚刚升起，路边小花绽放；第二格，太阳升至头顶，小男

孩、小女孩，离得近了些，表情也变得笑嘻嘻；第三格，太

阳快落山了，小男孩、小女孩牵着手，前面有一座童话般

的小房子。

该怎么解读呢？只记得三年多前跟儿子说：“这很难

得，妈妈替你收着，好不好？”男孩子心智比同龄女孩至少

小一岁半，我觉得儿子一时喜欢这画，但也没觉得有啥特

别，属于抬爪就忘型。

岁月的珍贵，是不是还在于回望时，能记起的细节，

竟然和当下一样清晰、动人？

王维曾写：“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

人来鸟不惊。”简单吗？没有一个生僻字，但细品下来，丰

富到动人心魄。王维虽然有“诗佛”之称，但苏轼还是这样

说他：“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

生活中有画，画中有诗，如果这逻辑关系的顺序推

演、存活的话，那是不是就是生活如诗？

现实中不少老人、孩子，甚至家庭主妇，都拾起了画

笔，有的甚至成立了松散的小组织，定期见面、画画、聚

会。陈丹青更是开讲了《局部》第二季，专门带领大家赏

画。就连高晓松跑一趟荷兰，不但要满足受众的猎奇心

理，讲讲荷兰合法红灯区的“江湖大佬”，还要讲讲荷兰的

国宝级画家和画作，甚至一一对应起同时代的历史细节。

有画这种艺术形式的存在，当是人类之幸吧？无论是

写实还是写意，画家执起画笔那一刻，画作便是他灵魂的

一种依托，至于有没有知音，或许根本无暇顾及。当然，商

业创作会是另一番模样，历史上从来不乏著名画家组团

队、批量生产的故事，甚至还有制作赝品的世界高手。不妨

事，灵魂入驻的名作，或者说与你有情感互动的作品，无论

著名与否，必将具有顽强的生命力，能与岁月过招儿。

画，像一位从不多嘴的老友，只要你愿意，就会来到

你的身边，给你讲或捭阖跌宕，或闲适恬淡，或奇思妙

想，或情真意切的故事。有这样一位如诗如画的老友，不

好吗？ （朱子）

P15编辑 朱亚芹美编 毕 明

【沙龙】

市井绘画

邢大军

去一个旅游景点闲逛，在一条

热闹的街巷内，居然见到摆卖年画

及皇历月份牌的小摊。小摊不远处

还有两个同样生意红火的摊位，一

个是卖“彩绘字画”的，另一个是现

场素描画像的。

时代变了，人们弃土崇洋的意识

已经融入血液，渗入骨髓，所以再度

见到这类传统玩意，难免有种久违的

亲切感。当然，亲切中还伴着新奇，更

确切的说应该是惊奇。

第一个小摊上的年画及月份牌

样子依旧原始古朴，但仔细一瞧，内

容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年画中的

光腚胖娃娃抱的不再是大鲤鱼，而是

手机；月份牌上的旗袍美女手里夹的

不是香烟，同样还是手机。胖娃娃似

乎学会了玩“抖音”，笑得更加灿烂；

美女好像刚自拍完成并美图完毕，正

兴致勃勃发微信朋友圈。

第二个小摊上的“彩绘字画”就

更为新鲜了，甚至可以说是叹为观

止。以前，这种用红绿水彩龙飞凤舞

描画的字通常是恭喜发财、万事如

意、龙凤呈祥、龙马精神等应景的吉

祥话，要么就是顾客报上的尊姓大

名。但这个小摊却大为不同，受众定

位直指青少年。摊上悬挂的样品一水

儿全是人名，这些名字大家一看就

熟，分别是范冰冰、吴亦凡、陈伟霆

……见有人上来参观，摊主来了精

神，不慌不忙地又大笔一挥写了一

幅，三个字：毛不易。

其实此种以象形文字作画的民

间手艺有其局限性，如果有客人索要

BEJ48，或是 SNH48，真想不出摊主

会如何应对。

第三个小摊就更加与时俱进了，

虽然没有一个顾客端坐眼前当模特，

但摊位上摆的成品却分明昭示着此

画匠技艺超强。以前这类样品多为老

人、小孩、工人、农民一类具普遍意味

的形象，如今取而代之的则是邓超、

鹿晗、黄渤、Angelababy、李晨，个顶个

像照片翻版。对于老百姓而言，去美

容院按照明星的模样整容费钱且冒

险，画像就相对简单了，说吧，您打算

照谁的形象画？

时代真的变了，很多传统玩意正

悄然发生着变化。这变化，真是没法

说啊……

时空画影

彭立昭

符老师是我们的班主任，为人忠厚，温和持

重，笔墨不张扬，是一位富有创造性的画家。他没

有艺术院校专业学习的履历，无师无门，以大地为

师，潜心作画，不谙世风，形孤影单，是不多见的艺

术“苦行僧”。他常说的一句话“还是画画吧”，只有

等到他画累了，才有兴致跟我们讲些画坛的奇谈

逸事。比如，梅兰芳曾请大千教他如何画美人，大

千当即回答：“你自己就是一个最标准的美人。”还

说，中国画中有“画人难画手，画树难画柳，画兽难

画狗”等说法，至今忆来别有风趣。

符老师家在庵村，一个峡谷盆地，形似葫芦的

地方。这里林木丰美，野花烂漫。去年，我和几个同

学去庵村看望他，没想到他退休后比上班还累。在

村里建起了画室，专门给绘画零基础的村民们进

行培训。村民们用手中的画笔，把自己的美好生活

画进画里。在这里，常与居民为伴的，总是雨露星

辰，以及随时嗅到的泥土的芳香。最难忘怀 细

雨下的山峦幽谷、林间小径以及林间坡地里野鸟

清越飘忽的鸣叫。村民能跟着一位“苦行僧”作画，

日子过得也堪比一幅画，让人羡慕！

如今这个只有 1000多人口的小村，成了一个

远近驰名的画村。现在，村民们一闲下来就到老师

的画室里画画，完成的作品经过包装再出售。村里

还专门打造了一个交易展示中心和网络电商中

心，这样，村民们在享受绘画乐趣的同时，又增加

了一笔收入，这日子过的，别提有多自在了！

久居大都市里，我只能靠画家笔下的画影偷

生度日。那次采访画家马福友，他送了一幅“竹影”

给我，挂在案头。马福友先生也是一位“苦行僧”。

他生于北京，在崇文门外花市一带长大。他从小喜

欢民间艺术，吹拉弹唱无所不能，蜡笔、铅笔是少

年马福友最开始和绘画结缘的“伙伴儿”。直到当

兵，他跟着宣传干事一起出黑板报，才慢慢潜下心

来琢磨怎么画竹。复员后，他分配到了一个单位干

工会工作，正好同事张子深是画家董寿平的学生，

擅长画山水，便认识了不少画家。每次组织笔会，

他跑前跑后地张罗，也常动笔，专画自己最喜欢的

竹。画了几年后发觉画好不易，画出境界更难。困

惑时他偶然看到清代名僧竹禅和尚的作品。竹禅

和尚说的三句话，“画竹本无法，无法法亦法；画得

竹三味，何须种种法”，一下子让他产生了新灵感。

马老说，竹禅就是他的指点人。后来他到一家乐器

店当业务经理，这段经历对他画竹注入了新的节

奏和希望。后来他专门组建了一个“铜管乐队”，到

北京饭店去演奏，乐队当然少不了他这个吹萨克

斯的高手。那段时间，他将音乐之美融入到了绘画

之中，逾越了音乐与绘画之间的界限。难怪很多人

说，看马福友的画，竹子像是在音乐里随风起舞。

干一行爱一行，在艺术里跋涉的“苦行僧”，如

挺立的树干，倔强伸向高空的枝丫，固守着树的形

象，静候着花开的笑靥，静听着花开的声音。

不当饭吃

毕 明

小时候梦想有一支像神笔马良一样的神笔，

但很快被告知那是大人“骗小孩”的童话故事。但

对画画却突然有了兴趣，于是就照着小人书画起

古代将军来，如岳飞、赵云、秦琼秦叔宝等等，所以

可以说小人书才是咱画画的启蒙老师。有时也用

水和黄土玩泥巴，用黄泥捏出麻雀、小狗等小动

物，用木板雕出小手枪，用小刀将木条削成宝剑。

你看，这就是过去美术儿童的绘画、雕塑、雕刻培

训自修课，完全是始于兴趣和天性。

美术课？我们上过正经的美术课吗？别忘了美

术课基本在初中就名存实亡了，被升学复习占用

最多的就是副科，而美术、音乐便是首当其冲。等

上了高中，美术音乐等副科就消失在课程表里了。

上了初中后，自己也同样是以能考个好高中

为唯一奋斗目标，但爱画画的天性有时还是按捺

不住，于是从县城的新华书店里好不容易买到一

本素描临摹小册子，就照猫画虎地拉开架势画起

了素描临摹，这显然是错误的，还没画石膏几何

体、石膏分面像呢！这也得偷偷画，一旦被父母发

现，这个行为基本就会被禁止，“画画能当饭吃？

还是刻苦学习，将来考大学吧。”就父母的这一句

话，谁又能不当一回事儿，因为从父母身上，孩子

们早已看到，如果不通过考学走出那个地方，自

己将和父母一样在那个小地方上技校，进厂当工

人，再像父母一样老了等退休。所以，这种不当饭

吃的事儿不能干。

后来考大学，哥哥帮我填志愿，由于自己从小

就喜欢画画，时断时续地也画几笔，在志愿学校名

单中还真报了所建筑大学，还一并递交了一张素

描和一张色彩画稿。但结果却被设计学院截了和，

因为我多考了几十分。好在无论建筑设计，还是产

品设计，都与绘画有关，自己终于还是随了天性，

从了马良，把绘画（尽管是设计）当了饭吃。

其实人类的天性就是喜爱胡写乱画的，给一

个还不会走路的孩子一支笔，他最可能做的动作

一是用嘴咬，二就是在纸上乱画，现在叫涂鸦，即

便涂不出那只鸦。汉字的象形文字更是来自于绘

画，再逐步发展为现在丰富的中国方块字，所以绘

画是文明记载的鼻祖应该不为过。

绘画的各种形式发挥着不同的作用，不仅仅

是审美。显然我们平时说一个人的画画得像是最

基础的评判，但不代表画得不像就不会画。就像

儿童绘画教育，首先要教的是引导孩子的兴趣，

让孩子把想象力最大地呈现在绘画中，而不是过

早地介入死板的绘画技法，技法是可以通过训练

很快掌握的，而绘画的想象力一旦缺失，那不如

趁早放弃。

对大多数人来说，绘画肯定当不了饭吃，但有

兴趣的时候画上两笔或者涂鸦一气儿，想必也不

会耽误吃饭，这足以证明我们人类除了吃以外，的

确还另有所爱。

汁蒙汁蒙

【真情】

P16 编辑 张 宁美编 毕 明

腾格尔 40多岁才有了女儿嘎吉尔，可是嘎吉尔却在 4岁时被查出了患有急性脊髓炎。之后，腾格尔立刻放下所有的工作，陪伴在女儿身边。那两

年，眼看着女儿遭受病痛折磨，他痛苦不堪，加上护

理工作繁琐杂乱，两年多来，他过的一直都是衣不

解带的日子。最终，女儿夭折，这巨大的悲伤彻底击

垮了他。

陷入阴霾女儿去世后，腾格尔 20来天就瘦了十几斤，一

提起女儿就会潸然泪下。更为严重的是，连他最钟

爱的音乐，都无法挽救他破碎的心灵，他甚至难以

和“苍狼”的兄弟们进行恢复性排练，那可都是他相

处了十几年的兄弟啊！

他的情况，妻子珠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

去询问医生，得到的答复是，腾格尔的身体机能

没有什么大碍，但他必须戒酒，饮食清淡和静养，

否则，可能不用多久就会垮掉。消息传出，腾格尔

的朋友圈炸锅了。蒙古族人豪爽大气，奔放自由，

讲究的就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这不相当于是给

他们的歌王判了无期徒刑……

珠拉却管不了这些。她宣布闭门谢客，不再邀

请朋友们来家里，将家中珍藏的酒也全部送了人，

逼着腾格尔静养。腾格尔的饮食也全素食化了：早

餐是几片麦片面包加一点水果，中餐是水煮青菜，

偶尔有块儿牛肉，再加一碗鸡蛋羹；晚上更简单，就

一盘蔬菜沙拉。

腾格尔每天过的日子就像苦行僧。他不再是万

众瞩目的明星，只是一个在巨大打击之下，不停拷

问自己的父亲。“为什么女儿要遭受那样的痛苦，为

什么命运对我如此不公？”他变得寡言少语，萎靡不

振，比之前更令人担忧。

粥解心结亲友们听说了腾格尔的情况，都想帮他打开心

结。朋友们会不时上门来开导他，就连他的前妻哈

斯高娃也给他寄来了据说对调理身心特别有用的

螺旋藻，粉丝们则在网上向他喊话：“你给女儿起名

嘎吉尔，嘎吉尔是大地的意思，天空和大地，注定是

不能永远在一起的，这就是命运。你是个顶天立地

的汉子，希望你能坦然接受这一切……”

然而，这些对腾格尔来说，收效都不大……

珠拉又给丈夫制定了一个新的食谱，新食谱

以“粥”为重。这些粥都是珠拉千方百计打听到

的，有养心安神的功效，特别适合有早期抑郁倾

向的人喝。

珠拉不断地搜集着各种有疗效的煮粥方法，比

如有道桑葚粥，用首乌、合欢、女贞子、桑葚子，加水煎

煮，然后去渣，加入小米粥，再煮 5分钟后即成。这粥有滋补肝肾之效，对失眠、健忘、烦躁也有很好的改善

作用。还有山药瘦肉粥、蒸百合枸杞，以及枸杞桑葚红

枣汤等，全都有补血养气，解郁去燥安神的功效。

那段时间，珠拉忙得团团转，儿子才 2 岁，正是活蹦乱跳、四处捣乱的年龄，她白天既要应付

孩子，又要守在火炉边，掌握粥的火候，辛苦之

状，让人看了心痛。

食不知味的腾格尔却在这时爆发了。此前，妻

子听医嘱，断了他的酒、他的肉，每天清汤寡水的，

已吃得他烦躁不已；现在，妻子又不停地给他煮药

粥，这让一个几十年早已习惯了酒肉的蒙古大汉怎

么受得了。

“我不想喝粥，我想喝酒！”腾格尔拒绝端碗，妻

子只是默默地将粥端到他的面前，“生活已经够倒

霉了，你怎么还成心跟我作对！”“砰”的一声，腾格

尔将一碗粥摔在地上，还不解气，又端起粥锅，一股

脑地倒进了厕所的马桶里，然后将锅重重地往妻子

身边一放，转身进了卧室。

面对暴怒的男人，珠拉一声不响地收拾起一地

汤汁和残渣。她比腾格尔小 18岁，同样也有蒙古人的血气，可是为了丈夫，她什么都忍了下来。回到厨

房，她又重新地煮了锅粥。等粥好后，凉凉，又让儿

子给爸爸送去……

腾格尔躺在床上，时间久了，肚子唱起了“空

城记”，脾气也渐渐地消了。他忽然有点后悔，怎

么能对妻子发这么大的火呢？失女之痛，她也一

样在承受！

腾格尔正在胡思乱想，一道小小的身影出现在

床边。“爸爸，吃饭了。”是儿子的声音。他坐起来，

看着面前的小人儿，一时间百感交集。

腾格尔突然醒悟了：女儿嘎吉尔已经离去，可

他还有这么小的一个儿子。这段时间，他只顾着自

己的痛苦，何曾关注过妻子和儿子，他们也需要他

的照料啊！他三口两口将粥喝完，一把抱起儿子，就

去了厨房。看到妻子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他将碗

往妻子面前一递，说了声：“你辛苦了。再给我来一

碗！”妻子瞬间红了眼眶：“半年了，你终于会笑了。

你终于想起我们了。”腾格尔拿胡子扎着儿子的小

脸，说道：“还好我有你们，你们都是我的嘎吉尔！”

这一晚，腾格尔迎来了久违的睡眠，他睡得

特别安心，没有再做任何悲伤的梦。

再现擂台腾格尔在妻子珠拉的照顾下，身体渐渐得到了

恢复。2013年，他决定回到家乡鄂托克旗，并开始种植公益树林，那是他童年的梦想。

此后，腾格尔又重新拾起了自己热爱的歌唱

事业。2013 年 12月 22 日，他的新作《桃花源》推出。在这首歌的 MV 中，他还一改自己以往的硬汉形象，变身为“萌叔”，大跳了一段“桃花舞”。

2015年，他又出现在了安徽卫视的《我为歌狂》节目中，身为顶级艺术家的他，居然翻唱一首琼瑶

的歌曲《一帘幽梦》。

然而，他的这次献唱，虽让香港著名词作者林

夕称为“这不是人唱的，这是神唱的”，却也受到了

一些歌迷的指责。有人说他“杀鸡用牛刀，明显是大

材小用了”，还有人说他“玩票过火，暴殄天物”……

但腾格尔对此却是毫不在意。因为唱歌对他来说，

已经成为突破自我和表达自我的方式，荣誉与光

环，都已是身外之物。

恢复健康之后，难免要恢复以往的饮食习惯，

酒肉又再次出现在餐桌上，但腾格尔已决定：喝酒

适度，晚餐即便有应酬，也不再喝酒；每天回到家，

都要喝一碗妻子熬的养生粥；即使再忙，也会抽空

和儿子一起去踢踢球，做点运动。儿子和妻子，才是

他生活的重心。

腾格尔其实是为救场才登上湖南卫视的《歌

手》节目的，出现在节目现场时，他面色红润，精神

饱满，他的声音依然浑厚、绵长，又极具爆发力，让

所有的观众都为他的歌声而倾倒。

节目中的他，抛弃了所有“老”艺术家的包袱，

为追求艺术表现的突破，不遗余力；私下里的他，也

像个老小孩。谁也不会相信，这个有着孩子般纯真

坦荡笑脸的人，已经 58岁了。人生也许就是这样，在大起大落、风雨交加的

低谷，有亲人的陪伴和爱，就足以令人有勇气面对

现实，面对余生。

“有人陪我立黄昏，有人为我粥可温。”通常穿

越过生死的人，都会变得豁达通透，生活，也许只需

要一碗粥。

据《恋爱婚姻家庭》林汐／文 整理

今年 4月，好久不见的腾格尔出现在了湖南卫视的综艺节目《歌手》中，并一路

过关斩将，进入了最后的“歌王”决赛。已经年近六旬的他，身康体健，笑容爽朗，早不

是 8年前退隐时的样子。这些年，他都做了什么？

2010年春节，家家户户都在一派欢乐祥和中过大年。腾格尔家中，却是一片愁云

惨雾。那时，腾格尔 6岁的女儿嘎吉尔刚不幸夭折，腾格尔急火攻心，一病不起……

腾格尔：有人陪我立黄昏

P17编辑董 岩美编毕 明

【真情】

年轻相声演员闫佳宝和他的搭档缇娜以及缇

娜的朋友们，走进北京电视台《记忆》栏目，他们共

同点就是爱说相声、爱北京。

京味儿幽默男女中西相声闫佳宝和缇娜在今年北京电视台元宵晚会上

说了段相声《爱谈不谈》，和以往的相声不一样，有

点像小品，缇娜的北京话说得，不看脸真以为是一

个北京大妞。缇娜从小在北京长大，妈妈是俄罗斯

人，爸爸是北京人，中学在东三环双井附近的工大

附中读书，现在在中国传媒大学读播音主持专业。

“因为说北京话说得太习惯了，专业课老师总纠正

我的普通话。但是北京话给我也带来了很多优势，

说话特别接地气。”

闫佳宝是在北京外国语大学学对外汉语的，他

一直在做中外相声，说起第一次见缇娜就是在北京

电视台，那时他想找个说相声的搭档，在一次录节

目的时候发现了缇娜：“发现缇娜北京话说得绝了，

颜值又高，我就联系她说一起合作说相声，她有其

他外国人都没有的‘不客气’劲儿，和北京人没区

别，而且她也有幽默感。我就想为什么说相声的不

能颜值高呢？”

缇娜回忆她认识闫佳宝是个冬天：“我记得特

清楚我就觉得相声挺有意思的，我们就一起合作，

但是其实还是很多点都不太理解为什么逗，毕竟我

其实骨子里是个外国人。”

其实缇娜给别人的感觉是她的骨子里已经是

北京人了，节目看到后都会觉得她仅仅外表是外国

人，但其他都是北京姑娘了。但缇娜说：“我觉得我

外表是北京姑娘，但是内心是西方的，比如我喜欢

的歌和明星都是欧美的；从没有觉得哪个日韩明星

吸引我；化妆我也是随我妈那边的，比如现在亚洲

特流行的卧蚕，就是下眼皮有点肉那种，我觉得不

好看，我就喜欢我这样的妆，还是更西方一些。有时

候我说相声我就喜欢小众的，其实因为混血家庭生

活的孩子就与生俱来喜欢与众不同，我就喜欢少数

人喜欢的东西。”

闫佳宝对此也有点头疼，因为说相声是要给亿

万观众看的，不是小剧场那几百人，所以他常给缇

娜灌输的是大局观：“好在她还是能接受我们的观

点的。”

他们的师傅各自有特点缇娜的两位朋友，来自乌克兰的耶果、来自俄罗

斯的妮卡也到了节目现场。这两位也学过说相声，耶

果还现场来了段单人贯口相声。妮卡，爱好太广泛

了，开小飞机、潜水、骑马，她现场说了段绕口令，她

的绕口令与一般绕口令不同，绕口令加音乐加表演。

耶果说，她的师傅是“京城洋教头”———丁广

泉：“大山等 70多个国家 100多洋徒弟，去他家跟

进了联合国似的，哪国人都有。我师傅特别严格，而

且特别护着自己徒弟，跟家长似的。”

闫佳宝的师傅是何云伟、英宁。闫佳宝透露：

“何云伟你看他台上年轻轻笑呵呵，他台下跟老人

家似的，听样板戏，车里放的全是样板戏，一次我和

他去外地，车里放一路样板戏。他特别喜欢老传统

的东西，往那一坐，‘你来了’，他就跟一老人似的。

英宁老师不一样，台下永远都笑呵呵。”

妮卡介绍，刚来北京时，第一年差点被学校开

除了，学得太差了：“后来我爸妈就威胁我说再学不

好就把我送回西伯利亚，好冷的，我很怕！所以我就

找了好多中国人，和他们交朋友，半年后中文水平

提升特快，最重要的是有中国朋友有饭吃。因为我

一开始中文不好，点菜只能点拍黄瓜，有了他们能

吃好多好吃的，比如烤鸭！”

北京的吃挑战独特美味因为爱吃，妮卡竟然学会了烤鸭：“我特别爱吃

烤鸭，一开始觉得它很像烧鸡，但是吃起来完全不

同，因为太爱吃了就去学习了。但是很难，比如把它

挂进去我觉得就很难，有一次有一只鸭子就被我直

接掉在炉子里烧黑了。除了挂以外，这个火候太有

讲究了，火候这个概念我觉得就像北京人做人做

事，都需要恰到好处。然后就是那个切片，要求片片

有皮有肉，切的速度也不能慢，要不然就凉了。当时

学的时候要经常练习，练不好都上不了桌。”

北京朝阳路就像人生路说起北京的路，耶果对朝阳路的印象是最深

的，他刚来北京住朝阳路边上，他觉得我觉得这条

路很有意思：“从五环外一直到二环，就像一条奋斗

的人生路，它代表着事业是否成功的程度。刚来北

京时，住五环外，朝阳路边上，进城里早上堵车，晚

上下班回去又堵车；然后从五环搬四环，从四环搬

三环，直到到二环，事业成功了都住二环边上，一步

步地就像人生的路，一步步接近成功。”环保的耶果

骑自行车出行，他说不堵车：“我喜欢骑自行车，可

以看风景，又对身体好。”

妮卡出行一般是打车，她打车，也是一种锻炼

身体的方式，得追出十几分钟：“有一次我约了辆出

租车，打电话沟通时我说中文，然后司机到楼下了，

我下楼，看见那辆车走过去，他就开走了，我再追上

去他又开走，我一直追了十多分钟，后来实在没办

法给司机打电话说我要的车，一上车司机说没想到

她这个外国人说中文这么好，怕外国人上来交流不

了就一直往前开躲着。”中文好本来是一件生活便

利的事，其实遇到这样尴尬情况的不只妮卡，耶果

也因为中文太好问不到路。

耶果说：“有一次在南方，我就问一个地方怎么

走。我用中文问完后，阿姨说，小伙子你中文说得真

好。我听人家表扬我，我就客气了几句接着问那个

地方怎么走。阿姨说，小伙子你这个中文学了多久。

我又问那地方怎么去，阿姨拍拍我说中文说的真

好，然后她就走了。我就站在那，特别无奈，也没问

到怎么去那个地方。”这种情况在北京不会遇到，他

觉得北京人特别爽：“有一次我去一个小卖铺买口

罩，卖东西的是一个阿姨。她问我‘要什么’，我说

‘买口罩’，她说‘行，给你’，然后转身就走了，没因

为我是外国人就惊讶，交流那叫一个爽。所以我觉

得在北京，北京人见什么都不奇怪，司空见惯。”

缇娜比老北京还老北京北京确实大，交通也特别发达，作为一个国际

化大都市里生活的人，想准时准点到目的地，得因

地制宜、因时制宜地选择交通工具，闫佳宝和缇娜

就像北京地铁导航。

闫佳宝说对于北京的熟悉，缇娜让他吃惊：“刚

开始我俩出去，是晚高峰时间，我考虑到她一个外

国小女孩，得保护得像大熊猫一样，我说打车去吧。

她说‘这个点打车？哪到得了啊，坐地铁去！’我就惊

了，这姑娘还能坐地铁呢？我都很少坐地铁，现在北

京地铁新修了那么多条线我都晕，她门清，几号线

换几号线清楚着呢。然后下了地铁，就开始教我，

‘排这边、过安检、这点人就是多、喝口水……不用

都喝了，喝一口就行’。最后她问我‘你是外地人

吗？’在地铁车厢里就更逗了，本来一个这模样得外

国漂亮姑娘在地铁里，不说话，就很多人看她。她突

然一说话，你就看周围人那表情吧，都惊了！周围人

有时候以为她听不懂，说老外嘿！她都听得懂！”

北京人太能说、太热情缇娜在北京生活的时间最长，她觉得北京人的

特点是话特多：“就没见几个北京人不能说的，我爸

就特能说。不光我爸，我爸的朋友，我家楼上一大大

也特能说，有一次我带我男朋友回家吃午饭，结果

在楼下碰见这个大大，这位爱喝酒，还爱聊天，爱聊

到什么程度，和我男朋友见面后就聊，然后聊得两

人喝上了，聊了一顿饭的工夫。”

据 BTV《记忆》整理

他们是外国人，却说一口地道的北京话，喜欢传统文化相声，而

且还擅长做北京的美食，了解北京的交通，他们爱北京。

爱相声、爱北京的外国人京城洋相声

P18 编辑 董 岩美编 阮亚琳

【真情】

照料心中的女英雄

退伍兵爱上女英雄，用爱守护遍体鳞伤的她

1965年 3月 15日出生的谢芳，是湖南长沙岳麓区坪塘街道新合村人，长相文静秀

气。1988年，当时 21岁的谢芳在长沙雨花区井湾子街道的君子乐饭店打工，2月 7日凌晨 2点多，在饭店值班的她被一阵响动惊醒，只见一个黑影从窗口跃入，潜伏到她床

边的柜子里翻找着什么。“有贼！”谢芳当即

反应过来，一跃下床，冲过去，紧紧拖住窃

贼。情急之下，窃贼用自制锉刀对着谢芳一

阵乱戳。打斗中，睡在另一房间的店主邹新

志夫妇闻声赶来，和窃贼搏斗。谢芳强忍剧

痛，趁机打开店门大声呼救，在附近开店的

陈铁军及村民李忠利、罗冬胜等人赶来。众

人齐心合力，终于制服窃贼，将其交给警方。

这场打斗前后经历半个多小时，待静下

来，谢芳才发觉自己身上多处流血，大部分

衣衫都被浸湿了。邹新志也伤势很重，两人

被火速送往医院，但邹新志在途中不幸身

亡。经医护人员检查，谢芳的脸部、胸部、手

背和脚等部位中了 9刀，经全力抢救，才保住一命。

此事引起当地高度关注，谢芳勇斗歹徒

的义举赢得社会的高度评价。湖南省委宣传

部、湖南省公安厅授予谢芳“见义勇为与犯

罪分子作斗争先进分子”的光荣称号，并奖

励 1000元奖金。谢芳曾经的老师曾映红得知谢芳出事，来探望她。

初中毕业后，谢芳原本打算上职校，能

早点参加工作，帮家里减轻负担，但学费太

贵，她只能放弃。此后，谢芳学过缝纫，到腊

味店、卤味店打过零工。

这次出事后，谢芳一直在家养伤。因失

血过多，她的身体严重受损。父母在一边伤

心地哭，如果女儿以后真的没有自理能力

了，他们会养她一辈子。当时正值花样年华

的她，人生才刚刚起步，但突如其来的变故，

让她措手不及。面对着鲜花和掌声，她对未

来却十分迷茫。

“小芳啊，你可要养好身子，不然以后哪

个男人愿意娶你。”有个亲戚心直口快，话虽

然不好听，但道理谢芳知道，这也是父母犯

愁的一件大事。

其实，谢芳见义勇为的事传开后，有不

少小伙子来看她，床榻前来了很多人，又走

了很多人，但有一个人留了下来。他名叫谢

海华，1964年 10月 14日出生，比谢芳大 1岁，也是新合村人，他家离谢芳家四五里路，

但之前两人并没有交往。

1987年，谢海华当兵 3年，从云南某部队退伍，回家务农。谢芳见义勇为的事传到

他耳朵里，他当即拎着一篮子鸡蛋，又从村

小店里扯了几尺花布，来到谢芳家探望。

这么多年，谢芳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

谢海华时的情景。那天，谢海华一进她家门，

前脚就被门槛绊了一下，一篮鸡蛋差点摔

了。谢芳“噗嗤”一下笑出了声，谢海华脸红到了脖子根，赶紧把东

西放在一旁的角落里，然后走到谢芳床边，坐也不敢坐，手足无措

地站着。

一纸婚书，是他给女英雄的最高勋章

谢海华是有英雄情结的，特别崇拜那些敢担当、有血性的人，

这也是他为什么拔腿就来探望谢芳的原因。在他心目中，谢芳是个

女英雄，一点不输给上战场打仗的七尺男儿们。

“我哪能和你们比啊，我只是……”听了谢海华当兵打仗的事

迹，谢芳心中是满满的敬意。

“你也是英雄，女中豪杰，你是当代的花木兰，谁说女子不如

男。”谢海华的几句话，又引来谢芳一阵笑，笑得伤口都疼了。谢海

华又开始不知所措：“要不，要不我还是回家了吧，我话多了，你也

累了。”还没等谢芳回答，谢海华匆匆出了门。

“你觉得海华这个小伙子怎么样？人看着很踏实。”这天夜里，

母亲和女儿说着贴心话。谢芳虽然心里也有那么一丝萌动，但还是

不敢奢求：“妈，我这个样子，怎么配得上人家军人。就算是我能嫁

给他，也不能指望他来照顾我，夫妻应当是互相扶持的。”

让谢芳没想到，谢海华第二天一大早又来了，还带来了村口小

店做的大饼油条。谢芳吃着爱心早餐，心里甜滋滋的。这一天，他俩

聊了一上午，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和谢芳相识半个多月后，谢海华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他想和谢

芳结婚，照顾她一辈子。家里瞬间炸了锅，谢海华的母亲第一个跳

起来，训完儿子后，她当即叫来不少亲戚，大家都步调一致，极力劝

阻谢海华“做傻事”。

只有谢海华的父亲稍微读懂儿子的心思，当初儿子去当兵，也

是他主张的。他对谢海华说：“你自己的事，自己考虑好，如果你认

定了这个人，就要做好一辈子的打算。”

虽然家人还没完全同意，但谢海华已向谢芳表明了心意。谢芳

有点高兴，有点吃惊，但更多的是担忧，她说：“我的身体将来能恢

复到什么程度，我也不知道，万一我成了你的包袱，你会后悔一辈

子的。”谢海华笑着回答谢芳：“你勇敢了一次，和歹徒搏斗，是我心

目中的女英雄，那就让我也勇敢一次吧，相信我。”

1988年 10月，谢海华和谢芳举办了简单而暖心的婚礼。1989年，儿子谢希龙出生，这个名字是谢芳取的，她希望儿子

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儿子出生是喜事，但谢芳因为身体

消耗太多，健康状况越来越差，患上风湿

性关节炎，手脚韧带和肌肉开始不断萎

缩，不久便瘫痪在床，生活彻底无法自

理。所幸谢海华的父母帮忙，承担起大部

分照顾孙子的担子。

没吃过苦，怎么知道什么是甜

起初，每次吃饭，谢芳还能自己端着

饭碗。但因为手上肌肉萎缩，后来，她连

饭碗都端不住了。谢海华便一日三餐都

一勺一勺地喂给她吃。

喂完妻子吃饭，谢海华随便扒拉几

口凉菜冷饭，算是对付过去了。无意间，

谢海华听说阿胶对女人特别好，便买来

给妻子吃。阿胶很贵，每买一次就要花四

五十元钱，但只能吃十多天。每天清晨，

谢海华就早早起来给妻子熬阿胶。谢海

华为了让妻子能站起来，向亲朋好友借

钱，去信用社贷款，带着妻子四处求医。

那个年代，交通十分不便，谢海华就

靠推土车，推着谢芳踏上漫漫求医路，在

车子不能推的地方，谢海华就把行李挂

在胸前，背着谢芳，双手拿着板凳垫在她

的屁股下面，让妻子能够舒服一点。中药

西药吃了不下几十箩筐，谢芳的病情未

见好转，身体也逐渐萎缩，个子不到 1.5米。

雪上加霜的是，2013年 7月，谢芳因患子宫肌瘤，进行了子宫全切术。除此之

外，混合痔疮出血、重度贫血和心脏病等

多种疾病也相继找上门来，谢海华三天

两头带着妻子跑医院。尽管如此，谢芳还

是很乐观，还义无反顾地签署了眼角膜

志愿捐赠书。

2015年，坪塘街道廖月娥敬老院成立，因谢海华做事勤劳可靠，村民们争相

推荐他去敬老院做门卫。就这样，谢海华

带着谢芳住进了养老院，谢海华满怀感

恩之心，在敬老院开起了“个人义务理发

室”，免费为老人理发。谢芳也会每天坚

持和老人聊天，坐着轮椅帮助工作人员

做些巡逻、看顾老人等力所能及的事情。

2016年，谢海华荣登“中国好人榜”，当选“孝老爱亲好人”。

2017年 8月，谢海华荣获第六届“全国道德模范”提名奖。

有人曾问谢海华：“30年坚守，这样的日子苦吗？”

谢海华淡淡地说：“生活，哪里有不

苦的。没吃过苦，又怎么知道什么是甜？”

据《恋爱婚姻家庭》整理

2018年 3月 1日晚间，谢海华和谢芳登上中央电视台 2017年度“感动中国人物”的颁奖舞台。谢海华 30年守护谢芳，守护着他心中的女英雄。

30载

P19编辑 彭立昭美编 阮亚琳

【真情】

一对母女一起来读广州中医药大学，母亲读

硕士，女儿读博士，如今，硕博母女同校同一天毕

业。为什么学医？其中有着鲜为人知的亲情故事。

母女经常“黏在一起”

6月 22日后，萨翠华和女儿冯芊玉的共同点

又多了一个：医学研究生。许多人见证了她们在广

州中医药大学同天毕业的情形———硕士妈妈和博

士女儿兴奋地在毕业典礼上合影摆 pose。她们笑

容的背后，是她们对中医的执着，更是对家的守护

和爱。那是萨翠华儿子出生 17个月后发生的不

幸，也来自中医带给一家人的幸运。

萨翠华在报读广州中医药大学硕士研究生

时，已经 56岁了。从香港移民澳大利亚的她，一直

在家做全职妈妈，她记得，“刚上课时天天做噩梦，

延续了一个月”。女儿冯芊玉当时在澳大利亚完成

了整脊治疗专业的硕士学位。但由于两岁就到悉

尼生活了，她的中文和中医基础都不太好。

不过母女性格相近，对中医的兴趣也相同。来

广州后，她们成为广州中医药大学和澳大利亚国

际中医研究院联合培养的研究生班同学，师从许

能贵教授。

“一同住宿舍，一起上自选课，上课一起讨

论。”萨翠华回忆着过去的四年时说。

但一起学习的最大问题是女儿听不懂也看不

懂中文。每当女儿在课堂上碰到疑惑的词汇时，萨

翠华就充当翻译：“我一边听不太熟悉的国语，一

边翻译给不太懂的女儿，又怕遗漏重要信息。”这

让萨翠华一度“很吃力很紧张”。后来女儿能听懂

一些了，她顿感轻松多了，“女儿还会用电脑软件

翻译国语，结果每次翻译出来的字句弄得我们笑

翻了肚。”

萨翠华一方面要帮助女儿学会国语，一方面

还和往常一样，照顾女儿的饮食；只是偶尔，这对

母女会身份“互换”：“她一向成熟，处事比我细

心”，萨翠华对女儿赞不绝口。住宿舍时，女儿会提

醒她重要的事情；学习压力大偶尔会诱发萨翠华

哮喘，这时女儿冯芊玉就“像妈妈一样”，禁止她吃

生果或寒凉食物。

四年的学习，让萨翠华越觉年轻，“和校园里

的小女孩、小伙子走在一块，一下子忘记了自己的

年龄。”

课余时间，她和女儿最喜欢去书店、寻小吃。

过去，女儿的学校离家很近，母女经常“黏在一

起”。冯芊玉把自己和妈妈的关系称为“灵魂伴

侣”，而萨翠华也从未感到代沟。

初心：她为儿子读中医

萨翠华与医学结缘，是因为她的儿子。

儿子 17个月大时，被查出左侧微度脑瘫。萨

翠华每周都要带他物理治疗、职业治疗、言语治

疗、儿科等。担心儿子行动不便，运动便成了家庭

的重要活动；为了儿子将来在社会不会难找工作，

她又强迫他用功学习。只是，逐渐长大的儿子开始

越来越控制不住脾气，长期无端的争吵，让萨翠华

一度很累，“要我跟他说教两三小时才肯认错”。

直到儿子 16岁那年，一位整脊医学的医生解

决了他的大部分症状。从那时起，萨翠华对脑部功

能开始感兴趣：或许中国博大精深的医道会对孩

子有帮助。

事实上，接受了中医整脊治疗之后的儿子，不

但学习能力提高，脾气也温和了很多。“（2011年）

他大学毕业，学会驾车，自己找了工作，会做饭，还

为我处理很多事情。”完成主要疗程时，儿子懂事

地对萨翠华说：“妈妈，幸好你没放弃我。”

也就在儿子大学毕业那年，女儿冯芊玉刚入

大学，加上丈夫又长年在瓦努阿图工作，做了 30

年全职妈妈的萨翠华突然闲下来了。尽管平素她

也学日文、中国书画、木兰拳等，但儿女的成长似

乎太快，她自知快跟不上他们的脚步了：“有点怕

女儿上大学后会有代沟，所以（和女儿）都报了医

学。”

在一次参观澳大利亚中医学院的开放日后，

萨翠华做出了决定，赶紧付了半年学费：“年纪大

了，看书慢写字慢，放下书包 30多年，当时真的没

信心。”而身旁一位白发苍苍的学生却鼓励她，“我

都 80多了还在读书呢！”

四年后，萨翠华终于和儿女一样本科毕业了，

在得知广州中医药大学开办澳州国际中医研究

院，其中有专门研究针灸对脑部功能影响的课程

之后，萨翠华便和同样在学中医的女儿，双双申请

了这个研究班。

说起来，萨翠华还很感激家中两位男士的体

谅与支持。“我先生负责赚钱。回家时更体贴，我们

忙写论文时，他兼做家务，让我们可以专心完成学

业。我的感动，难以言传。”

如今研究生毕业的萨翠华，在悉尼的一家诊

所———那是两年前母女俩合开的一家诊所，用整

脊结合中医治疗，部分病人是自闭症、脑瘫或活跃

症。

“不单是为了孩子，更是为了他们的家庭。我

作为一个微度脑瘫儿的妈妈，很明白家庭所受的

痛苦，既然有医生治疗我的儿子，我也希望尽力帮

助有需要的人。”萨翠华坚定地说。在她的心里，还

有着一个“博士梦”：“待我想好下一个研究项目，

就会报读博士。”只是，这位妈妈还是非常希望回

到广州，这样可以天天和女儿相见。

兄妹情：想帮助更多像哥哥一样的患者

27岁的冯芊玉比哥哥小 3岁多。而一名整脊

师的念头，在她 16岁高中毕业的时候就已经萌芽

了：因为她想帮助更多像哥哥一样的患者。

年幼时的她，曾对近乎顽固的哥哥非常不解。

“哥哥认为他永远是对的。在他的世界和心中，只

有对或错，黑色或白色。他会一直想着自己，而不

去想别人。”有时，哥哥会和家里人争论好几个小

时，甚至会发生肢体冲突，紧张的家庭氛围一度让

小小的冯芊玉落泪。

直到冯芊玉见证了整脊医学对哥哥的影响，

她突然明白了。“很多患有脑瘫、自闭症、注意力缺

陷多动症和其他症状的孩子总是很固执。”但经过

治疗之后，哥哥却学会了开始考虑别人，思维也更

加清晰，走路的姿势也挺直了。”更重要的是，冯芊

玉觉得哥哥变快乐了，家中的气氛也轻松了许多。

高中毕业后，冯芊玉上了哥哥就读的麦考瑞大学，

顺利攻下硕士学位，成为澳大利亚注册脊椎治疗

师。来到广州中医药大学，她决定选择针灸推拿学

的医学博士：“我想汇集东西方文化的治疗技术，

以整体方式治疗患者。”

据《广州日报》（记者杨逸男 图 /由受访者

提供）整理

她们对中医的执着，更是对家的守护和

爱。那是萨翠华儿子出生 17个月后发生的不

幸，也来自中医带给一家人的幸运……

硕博母女：她们既是母女，也是同学

“刘爷爷，您最喜欢《红楼梦》里哪个人物？”一

个十几岁的男孩问。“我最喜欢贾宝玉。因为贾宝

玉对社会地位不同的人平等对待，而且有同情

心。”刘心武答。“如果面对成年人，您的答案是什

么？”这位著名红学家回答：“妙玉。”“这就证明，我

向孩子们推广《红楼梦》时会尽量避免个人学术立

场，尽量采取中性的态度和叙述，这套书也是这样

的观点。”刘心武口中的这套书，就是他刚刚出版

的《刘心武爷爷讲红楼梦》。在新书发布会上，几名

小书迷还重现了“海棠诗社”的吟诗派对。11岁的“贾宝玉”扮演者说，他最喜欢“海棠诗社”的故事，

因为“大家一起读诗特别有意思。”对于这套儿童

版红楼梦，刘心武的原则是，只讲美好的人、美好

的事、美好的画面、美好的场景。比如，“迎春穿花”，

讲贾迎春在花荫下，用花针穿茉莉花，做成项链。

“一个懦弱的女孩，在秋日的午后默默地享受她宁

静的快乐、生命的尊严。我要告诉孩子，对懦弱的

生命要给予一份欣赏和怜爱。”刘心武说。

先给孩子的心灵布一些香草，撒一些花瓣

记者：您怎么想到要创作给孩子读的《红楼

梦》？

刘心武：我写关于《红楼梦》的书、讲《红楼梦》，

是一个偶然的触发。2005年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邀请我录制节目。之后一说《红楼梦》就有很多

人知道我，好像我在《红楼梦》这方面的发言权挺

大似的。实际上我一开始并不是想在这方面造成

多大影响，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但在这以后社会上

愿意听我讲和看我书的人特别多，我就觉得自己

的使命并不是在红学研究方面的建树成果，而是

推广《红楼梦》。现在我就把推广工作进一步扩展

到我们民族目前最小的一代。当然还有一些具体

的原因。近几年，我的孙女长大了，我之前的小粉

丝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如何让这些孩子也知道《红

楼梦》？现在越来越多的家长、教师意识到，要学习

中国文化，最好的入门就是读《红楼梦》，因为它把

中华文化的精华基本都囊括进去了。从文学形式

来说，文言文、白话文、诗词歌赋、骈文、楚辞等都

有，更不用说佛学、道教的理念，以及家庭伦理、园

林文化、饮食文化等，这里无所不包，等于是中华

民族古典文化的百科全书。但现在有些家长强行

让孩子读《红楼

梦》原文，或者

家长给他读。结

果孩子不了解

书中的社会背

景、家庭背景，读不进去。年轻家长希望我给下一

代创建一种孩子们能接受的《红楼梦》讲述。这个

文本和音频就是这么产生的。

记者：《红楼梦》里可能有一些少儿不宜的内

容。“儿童版红楼梦”对于内容的取舍有什么标准

和考量？

刘心武：第一，在这套书里，我摒弃了个人有

关观点，绝不探讨秦可卿真实出身什么的。我也不

完全站在我的老师周汝昌先生的立场，完全弘扬

周派红学研究的成果，而是保持一个中性立场、中

性叙述，把各种不同流派红学研究者都公认的一

些通识性知识讲给孩子们，求得一个关于《红楼梦》

的最大公约数。第二，这套书化繁为简、化深为浅、

化整为零。《红楼梦》是浩大的文本，一回一回讲对

孩子不适合，我把它简化为 50个话题。第三，儿童不宜的内容都不讲。比如，爱情我不讲，我讲贾宝

玉、林黛玉的时候就说少男、少女怎么在一起游戏，

讲他们的友情不讲爱情。婚姻更不讲，还有一些人

际冲突、勾心斗角都不讲。只讲里面的诗情、画意。

先给孩子们的心灵布一些香草、撒一些花瓣，形成

一些关于《红楼梦》的亮斑型的美丽记忆。让他们

知道《红楼梦》是美丽的，里面关于青春的描绘是有

趣的，先用这些东西来熏陶孩子。

练好中国文化的童子功

记者：您认为将中国名著改成儿童版本的意

义何在？《西游记》《水浒传》等很早就有儿童版，《红

楼梦》为什么现在才出现比较正式的儿童文本？

刘心武：意义很大。现在童书很多，音频平台

上讲故事的也很多，但外国故事占很大份额。我一

点不反对，我举双手赞成，我们的孩子从小就应该

接受外来文化，整个人类的优秀文化都应该吸收。

但我觉得首先要重视我们民族自己的文化。我们

是中国人，我们说中国话，用方块字来阅读、写作。

我们的母语留下了这么瑰丽的文本，我们应该让

孩子从小就知道。他一下子读原文可能困难，读普

及性文本就可以在他的成年阅读之前留下童子

功。中国古人很讲文化童子功，比如说学戏，没有

童子功长大后演不好。古人做了很多童蒙、启蒙的

工作，比如《三字经》就是把中国的传统文化儿童

化、普及化。现在，新的时代也应该有人做这件事。

至于为什么别人不做我回答不了，我意识到了我

来做，大家应该支持我，鼓励我。

记者：有专家认为，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包括

文学有一个共通点，就是存在一种意象，比如《红楼

梦》的想象空间特别大，可以从这个角度理解，也可

以从那个角度思考。您是否认同？

刘心武：说得对，这个意见很好。《红楼梦》里有

适合儿童的，也有适合老年人的，不同职业、不同性

格的人阅读都会有不同的收获。我们现在说文化

自信，中华文化传统太丰富了，所有中国人都可以

从《红楼梦》入手。很多人让孩子读唐诗、宋词，很

好，其实《红楼梦》里的一些诗词水平不在唐诗宋词

之下。比如，林黛玉写的“咏柳絮词”《唐多令》：粉堕

百花洲，香残燕子楼。一团团、逐队成球。飘泊亦如

人命薄：空缱绻，说风流!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叹今生、谁舍谁收! 嫁与东风春不管：凭尔去，忍淹留!比宋词的一些名词还好，多厉害!你读《红楼梦》等于把唐诗宋词也领略了。它里面也有非常通俗

的语言，像刘姥姥说，“花儿落了结个大倭瓜”，把大

家笑成一团，这在其他的古典文本里很少见。

《红楼梦》最反对以“最”打头问问题

记者：您在《百家讲坛》中阐述的一些红学观

点，也引发一些争议，您怎么看这些不同意见？

刘心武：我在《百家讲坛》主要是展示自己在

《红楼梦》研究中的独特观点。探究秦可卿的血统

和出身，这是很偏门的一个研究路径，引起了轰动。

可能人们觉得新颖、好奇吧，收视率特别高。后来

出了同样的书，销量也特别好。那么抨击的意见就

出现了。那时有人问我，人家批评你、否定你，你生

不生气？我真的不生气。因为我有一次见到了新华

书店的经理，他说：不管你的观点怎么样，自从你的

讲座出来后，新华书店全国各门店《红楼梦》的销量

都直线上升。我才明白，我的观点正确不正确不重

要，中国人应该读《红楼梦》，这很重要。我等于是在

推广《红楼梦》方面起了点微薄的作用，我感到很欣

慰。

记者：研究《红楼梦》20多年来，您认为它最大

的魅力是什么？

刘心武：《红楼梦》其实是最反对以“最”打头来

问问题了。比如说两个女主角林黛玉和薛宝钗，作

者老让她们平起平坐，金陵十二钗正册的册页上

她们两个合为一幅画，合为一首判词。她们是“两

峰对峙、双水分流”，不分名次。所以我们谈《红楼

梦》不用最字，可以各取所需，你有你的最，我有我

的最。 据《环球时报》等整理

P20 编辑 董 岩美编 刘 彦

【百味】

刘心武：

他给孩子们的红楼梦，只讲美好的人、美好的事、美好的画面、美好的场景。

童版《红楼梦》帮孩子触摸中国文化

P21编辑 董 岩美编 刘 彦

【百味】

1950年 12月 23日，敬一丹的爸爸在“恋爱第一封信”中写道：“无论那寒风吹得多么紧，它永远也

吹不开我们热烈的友情。”敬一丹的父母相遇在

1950年，“我妈妈韩殿云，20岁，爸爸敬毓嵩，24岁。那年他们穿着公安部队的军装，胸章标识：中国人

民解放军。臂章盾牌标识：公安”。一封封时代色彩

浓重的书信，承载着父母的爱情和人生追求。”

父母坚持写信、留信，影响了后代子女。敬一

丹家里的信越积越多，到近年整理时已多达 1700余封。敬一丹重新梳理上千封家书，在新书《那年

那信》里，以“信中信”的方式与四世同堂大家庭的

后代交流，引出信的故事———从 1950年的情书，到 2018年的“微信控”。敬一丹说，《那年 那信》相当于是梳理了这个家 68年来留下的痕迹。她说：“回望，连接着昨天、今天、明天。”家族的故事定格

在绿色邮筒和纸面上，跋山涉水历经寒暑保留下

来的信件，是家族的纪念，亦是一种在字里行间、

岁月更迭中的回望。

我应该做一个记录者让更小的孩子知道这个家走过的路

敬一丹说起父母年迈以后，已经开始淡忘一

些事。“我特别感谢在他们没有忘的时候，给我们

留下了这些。我将来也会忘，我就在想，我的女儿

如果不知道来路，她怎么看前面的路呢？”为了让

家族更年轻的成员知道这个家走过的路，敬一丹

试图成为记录者和传递者，给女儿、侄子、侄女和

再下一辈孩子写封信，“通过我的这封信引出我们

家更久远的，我父母留下的那些信”。

例如《在书库一角，我的犯罪感》这一篇，是

“一丹姨奶”写给孙女雯雯的信。上世纪 70年代，敬一丹上中学每天都路过因“文革”而关闭的黑龙

江省图书馆。1972年初，她同学的邻居是图书馆工作人员，找学生帮忙整理图书，敬一丹因而得到

机会进入好奇已久的图书馆。敬一丹第一次看到

那么多书：《安娜·卡列尼娜》《战争与和平》《静静

的顿河》《红与黑》《简·爱》……“我们先是好奇，然

后悄悄交换着眼神，这不都是‘毒草’吗？！收工了，

图书馆允许我们带一两本书回家，还嘱咐：不要告

诉别人。我们有点儿兴奋、有点儿窃喜，这成了我

们几个同学间的秘密。”在非常年代，敬一丹以这

样的方式触摸到书海的边缘。这段往事在当年父

母通信中也有所记录———“1972年 3月，爸爸给妈妈的信：‘一丹还是每天去图书馆半天。’从这短

短一句话可以看出，天天去图书馆，已经是那时的

常态了。”中学毕业后，敬一丹在林海开始了知青

生活，也经历了书荒。她格外想念黑龙江省图书

馆，十六七岁时偷偷读书的经历一直藏在心底。等

中年回首时，敬一丹感到有点“委屈”：“我本该在

那美好的年华里，在阳光下尽情享受这些文化珍

宝。而在那个年代，我却只能以那种心情、那种方

式偷偷接近。”因此，今年她给姐姐的孙女雯雯写

信，笔触透着羡慕：“等你成为少女时，去书店、去

图书馆，那将是更美的你……在阳光下读书，以阳

光的心情走近书，雯雯，你会更幸福。”

妈妈教导子女保持通信让下一代隔山隔水不隔心

敬一丹说，家中所有的信，是她的妈妈一封一

封整理的，最后整理出厚厚两本“家庭读物”，取名

《我爱我家》。自己的《那年 那信》就是在妈妈整理

的基础上做的。“看那种家书总是让人又哭又笑，

写这本书的过程也是，有泪有笑”。“我们家留了那

么多信，但是在‘文革’中，我妈被迫烧掉了爷爷的

照片，以至于所有人对我爷爷都没有印象。我妈妈

在很多年以后，专门带着痛感写一封信告诉孩子

们当时烧照片的过程。”敬一丹觉得，妈妈是想告

诉孩子，不是烧掉了，这个人就再也没有痕迹了。

若聚焦于一封家书，看似只是对一时一事的简单

书写。可一旦铺展于时间轴上连成漫长的线索，家

风家教的形成脉络便历历可见。

敬一丹妈妈的教育风格，是让姐弟四人懂得

互相关爱和欣赏，养成“不争”的习惯，更形成了

“让”的习惯。13岁时，敬一丹用缝纫机给弟弟们补裤子，补丁有点厚，缝纫机针穿透了她的右手食

指。闻声赶来的妈妈没有安抚她，而是大声喊来两

个弟弟：“你们俩，记住，你二姐给你们补衣服，手

指都扎穿了。她也不是大人，她才比大弟大 3岁，她替妈妈爸爸照顾你们，你们长大要是不对你二

姐好，你们就丧良心了！”敬一丹说当时她听到妈妈

的话，心里想的是：“帮妈妈管弟弟、管这个家，这是

我该做的，我还能做得更好。”如今想来，敬一丹觉

得，若是妈妈一味说她可怜，她一定会委屈、自怜，不

可能激发起积极的心态，“机会教育加深姐弟手足

情，逆境中鼓励积极心态”。后来敬一丹去北京上大

学，16岁的小弟也离家当兵，妈妈给敬一丹写信：“妈妈老了，你要替我分担教育和关心小弟的责任，

常常给他写信。他不回信，你也要写。他年龄小，一

个人在外面，更需要亲人的关怀。”在妈妈的提醒下，

敬一丹给小弟写了许多信，如“倾盆大雨”般全力以

赴地写，“当时，我 22岁，穷尽所能想到的大道理、小道理全用在这里了”。敬一丹认为，妈妈这种教导子

女通信的方式，可以让下一代隔山隔水不隔心，始

终保持有沟通、有惦念、有心灵交流。

现在我不加控制地在怀旧不想忘记也不想让女儿不知

在《那年 那信》新书分享会上，白岩松感慨，他

会给自己带的每届研究生布置一个作业———“画

出自己的祖父母、外祖父母和自己的父母走到一

起的路线图”。做作业前，学生都会觉得太简单了；

可是每当回来交作业的时候，学生都是哭着讲述

的，因为“他们不知道那么艰难，那么偶然，经历了

那么多的坎坷”。

央视读信节目《信·中国》的主持人朱军评价，

拥有 1700余封家书的敬一丹家是幸福的，即使在条件艰苦的年代下，家庭成员间的浓厚温情，依然

带来别样的幸福。而读者翻开敬一丹家的书信纪

事，“看到我们未曾经历的，甚至是未曾听到过的

故事，这些故事能够给自己内心带来哪怕一点点

温暖、震撼与思索就够了”。敬一丹说，通过书信的

文字记载，就能看出家人最在意的东西是什么。

“我的家庭使得我变成了这样一个人。第一次跟

《焦点访谈》的朋友说我家有 1000多封信的时候，朋友睁大眼睛，非常惊讶。我以为谁家都能这样

呢！他说不是，他小时候的东西都没有留下，这个

时候才觉得我多么幸运。”

家书，是全程参与敬一丹成长的自然要素。

也因为这分自然，让她几乎意识不到父母的年龄。

值得一提的是，敬一丹的妈妈在写了一辈子

家书后，前几年还学会了用智能手机，年过 80 岁的老人，成了不折不扣的微信控，在“我爱我家”家

庭微信群一天能发近 40条消息。“我妈现在天天在微信里教导我们……她是特别爱教导人的。当

我姐姐 60岁退休的时候，我妈妈给她写封信，告诉她退休应该怎样，在姐姐的朋友圈广泛流传。妈

妈喜欢把人生经验和孩子们分享，她是这样一个

人，这也是做子女的幸福。”

2015年，敬一丹正式退休。这 3年来，她形容“除了离开《焦点访谈》，其他的也没离开”，还在主

持节目，同时出了三本“怀旧系”的书：《我遇到你》

《我 末代工农兵学员》和《那年 那信》。“我曾经控

制，现在我不加控制地在怀旧。有的回忆是有痛感

的，我不想忘记，也不想让我女儿不知。”

据中新网整理

生于 1955年的敬一丹，小时候就发现，家里床下有个木箱子，里边放着爸爸妈妈的信。 敬一丹：

P22 编辑 彭立昭美编 刘 彦

【百味】

“麻花儿烧饼呃麻花儿烧饼”“喂！买大小哎小金

鱼儿来”“茄子咧黄瓜哎，架扁豆，还有点儿辣青椒

哇”,2018年年初，一段北京人民艺术剧院老艺术家《老北京叫卖组曲》的视频，在网上、朋友圈里火热传

播，很多朋友看后纷纷发出感叹：这才是国宝级的艺

术珍品，这些艺术家才是国宝级的艺术大师！

日前，为了搞清楚《老北京叫卖组曲》诞生的来

龙去脉，北京电台交通广播的制作人小强和录音师

乐乐特别来到人艺宿舍大院，著名的史家胡同 20号，采访到了当年的参与者———北京人艺著名编剧

艺术家蓝荫海先生。通过蓝老的回忆，再来重温这一

段经典节目的诞生始末。作为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的

老艺术家，今年已经 87岁高龄的蓝荫海先生，国家一级编剧，一生奉献给北京人艺。他是京味作家、平

民编剧，笔底有浓厚的生活气息和浓郁的北京风情。

曾创作过《旮旯胡同》《风雨同仁堂》等作品，获中宣

部精神文明建设“五个一工程”奖、文化部文华大奖。

别看蓝老年事已高，但他对新鲜事物一点都不陌生，

这不，对于《老北京叫卖组曲》年初在网络上的热播，

他也同样感受其中。蓝老说：“最近这个热播，很多人

看到后，都问我，这个《老北京叫卖组曲》，这人是不

是你呀。哎，我觉得这个就很有意义，最近我也想写

一篇文章，想说说这件事，我想可能很多人都想知道

这是怎么回事。”

当年，从《龙须沟》最初的排演开始，导演焦菊隐

先生就十分重视舞美和音响。为展现地域特色和生

活气息，焦菊隐让英若诚带领效果组去收集龙须沟

附近的声响。舞台上，织布机的声音、打铁声、叫卖声

不绝于耳，营造出真实、生动的老北京胡同风情。而

蓝荫海蓝老也为我们讲述了他们去学习吆喝的珍贵

细节。《老北京叫卖组曲》到底是怎么诞生的，作为最

早的参与者，蓝老是最有发言权的。从蓝老的讲述

中，我们看到了老一辈文艺工作者的传承与创新精

神。演员们在《龙须沟》的基础上，将原有那些零散单

调的吆喝声，经过认真梳理，分别放在老北京某一天

从早到晚的规定情境中，按时序排列：如早晨出现卖

菜的、卖早点的、卖报的……午间可以出现卖雪花酪

的、卖冰棍儿的、卖小金鱼的、磨剪子抢菜刀的……

晚上可出现卖臭豆腐的、卖卤煮炸丸子的、卖落花生

葵花子的、卖硬面饽饽的……透过这些不同行业的

小商贩，由不同时序中的叫卖声所组成的一支“组

曲”来展现纷纭驳杂的老北京市井生活风貌……

追本溯源：叫卖组曲来自《龙须沟》

蓝老回忆，那是 2012年，适逢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建院 60周年，院长张和平率领老、中、青三代演员深入到京郊怀柔农村走基层，在露天广场为当地观

众演出了自编自创的文艺节目。“我作为一名年逾古

稀的‘人艺人’，这次有幸参加了《老北京叫卖组曲》

的表演，心情无比兴奋。因为我是 60年前曾参加该节目的编创和演唱者之一，我可以自豪地说：《老北

京叫卖组曲》节目虽小，但是来头不小哦！”追本溯

源，《老北京叫卖组曲》是来自北京人艺的保留经典

话剧《龙须沟》，该剧的编剧是文学大家老舍，导演是

戏剧大家焦菊隐。话剧是舶来品，剧院演员又是来自

四面八方，创作方法极不统一，焦菊隐胸怀对旧的表

演方法必须革新的理念，在《龙须沟》开排之初，就旗

帜鲜明地向演员提出：要通过这次创作实践，学习和

借鉴斯坦尼拉夫斯基体系，为中国的话剧艺术探索

出一套科学的表演方法。焦先生的主张激发了剧组

全体成员的创作热情，大家在导演的精心指导下，认

真分析研究剧本，又用了两个多月时间，深入到北京

南城龙须沟贫民区体验生活，每天都要将心得体会

写在日记本上，交导演批阅，与导演沟通交流。进排

练场后，每个演员都要编写角色自传，做生活小品，

不断为所扮演人物的思想、性格及外部动作捕捉合

理的依据。焦先生运用科学的“心象”学说，指导演员

准确地把握对角色的内心视象与外部动作的有机结

合，使之逐渐塑造出性格鲜明的人物形象。功夫不负

有心人，《龙须沟》上演后，轰动京城，受到广大观众

好评。文艺界的专家们认为：该剧的演出为北京人艺

现实主义民族化的艺术风格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话剧《龙须沟》在排练过程中，导演焦菊隐为准

确展现北京特定环境中的地域特色和浓郁的生活气

息，他提出要在幕后营造出各种小商贩吆喝声的舞

台效果。当时负责这项工作的组长就是后来成为表

演艺术家的英若诚同志。他带领几位演群众的青年

演员，走街串巷追踪各类小商贩，模仿他们的叫卖声

调。回到排演场按照导演焦先生的要求，叫卖声不能

单纯模仿，而是应该随着剧情的发展及人物思想行

为的变化，起到烘托陪衬作用，经过反复练习运用于

剧中达到惟妙惟肖的舞台艺术效果。

“1952年北京人艺去农机厂参观，工人们热烈欢迎演员们唱歌。可唱歌不是话剧演员的长项，事先

又没有准备，唱啥呀？当时，还是那位素有‘英大学

问’雅号的英若诚同志出了个主意，让在场的《龙须

沟》剧组的于是之、英若诚、牛星丽、李翔、董行佶、蒋

瑞以及本人等几位演员站在一排，由李滨指挥，大家

齐声演唱《龙须沟》幕后小商贩的吆喝声。这临时拼

凑的小节目，竟然得到了观众的热烈鼓掌和高声叫

好。”

被“人艺博物馆”收藏，永远保留

“演出过后，剧组同志们从这次意外的收获中，

得到了启迪。大家反复琢磨、研讨，对这个无名的小

节目进行了艺术加工，再创作。为了加强组曲的音乐

性，将吆喝声分成男女不同声部，有独唱、齐唱，有强

音、弱音处理，并特邀剧院的效果专家冯钦同志配

器，将老北京小商贩所使用过的响器‘惊闺’、‘唤

头’、‘冰盏’、‘小云锣’、‘小皮鼓’、‘小梆子’等融入组

曲演奏，起到增加行业特色的作用，使观众产生意外

的审美享受。这个小节目纯属《龙须沟》的副产品，所

以最初暂定名是《龙须沟叫卖组曲》，后来因增添了

话剧《茶馆》和《骆驼祥子》的幕后叫卖声，又更名为

《老北京叫卖组曲》。总之是北京人艺集体智慧的结

晶。《老北京叫卖组曲》北京人艺的老、中、青几代演

员都能演唱，成为人艺的保留节目。‘文革’前曾在各

种晚会上表演，进过人民大会堂、首都剧场，也去过

工厂车间、农村地头，很受各界观众欢迎。

“1962年应中央电视台之邀，《老北京叫卖组曲》参加了《笑的晚会》栏目演出，为广大电视观众增

添了富有京城韵味的乐趣。不料，此次演出在‘文革’

中却遭到点名批评，扣上了‘在三年困难时期，恶毒

宣扬美化小商贩，为资本主义复辟招魂叫喊’的罪

名。中央电视台 1983年春节晚会，特在北京人艺设了分会场，此次导演恰是 1962年《笑的晚会》那位导演许欢子同志，她当场特邀北京人艺于是之、英若

诚、童超、童弟、朱旭、林连昆、李翔、黄宗洛、牛星丽、

杨宝宗、孟瑾、田春奎以及本人等一批老艺术家登台

演唱，由李滨持棒指挥，向全国播放，播出后引起观

众热烈反响与好评。画家吴冠中观后在《北京晚报》

撰文：‘春节之夜，在众多令人欢笑的电视节目中，我

特别喜爱人艺合唱团的叫卖，腔调逼真，节奏组织得

十分和谐。在美的享受中我被带到了几十年前，初到

北京的回忆中，在街头巷尾处处听到的叫卖声，尤其

是在寒夜、霜晨，这些叫卖声更感人心肺，声腔是美

的，是智慧的创造，但大都诞生于苦难的生活。人艺

合唱团的这个叫卖从一个新的角度展示了一幅解放

前北京劳动人民的广阔生活画图，对生活的发掘是

深刻的，意境深远！’更可喜的是这次强大阵容堪称

绝唱的演出音像资料，后来被‘人艺博物馆’收藏，永

远保留。” 冰野据北京电台交通广播整理

人艺编剧艺术家蓝荫海:《老北京叫卖组曲》来自话剧《龙须沟》

P23编辑 张 宁美编 刘 彦

【百味】

“华语片本来就很少有超过四十岁的女主角。

那你怎么办？还是不能强求，没有就不演，不能因为

没有，就去演烂片。”刘若英说。

看上去，导演是另一个还不错的选择。当导演

拍戏之前，刘若英还幻想着，幕后工作可以不用再

减肥，不用化妆弄头发，不用上那么多通告。“怎么

到最后还是我一个人坐在这里接受你的采访？”她

发朋友圈哀叹：“我的演员都去哪里了？”已经在拍

下一部作品的井柏然在底下评论：“导演加油。”

实际上，导演也的确没有那么好当，从明星到

导演，不是头衔的转变那么简单。从前当女明星时，

刘若英飞行日当天是不工作的，“下了飞机需要泡

澡和运动，要消肿”。而且以前从台湾到北京，最早

也是下午 3点 40分到，现在直飞，11点多就到了，下午就要开始工作了。现在当导演，“觉得自己糙了

很多”。“我录了 180多个 ID，每一个可能都很短，比如只用说：《三联生活周刊》的朋友们你们好，我是

奶茶刘若英，欢迎观看……

“但有时候，是要具体到伊伊影院的分店的！其实，导演都是这样工作的，你看人家王宝强。”王宝强也

是艺人变导演，以新人身份执导了《大闹天竺》，甚至

还真的去现场领了“金扫帚奖”———《青年电影手册》

发起的华语电影最差影片奖。但是年龄是非常残酷

的，更何况“拍戏催人老”。女演员如何面对年纪这件

事？“一定会老的，但要老得优雅、值得，带给你的是

什么，智慧、自在。经历更多，感受更多。要对得起

‘老’这件事。你说怕不怕？怕。今年之前，别人问我

什么时候最美，我都说素颜的时候，泡在浴缸的时

候。现在会说化了妆的时候。原先对素颜极有信心，

今年突然就觉得，素颜不能看了……”

我很担心“晚节不保”

以下是本文的作者与刘若英的一段对话———

记者：《后来的我们》剧本创作过程是怎么样

的？

刘若英：故事改编自我自己写的一个小说，名

字叫《过年回家》，不过《过年回家》故事的发生地是

在台北和台湾最南的城市屏东。《后来的我们》因为

要讲发生在北京的故事，所以又找了大陆的一个编

剧。我记得当时我还在做巡回演唱会，一到星期五，

监制和编剧就会飞到我做演唱会的城市，我们讨论

剧本，以至于周六我常常是沙哑着嗓子上台，因为

前一晚讲了太多的话。你看编剧名单上还有另外两

个名字，因为见清做游戏，所以要找人做一些采访

和研究，以把控真实度。

记者：拍摄过程中，哪一场戏最难拍？

刘若英：火车停下来那一场戏就很复杂。我们

谈下来火车会为我们在那个位置停两分钟，一共停

3次，所以只有 6分钟可以拍。但要拍很多镜头：火车停下，火车启动，车的里面，车的外面，人在车前，

车在后面动。我们包了两节车厢，有 300多个人在里头，大家轮流坐，在里面 17个小时，拍完晚上还要坐车回来。又因为还有在里面吃饭的戏，制片部

门把车开到前面，带着饭等我们。还有就是，我们上

车后发现，火车不是一直直行的，它会拐很大的弯，

那时候光就会不一样，常常是拍个 10分钟，又得等合适的光。

记者：电影《后来的我们》和你的代表歌曲之一

《后来》有什么关系？

刘若英：其实没有。因为很多电影已经叫“过年

回家”了，我就得改名字，一开始起名叫“关于爱”。有

一天我听五月天的《后来的我们》，发现那个歌词不

就是我电影里的故事吗？曾经的恋人，各自过着人

生，可是在心底深处某一点，爱情还幼稚地单纯地

存活着。我就传讯息给阿信，说“名字给我用”。这才

叫了《后来的我们》。我不会用自己的歌来做一个电

影。

记者：为什么不？

刘若英：比如《后来》这首歌，我一直觉得是大

家的，我不想用一部电影去总结，不想破坏大家对

它的想象。《后来》唱到今天，已经是大家的故事了。

又比如《为爱痴狂》，虽然是我一个人的，但即便如

此，我也还是不会用自己的歌来做一个电影。

记者：能否讲讲电影中关于“吃面”的镜头的想

法？

刘若英：没有钱的时候，最容易吃方便面，我自

己就有过这样的体验。我又想为电影里的主角们找

一个特定的生活习惯，一个到了哪里都会跟着你的

东西，就好像那张沙发。我就想用方便面来做不同

的表演，快乐地吃、孤独落寞地吃、抢着吃，剩下一

半没人吃。用表演说话，而不是用台词讲出来。

记者：你本身有丰富的表演经验，这些经验在

导演这个岗位上是有所助益的吗？

刘若英：当然有。毕竟拍了二十几年的戏，现场

每个部门都在做什么，相比编剧变导演，演员变导

演可能要更清楚。另外，由于有切身的体验，我可以

站在演员的立场上，为他们创造一个比较舒服的表

演环境，我说的舒服不是冬暖夏凉的那种舒服，而

是一个松弛的有利于艺术创作的表演环境。

记者：在跟演员沟通时，自己的表演经验能起

到作用吗？

刘若英：表演本身，如果是靠经验累积起来的，

那一定是不可靠的。在表演上，只有实际的人生经

验才能对表演有帮助，拍了多少部戏帮不到表演。

记者：你也参演过若干部舞台剧，比如林奕华

导演的作品，你怎么对比舞台剧和电影表演的不

同？

刘若英：舞台剧不一定更难，因为它是一气呵

成的，尽管它有风险，比如当天的身体状态、专注的

程度等，但它在情绪上是连贯的。但电影它是分段

拍摄的，所以时常要去追索当时的情绪，情绪分段

拍摄的结果是，我得记得我 5天前的情绪，不能因为今天心情好，演出就变成了另一个状态，你要接

得起来。你跟男主角抒发情绪，可能男主角当时根

本不在，你穿着高跟鞋走得很自然，可是脚下其实

是轨道。

记者：从演员到导演，你最大的感触是什么？

刘若英：你在这里问我这些问题的时候，我就

在想，哦，原来导演的采访难很多。我以前当演员，

只用回答自己的部分就好了，现在演员的问题也要

我来答，摄影的部分也要我来答。

记者：记者的确会对导演期待更多。

刘若英：真的吗？我最近常常在想一个问题，

晚节不保。为了电影宣传，去做一些以前不会做的

事。作品上，我已经“不保”了，因为已经拍了几部

烂片，当然事先并不知道是烂片，而是满怀热情地

去拍了一个星期才发现的。但你已经演了，怎么

办？只能把自己的角色演好。演员在这方面并没有

决定权。

记者：你刚提到的“晚节不保”具体指什么？

刘若英：在宣传上其实我的底线已经很低了，

但唯一做不到的是，比如我绝不制造新闻，买一个

热点或者别的什么。这次为配合电影宣传，我答应

要出一本书。我以前写书都要改很多遍，但要配合

电影，它就不再是一本独立的书。所以我写书的同

时又在做后期，可是又答应他们了，这样写的书，质

量会很低，我就很担心在这个层面上的晚节不保。

记者：现在回过头去看《20，30，40》，你会演得不

一样吗？

刘若英：我可能会演得更骚一点。张姐跟我讲，

想想这个角色需要更夸张更妩媚，可对当时的我来

讲，她穿得那么紧，窄裙，眼线，我是很男孩子的人，

这些对我来讲已经够骚了。

据《三联生活周刊》驳静／文 整理

P24 编辑 董 岩美编 刘 彦

【百味】

这是一个传奇之家，父亲叫沈笑世（艺名），母

亲叫钟荣芳，儿子叫沈洋屹。沈洋屹非常聪明，他 9岁半就学完了小学的全部课程，接着又学完了初

中的全部课程。在等待长到 18岁参加高考的日子里，沈洋屹竟玩出了一项吉尼斯世界纪录。他的父

母因为陪他玩，也各自玩出了吉尼斯世界纪录。

发现潜能，儿子“玩”出了创意

2018年 3月 8日晚，天津卫视《跨时代战书》节目中，17 岁的沈洋屹站在一个悬在空中，宽 4米，高 3米，摇晃不止的大画框上，用 15根棕榈杆和一根羽毛表演平衡术，最终成功地将 15根棕榈杆稳稳地搭在一起，支撑着一根羽毛。

沈洋屹表演结束后，他的父亲，50岁的沈笑世表演了用碎石块儿搭拱桥。紧接着，父子二人又进

行了棕榈杆支撑羽毛平衡术比拼。

1967年 11月 6日，沈笑世出生在成都一个普通家庭。1986年，19岁的沈笑世去成都大学成人教育学院读外贸经济专业，在那里遇见了钟荣芳，

两人相爱了。钟荣芳比沈笑世小 1岁，出生在四川自贡的一个小镇。1996年 10月，沈笑世和钟荣芳结婚了。2000年 11月 28日，儿子沈洋屹出生了。儿子 4岁时，沈笑世经过一番思考，放弃了边贸生意，在成都市一个商务楼的楼上租了一间房子开

起了照相馆。

2006年 9月，沈洋屹上小学了。那段时间，沈笑世和钟荣芳认真讨论了儿子的教育问题，决定

让儿子不走寻常路。沈笑世少年时梦想考上中科

大少年班，但这个梦想没能实现，他决定让儿子来

实现这个梦想。沈洋屹读小学一年级上学期时，沈

笑世认真观察儿子的学习状况，为了让儿子快速

学习，沈笑世买回了小学 1耀6年级全部教科书。小学一年级下学期时，沈笑世创造了一个快速学习

法：他利用沈洋屹放学在家的时间，每天给沈洋屹

加学 1个小时，仅用了 2个月，就把小学一年级的课全学完了。就这样，到了 2008年 11月，沈洋屹把小学六年级的全部课程都学完了。

2009年初，沈笑世开始给沈洋屹找初中学校。可是，沈洋屹太小，只有 8岁半，没有哪个初中肯接受他。没办法，沈洋屹只好在家里学习初中课

程。每天晚上，沈笑世都会带着沈洋屹去离家不远

的成都电子科技大学的体育场踢足球。

一次踢足球的时候，沈洋屹在场地上捡了几

个废弃的网球当玩具，开始和沈笑世相互扔球玩，

后来，变成他一个人抛球。因为经常运动，身体比

较灵活，就十多分钟，沈洋屹就可以抛 3个网球

了。半年后的一天，沈洋屹突然跑到沈笑世面前给

他抛球，小小的沈洋屹竟能双手抛起 5个球，很像表演杂技。沈笑世去网上一查，得知中国一家有名

的杂技团里的冠军也是抛 5个球，日本的世界冠军才抛 7个球。沈笑世敏感地意识到儿子可能有这方面的天赋，他开始鼓励沈洋屹抛球，每天陪沈洋屹

练 3个小时。3个月后，沈洋屹可以抛 6个球了。

打打儿子的傲气，母亲练平衡术

2009年 10月，沈笑世看了中央电视台《我要上春晚》节目后，给沈洋屹拍了一段不到 5分钟的视频寄给栏目组。很快，栏目组就打来电话，要将

沈洋屹的表演搬上央视网络春晚。

春节前两天，栏目组来到成都，在武侯祠旁的

锦里搭起了转播车。几次彩排后，大年三十晚上，

沈洋屹表演的抛球在央视网络春晚直播了，9岁的沈洋屹成了小名人。

春节过后没多久，很多电视台都来请沈洋屹

去做节目。进入 2010年，沈洋屹就更加忙了，这期间，沈洋屹一直没停止学习初中课程。2012年沈洋屹已经读完了初中的全部课程，表演上也逐渐达

到了世界级水平。面对沈洋屹可以和国内外大马

戏团签约、挣大钱的现状，沈笑世内心充满矛盾。

正式考大学得年满 18 岁，无奈之下，沈笑世只好陪儿子等。当时，12岁的沈洋屹已经是个小明星了，沈笑世和妻子钟荣芳很担心沈洋屹因为骄傲

将路走偏了。

两人琢磨着怎样矫正儿子。2012年夏天的一天，儿子说他在电脑上看到一个平衡术很牛。沈笑

世在电脑上将这个视频找来和钟荣芳看了后，觉

得妻子能挑战这个平衡术。

见妈妈要挑战日本平衡术大师志田美代子，

沈洋屹不相信地笑了。钟荣芳对沈洋屹说：“人的

天赋固然很重要，但天赋不是很高的人如果努力

去做一件事也会成功；反过来，如果一个人天赋很

好，但不努力，照样可能一事无成。”

为了打打沈洋屹的傲气，钟荣芳开始练平衡

术了。刚开始练时，沈洋屹站在边上看，神情不屑

一顾。后来，发现妈妈稳稳地搭成 3根、4根、5根，沈洋屹开始对妈妈刮目相看。钟荣芳第一次成功

搭成 13根，达到了日本平衡术大师志田美代子的水平时，是在苏州的一个公园。那时，钟荣芳练平

衡术已 4个多月了。沈笑世和沈洋屹都看呆了，沈洋屹情不自禁地感叹：“妈，你真行，你真的成功

了。”钟荣芳练到第 6个月时，已能成功地搭起 15根棕榈杆了，远超世界冠军日本平衡术大师志田

美代子的水平。这时，夫妻俩发现，儿子脸上的傲

气减少了不少。

挑战，一家三口破了吉尼斯世界纪录

当时，沈洋屹正在准备参加央视《出彩中国

人》的比赛。一次在和栏目组工作人员通电话时，

沈洋屹将妈妈练平衡术超过世界冠军的事说了，

栏目组马上让沈笑世将钟荣芳的视频发过去。编

导看了视频大吃一惊，觉得钟荣芳的平衡术太神

奇了。

经过两个月的准备，从 2014年 1月开始，钟荣芳开始录制央视一套的节目《出彩中国人》。第

一场初赛，成功地用 15 根棕榈枝托起了一根羽毛，第二场 PK赛中，她又成功地搭成了 17根。之后去北京人民大会堂参加第三场半决赛时，钟荣

芳加了两根牙签，把以前平面的平衡术变成了三

维立体平衡术，不仅难度增加了几倍，观赏度也大

大提高。用牙签支撑羽毛这样大难度的平衡术，钟

荣芳成功地搭起了 17根，钟荣芳因此破了世界纪录。

电视机前的观众记住了这个美丽的四川女

子，钟荣芳一下子火了。

渐渐地，各种节目和商演开始邀请钟荣芳参

加。于是，沈笑世就减少了儿子出去表演的次数，

他想让沈洋屹回归学习、考大学之路。2015年底，央视一套《吉尼斯中国之夜》邀请沈家三口一起去

演出。在那次表演中，沈洋屹不再满足于以往的抛

球表演，给自己增加了难度，他滑着滑板抛着球上

场，接着又一边摇呼拉圈一边抛球，他还随着《梁

山伯与祝英台》柔美的乐曲委婉地抛球。这次，沈

洋屹破了抛球世界纪录。

让人想不到的是，在那次演出中，沈笑世竟然

也破了一个吉尼斯世界纪录。20年前，一个意大利人叠了 10 个保龄球，破了吉尼斯世界纪录，此后20年间，无人能破这个纪录。沈笑世对节目组说他想试试。练了 1个月后就能立 9个，彩排时立了 11个，正式进行吉尼斯纪录时，沈笑世立了 10个，破了吉尼斯世界纪录。自此，沈家三口人都破了吉尼

斯世界纪录。

2017年 4月，国务院侨办搞中华文化大乐园，邀请 20岁以下的有艺术特长的学生到世界各地宣传中国文化。接到邀请后，沈洋屹去了北京，之

后，随着演出团去了泰国、缅甸、老挝、菲律宾等国，

他的表演还上过菲律宾报纸的头条。

据中新网等整理

一家三口创吉尼斯世界纪录

在等待长到 18岁参加高考的日子里，儿子玩出了一项吉尼斯世界纪录。他的父母因为陪他

玩，也各自玩出了吉尼斯世界纪录。

P25编辑张 琳美编刘 彦

【百味】

一次意外，母亲被重度烧伤，体无完肤。如果

不及时植皮，生命垂危的母亲随时可能离世。可

如果割下自己的皮肤，为母亲植皮，自己可能无

法直立。“我妈就我一个儿子，肯定要救。”张家界

男子卓健说，他当时什么想法都没有，就是想救

活母亲。于是，他让医生割下自己大腿部分的皮

肤，移植给母亲。如今，第一次植皮手术已成功完

成，但 30多万的医疗费已掏空家中积蓄，还负债

累累。面对接下来的数次植皮手术，卓健说，不管

是借钱还是众筹，他们一定会救母亲。

一边是被重度烧伤、生命垂危的母亲；一边

是割下自己皮肤后，无法直立的风险。但 32岁

的张家界男子卓健想都没想，就决定割下自己

的皮肤，救助被烧成重伤的母亲。今年 6月 15

日，卓健的母亲谭芙蓉在一次火灾事故中，全身

75%的面积被烧伤。“我妈就我一个儿子，肯定是

义不容辞的。”面对外界的夸赞，卓健显得相当

冷静。他更焦虑的，是去哪里筹款救助母亲。谭

芙蓉的丈夫卓海军说，入院至今，他们前后花费

30多万，不但掏空家中积蓄，还欠了很多外债。

而后续的治疗费用，保守估计仍需 50万，而他

们已经毫无办法。

烧垃圾不小心引燃鞭炮引线

卓健的老家在慈利县，平时在广东江门打

工，把女儿留在老家，让母亲谭芙蓉帮忙抚养。6

月 15日，是女儿 6岁的生日，他像往年一样，早

早请了 15天假，赶在女儿生日前一天到家。15

日下午 4时许，前来祝贺的亲友离去后，一向爱

干净的谭芙蓉开始打扫卫生。正准备将垃圾倒

进家对面的垃圾池时，谭芙蓉发现垃圾池里的

垃圾已经堆积如山，有些都堆出来了。于是，谭

芙蓉像往常一样，准备点火将垃圾烧掉，等腾出

空间后，再将垃圾倒进去。然而就是这一把火，

彻底改变了谭芙蓉的命运。

令谭芙蓉没想到的是，垃圾池里有用来做

鞭炮的引线和硝药，引线被引燃后，又引燃其他

易燃易爆品。“轰”的一声，垃圾池火星四溅，谭

芙蓉身上的衣物被瞬间点燃，整个人烧成了火

球。“她是自己跑回家的，回来的时候身上衣服

都烧没了，全身也黑漆漆的，我们都没有认出

来。”谭芙蓉的丈夫卓海军回忆说，“她一边跑，

一边对我们喊‘快打 120’，直到听到她的声音

我们才认出她来。”而孙女则被谭芙蓉的样子吓

哭，至今仍不敢去医院探望奶奶。

什么都没想，只想救活母亲

为争取抢救时间，卓海军与卓健立即叫车

带着谭芙蓉去慈利县人民医院诊治。但因伤情

严重，谭芙蓉仅在医院做了简单伤口清创后，便

马上转到了常德武警医院重症监护室。医生诊

断，谭芙蓉全身 75%的面积被深度烧伤，遍布四

肢、头面部及躯干，伴有吸入性损伤，低血容量性

休克。卓海军说，转院后 3天内，谭芙蓉经历了两

次手术，第一次是 15日，医生切开皮肤组织，帮

助其正常呼吸；第二次是 17日，为其包扎伤口。

此次意外烧伤让谭芙蓉体无完肤，生命垂

危。“医生在 6月 17日就跟我们讲过可能需要

植皮，让我考虑好。”卓健说，当时他什么想法都

没有，就是想救活母亲。“还好我和母亲的皮肤

配型成功，可以立即植皮。”经过近一个月的治

疗，谭芙蓉部分创面开始愈合，但由于谭芙蓉已

53岁，身体自愈能力下降，部分深创面愈合情

况并不理想。

卓健说，7月 12日，医生将其左腿膝盖以

上，臀部以下的部分皮肤成功取下，再覆盖在谭

芙蓉的创面上。对于取皮的后果，卓健也曾有过

担心，“如果我是疤痕体质，不仅皮肤没办法恢

复到以前，甚至还可能长肉瘤，无法直立。”卓健

说，母亲怕对他健康有影响，坚决不同意替她植

皮，但妻子非常支持他。“我妈就我一个儿子，肯

定义不容辞的。”

拮据的家庭无力承担后续医疗费

从 6月 15日住院到 7月 14日，卓海军一

共交了 323468.82元的治疗费。卓海军说，早在

6月 17日，他就交了 12万的治疗费，这已花光

了家里的积蓄，“后来向亲戚朋友借了 10多万

元、村干部送来的两万元捐款和网上筹来的 7

万多元也用完了”。卓海军说，巨额医疗费对原

本拮据的家庭来说，根本无力承受。在家务农的

他，与妻子种着两亩玉米地，收入甚微。儿子在

外务工，一个月赚 4000元，每个月给家里 2000

元；儿媳在镇里的药店工作，每月工资不到两

千。“我的母亲 87岁了，一直要吃治头疼和高血

压的药，孙女也要上小学了，但报名费都交不起

了。”卓海军说，这把火不仅改变了谭芙蓉的命

运，还改变了这个家庭的命运。

谭芙蓉的主治医生孙蒂介绍，目前谭芙蓉

的恢复情况一般，后续的治疗费用大约还需 50

万，“平均每天都要花一万多，今天我又借钱交

了 7000多元，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卓海军

失声哭了出来，“我们找到了往垃圾池里扔引线

的人，他给我们捐了 5000元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了”。卓海军说，除了继续筹款外，他只能寄希望

于先办理出院手续，通过医保报销一部分费用，

然后拿着退回的钱，给妻子再办入院手续。

据人民网、《潇湘晨报》整理

三代人 41年免费送凉茶顾忠根：做到自己没力气入伏已有一段时间，又逢大暑节气，一年里最热

的时段到来了。浙江杭州上城区锅子弄的居民都知

道，顾忠根的免费凉茶摊已经开张了———这个凉茶

摊，每年入伏开张，出伏结束，在杭州已经整整摆了 41

年，被誉为杭州的“最美凉茶”。

入伏开张，出伏结束。顾忠根每天早上 5点多就

起床，趁着峰谷电烧好开水，灌满 10个暖水瓶，等水

凉下来，再把茶叶、陈皮、青蒿、六月霜、白菊花等 10

种中草药，按比例混合，做成一缸“老底子”的杭州凉

茶。烧到 9点钟，一天的量烧够，然后让茶冷却。上午

10点，小小凉茶摊开张，一直要摆到下午三四点钟，这

是一天中最热的时间段，对于许多过往路人来说，顾

忠根这个凉茶摊，简直是续命水。为了怕路人扑空，顾

忠根随时守着这个摊位，前一天晚上把第二天的饭菜

烧好，到了饭点，就吃点隔夜饭菜。从环卫工人、建筑

工人到普通白领，喝过顾忠根凉茶的人，遍及各行各

业。

“我外婆当年也是这样的，这是一件好事。”他想

起过去，自己外婆在下仓桥开了一家茶食糖果店，每

到三伏天，就煮好茶水免费提供给客人饮用。后来，顾

忠根家搬到清泰街，他母亲在家门口摆馄饨摊，也总

是泡茶免费给过路的人喝。15年前，他们又搬家到锅

子弄，凉茶摊就摆到了小区门口，“母亲去世前还和我

说，这个摊要替她摆下去。”三代人的传承，三代人的

坚守。顾忠根总是用着一个搪瓷茶缸，上面写着“好人

长寿”，落款人是“过路市民”，时间是 2010年 7月。今

年已经 80岁的顾忠根，如今坐在凉茶摊旁略显破旧

的椅子上，腰已经直不起来了。“准备做到自己没力气

嘛。”顾忠根说。去年，在中国美院学生的帮助下，顾忠

根把凉茶摊重新装饰，这里成了杭州的“最美凉茶

摊”，顾忠根也成了“网红”，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知道，

这里还有个“凉茶爷爷”。他说，自己做的只是小事，不

值得出名，但是如果出名能让更多人都献出爱心，他

愿意当这个“网红”：“我们只要在这个事上面能发动

更多的人，最好了。其实这就是一个很小的目的，给他

们清凉。”如今，许多曾经喝过这里凉茶的人，慢慢成

了帮助顾忠根将爱心传递下去的“接班人”。在帮忙的

志愿者中，有一位来自泰国的留学生江惠珍，她说，

“顾大伯凉茶摊的故事令人感动，也传递了快乐。”志

愿者葛师傅已经是第六年过来和老人一起出摊：“我

们肯定要接班接到底的，我们做了，然后年纪大了，下

面再拉上来，一代一代的接下去，这个凉茶肯定永远

在这里。” 据《人民日报》整理

割皮救母：我妈就我一个儿子，肯定要救

P26 编辑 张 琳美编 阮亚琳

【百味】

7月 11日 22时 30分，从大洋彼岸的德国传来噩耗：中国文联终身成就民间文艺家、沈阳人、

辽宁大学乌丙安教授因癌症病故，享年 90岁。当晚，记者打通了身在德国的乌丙安先生儿子乌镝

的手机，乌镝悲痛地告诉记者，他的父亲是在今年

4月份因发现身体不适后，去在德国的亲属家治病的。没有想到，这一去便不能再回到沈阳的家中

了。记者曾多次采访过乌丙安先生，同时也被老人

的热情所感染。

今年 1月 24日，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十大人物评选揭晓，辽宁大学乌丙安教授名列榜首。记者

第一时间采访了乌老，“我刚刚回到沈阳家里，你

就采访我，这也太快了吧！”1月 25日，载誉归沈的乌老对记者兴奋地说。记得当时，乌老笑着说：“确

实没有想到我还能获得这个荣誉。”当天，乌老还

把中央电视台采访他的画面通过微信传给了记

者，记者还很是兴奋地夸赞乌老：“乌老师很神

气！”乌老风趣地回了一句：“90岁了，哪还有神气，有点精神就算不错了！”乌丙安，1928年 11月生于内蒙古呼和浩特市。现任中国民俗学会荣誉会长、

文化部国家非遗保护工作专家委员会副主任、中

国民间文化遗产抢救工程专家委员会副主任、住

建部传统村落保护与发展专家委员会委员，同时

担任国际民俗学家协会全权会员，辽宁大学民俗

学专业教授，兼任国内外 18所大学教授。1992年荣获国家有突出贡献专家称号并享受国务院特殊

津贴。乌老曾和记者提起，他 1953年考上北京师范大学首届民间文学专业研究生，当时很多人认

为这个专业太冷门，可他就认准了这个道儿：“我

说，将来肯定会对国家有用的。”1955年毕业后，乌丙安在辽宁大学从事民间文学民俗学教学与研究

45年，1998年 70岁退休后，又在多所大学兼职继续教学与研究 20年，可以说，他在中国民俗学上整整奋进了 65年。

2018年 1月 13日晚，在广州举行的第十三届中国民间文艺山花奖颁奖晚会上，乌老荣获“中国

文联终身成就民间文艺家”称号，同获此奖的还有

著名作家冯骥才。对于在 1月份连续两次获奖，乌老很是感慨：“作为 90岁的老民间文艺工作者，还能获得这两个大奖，真是千言万语说不完。”只要

一唠起非遗的工作，乌老就显得十分兴奋。他说只

要自己能动就会一直做下去，因为，这对他来说是

一件十分高兴的事。记者两次到乌老位于大东区

的家中采访时，乌老总是坚持到小区大门口亲自

接送，令人感动……今年 1 月 26 日，记者采访了乌丙安，没想到竟是最后一次和这位著名的民俗

学大师零距离接触交流。当天，看到记者提着一篮

子水果，他连连说道，“下次可不许带东西了。”交谈

中的乌老思维敏捷，尽管已是耄耋之年，乌丙安仍

为非遗保护工作“飞”往全国各地。当记者表示惊

讶时，他笑着表示，“做民俗研究，必须到第一线去，

整天在老百姓当中，不能当‘大楼学者’。”乌丙安告

诉记者，儿女们非常支持自己的民俗研究，“他们

也心疼我，但是看到我一谈民俗脸上的高兴劲儿，

就妥协了。”当天采访结束后，乌丙安还跟记者互

加了微信，记者通过朋友圈发现，乌老除了是一位

对学术严谨认真的学者外，还是一位“网瘾老人”，

平日里喜欢在朋友圈记录自己的生活点滴：拜访

德国勃兰登堡州的养蜂学会、研究当地花卉植物、

参加当地跳蚤市场活动、和两位外孙时不时温馨

互动。6月 25日，乌丙安还在朋友圈中感叹柏林的“冷夏天”，没想到不到一个月他却离开了自己如

此热爱而眷恋的世界。乌老先生虽然离开了，但他

倾注大半生心血的民俗学科热将不会降温。

据《沈阳日报》整理

6月 29日，在华东理工大学举办的 2018届毕业典礼上，身着学士服的生物工程专业毕业生李

晔作为学生代表，进行了 8分钟的讲话。此前，他刚与同专业的女友李媛媛一起获得了“2018届校优秀毕业生”“2018届上海市优秀毕业生”等荣誉称号。这不是他们俩第一次获奖，他俩是学校出名

的学霸情侣，大学四年，他们包揽了专业前两名，

获得 61张荣誉证书、累计各类奖学金达 8.6万元人民币，更携手参加各种科研比赛，屡获嘉奖。最

值得称道的莫过于两人和团队一起代表学校参加

合成生物学领域的国际性学术竞赛———国际遗传

工程机器大赛（iGEM），并在备战过程中设计出新型发光搅拌桨。

2016年 12月，李媛媛与李晔得知学校正在为参赛 iGEM公开招募队员，向来热衷于参加校内外各项竞赛的他们积极地报了名。不久，两人先后被

选上。这项比赛耗费了他们 7个多月的准备时间。当时已临近暑假，李媛媛与李晔不得不放弃回家

的计划，住在没有空调的宿舍里，比环境艰苦更令

他们疲惫的是实验失败的结果。“iGEM 虽然更看中创意，但我们必须提供相应的实验数据以支撑

我们的想法。”李媛媛告诉记者，“时间紧迫，那段

时间，我们几乎没有空闲时间，唯一的休闲方式就

是去其他学校与参赛队伍交流”。最终他们共同设

计出了新型发光搅拌桨，“这项设计就是通过让搅

拌桨发光，从内部对细菌培养液进行光合作用，之

前光源都是从容器外部照进来。”李晔用手形象地

比画着，解释道：“设计之初，是我拉着媛媛滔滔不

绝地聊了半小时的构思。本来我也只是对着女友

随意‘吹牛’，没想到媛媛却把我的想法列在了纸

上，逐条分析可行性，并画了图纸。”在老师的指导

下，搅拌桨设计完成，并最终获得国家实用新型专

利。2017年 11月，李媛媛、李晔与其他队员一起代表华理赴美国波士顿参加最终比赛。在宣布得奖

的大屏幕上，当华东理工大学的名字（ECUST）出现在金奖得奖名单上时，所有女队员都激动得哭花

了妆容。“我们男孩子就在一旁看她们的笑话。”李

晔调皮地笑着道。

这对学霸情侣并不是书呆子，大一时他们都

只知道对方的名字，直到大二，李媛媛与李晔作为

优秀学长学姐为大一新生解惑答疑时，才真正相

识。其后一年里，李媛媛与李晔又因为各项学校活

动有了相处的机会。李媛媛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李

晔得知了如何办理出国留学的事项后，热心向自

己分享的情形，“我当时正在电梯里，李晔老远看

见我，一边挥着手向我跑来，一边喊着：‘我知道留

学的事怎么弄了。’”李媛媛站在电梯门口，看着这

个冲着自己笑的男孩心动了。但他们从不曾因恋

爱对课业有过懈怠之心，相反强强联手的他们成

为了学院榜样，图书馆、自习室、各类实践创新竞

赛赛场上都能看见李媛媛与李晔的身影。

当然，他们的恋爱故事也不仅限于科研竞赛。

相恋一周年时，李媛媛曾将两人一起购买的电影

票、展览票、李晔写给她的小纸条等按照时间顺序

悉数贴在本子上，当作纪念日礼物送给了李晔。一

年后，李晔则偷偷制作了一个充满两人回忆的小

视频作为回礼，并于毕业典礼上穿插在毕业视频

中播放。看着大屏幕，想起曾一起度过的三年校园

时光，李媛媛在底下忍不住红了眼眶。如今，李媛

媛与李晔均被保送至复旦大学继续深造，李媛媛

选择了生物物理方向，而李晔选择了生物化学与

分子学方向。他们互相不服对方，又互相佩服对

方，看似矛盾的相处方式却饱含着激励与扶持。

据《广州日报》整理

深研中国民俗学 65年

学霸情侣互相不服又互相佩服

乌丙安

他包含了先锋的一面以及保守的一面，也包

含了敏锐的一面以及糊涂的一面。

餐桌旁的局外人

先是细密的雨水，随后而来的是辐射整个高

原的强烈日光。这是 5月初，雨季到来之前，昆明最典型的天气。像往常一样，于坚喜欢将见面的地

点约在钱局街白云巷的塞林格咖啡馆，我后来才

知道，这片区域正是老昆明剩下的最后的街区。不

远处的西仓坡 6号，是诗人闻一多当年在西南联大任教时的故居和遇难处，再过去就是在云南大

学和在西南联大旧址上建起的云南师范大学，也

是于坚任教的地方。

于坚始终没有离开过这座他出生的城市。光

阴中不断变迁的城市与街区，往往能触动他的记

忆与灵感。很多年来，他便住在附近的一座楼上，

那也是无数次出现在他诗文中的地方：“在这个

有明清式古老建筑与法国式黄房子，有梧桐树、

桉树、马车、落日与无数小巷的乡村式城市中，我

思考从日常人生到上帝之类的问题，孤独地写

作。”按照他惯常的表达，城市的面貌正在逐渐抹

去那些弥足珍贵的日常细节，变得千篇一律。他

在十多年前，搬到了距此有一个小时车程的滇池

边上。

聊天从身体开始，由于 2岁多时感染了急性肺炎，过量的链霉素注射影响到了于坚的听力。尽

管靠着助听器，他的听力已经恢复到百分之九十，

但仍然无法听到表、蚊子、雨滴和落叶等细微的声

音。但这对于一个诗人来说，也并非绝无好处，他

说：“这个世界无论怎么喧嚣，对我来说都是一样

的，这让我成为偏于冥想的那种人。我和世界之

间，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因为别人听见的世界

我听不见，他们说出来的世界对我来说，有种超现

实的感觉。”

于坚成长的年代，正是一个喧嚣的年代。1966年，在他读小学五年级时，“文化大革命”爆发了。

学校三年没有上课，忙于“革命”的大人们好像一

下子忘记了他们，一群调皮捣蛋的孩子跟在大人

后面看热闹：你批斗我，我批斗你，从火堆里抢他

们烧的邮票、画片。这种旁观者、局外人的身份，于

坚后来将之概括为“站在餐桌旁的一代”：出生于

20世纪 50年代中期到 60 年代中期，在“文革”时期处于童年和少年的这些人，也是姜文的电影《阳

光灿烂的日子》、王朔的小说所描写的那些人。那

种像盐和胡椒一样撒入生活的恐惧，从最初的游

戏，慢慢深入每个人的生活中。对于于坚来说，如

影随形的还有听力障碍带给他的敏感与屈辱。

1970 年，16 岁的于坚在读了一年中学后，被分配到位于城市北郊的昆明煤机厂，当了一名工

人。工厂分配给他的工种是铆工，当他向领导申诉

自己听力不好，希望换个声音不那么响的工作时，

领导告诉他：“听不见正好干这工作。”

就在这个工厂，于坚老老实实地当了 10年的铆工。在他的回忆中，那些像 19世纪狄更斯小说中的工厂车间，“天车吊着巨大的钢板，在你头上

飞来飞去，有时链子断了，钢板就会砸下来。有时

电炉会爆炸，我写过一首诗《罗家生》，里面的主人

公，头被炸开了那么宽的一道口子……”

非人道的东西，带给于坚的是一种内在的生

理性恐惧：“为什么这个世界总是不耐烦？为什么

不愿意说得大声一点？为什么不说两遍？”只是，在

那样的环境中，1973年的于坚，又为何突然写起了诗来？

在多个场合的叙述中，于坚都会提到 17岁时，他去父亲下放的村庄，探望父亲的一段经历。

在生产队的谷仓里，他发现了一本 60年代印给干部学习的古典诗歌小册子，在返回昆明的卡车车

厢里，他便开始默诵那些让他激动不已的李白、杜

甫的诗篇，并很快找到了父亲留在家中的一本《诗

韵新编》，开始学写古诗。

然而，恰恰是那个被他称之为“黑暗”的车间，

让他有了写作新诗的氛围，以及日后对客观、具体

的诗歌美学的把握。没用多久，这个煤机厂青工的

诗名，就已经传入了云南大学，为更多人所知了。

与黑暗的车间相比，那个年代的工厂，还有着

今天难以想象的文学氛围。原因在于，在农村之

外，还有零星的知识分子被下放到工厂。在昆明煤

机厂，就有著名的芭蕾舞演员、电影演员，还有资

本家、工程师，这些人实际上都成了于坚的老师。

工厂被一直延伸到山脚下的稻田所包围，秋天经

常有农民赶着马车从旁边的河边路过。每天晚上，

还能听到延安时期的女干部弹奏的风琴声。据说，

这位原来在北京工作的女干部，就因为弄丢了一

张两毛七的票据，被划成了“右派”，和丈夫一起被

下放到了昆明煤机厂工作。

一次，于坚花 3元钱的高价，从大街上一位神色慌张的男子手中，买来一本泰戈尔的《飞鸟集》，

马上拿给厂里的好朋友，秘密传阅。后来，大家还

一起偷用工厂的纸和油印机，印了 11 本，印完之后，立即就烧毁了蜡版。

1974 年的一天，中午下班以后，于坚被铆工陈实悄悄地拉到车间的僻静处，只见对方从怀里

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信纸，上面抄着一首并不完整

的《相信未来》，直到 20多年后，他才在北京见到了这首诗的作者食指。

诗意与残忍并存。工厂经常有“造反派”得意

洋洋地告诉于坚，怎样在武斗中，把人藏在大卡车

下，用枪打死。空气中都飘荡着恐惧的气息，反而

带给了于坚一种写作的快感：越是害怕，越要写。

工厂生活，也使于坚后来在阅读罗伯·格里耶

时，很轻易地就捕捉到格里耶早年经历带给他的写

作特质：像游标卡尺一样精确，冷冰冰地呈现世界。

“烟囱冒烟了/工人们站在车间门口/罗家生/没有来上班。”据说山西老诗人冈夫在读到于坚写于

1982年的这首《罗家生》时，曾热泪盈眶。而在一篇创作谈中，于坚曾反复推敲其中的一句“在他的箱

子里，搜出一条领带”究竟该用“领带”还是“皮鞋”，

后来由于亲眼所见因为拥有一条领带而犯罪的事

例，才选了更能代表某种时代积淀的“领带”。

于坚还喜欢用外省来称呼北京以外的诗歌写

作群体。很显然，这是一个更常出现在 19世纪欧洲文学中对巴黎之外地区的称呼。考虑到上世纪

80年代那代人普遍的世界文学阅读图景，也许这并不奇怪。于坚将那代读者称为专业读者，他甚至

说：“这是一个世界文学最基本的传统，没有这些东

西作为基础，怎么写作？我现在开一个书单出来，

应该和卡夫卡开的书单差别不大。”（未完待续）

据《三联生活周刊》 艾江涛 辕文 整理

图为上世纪 90年代在昆明家中的于坚，那时的他，还没有确立后来标志性的光头造型。

P27编辑张 宁美编阮亚琳

【百味】

都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

兵，不禁过的是日子。今天重

睹这张与高宝清（右一）刘凯

（左一）在颐和园昆明湖前的

合影，叫我思绪万千，感慨不

已，旧时的一幕幕俨然电影

画面般的闪现在脑海，历历

在目。

黑白照片中间站立的我

头戴一顶国防绿的确良军

帽，神气十足的样子。绿军帽

是一个时代的产物，也是令

人羡慕不已的物件，当时还

有一些小混混专门干“飞帽”

的勾当，即骑在快速行进的自行车上用手抢夺行

人戴着的国防绿军帽，从而满足自己的一己私

欲，这个在当年可不是传说。那一年，我和同事高

宝清同在与圆明园遗址比邻的 7089宾馆执行外事任务。小高，绰号高八（据说生下来有八斤重）。

一米八几的个子，瘦长脸小噘嘴，说话慢条斯理

的样子，可能因为是家中独子的缘故吧！

有一天，领导通知下午两点钟开全体工作人

员大会，传达文件，我俩利用中午休息时间进城

到海淀办事，结果迟到了没能准时参会，无疑，遭

到领导批评。奇怪的是我们一同悄悄的溜进会议

室，结果刘姓领导只是点了小高的名，给予了严

肃批评，并未点我的大名。实际上，这一次领导也

变相地教育了我，这是秃子头

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照片中长的一副典型东北

人憨厚朴实样的刘凯，则属于

另外一个情况。他来自关外的

吉林省长春省宾馆，是吉林省

机关事务管理局的对口单位，

我们的上级国务院机关事务管

理局派来学习的厨师。是时，刘

凯才从长春乡下招到省宾馆为

时不久。当时我们国家为了缩

短城乡差距，实行了一段时间

的城里的高中毕业生下乡插队

务农，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城

里面用人单位则到乡下招农业户口的高中毕业

生。那几年北京也执行了这个政策几年。也是无

巧不成书，与刘凯见面一聊才知道，他就是在我

亲娘舅工作的那个长春省宾馆。刘凯对我舅舅孟

师傅特别钦佩，并且了如指掌，说起来更是一套

一套的，娓娓道来，如数家珍。有了这一层关系，

我们的距离一下子变得很近很近，俨然久别重逢

的朋友兄弟。

转眼半年时间很快过去了，为了留个纪念，

有一天我约上同事、哥们高宝清一起，仨人同游

了颐和园，昆明湖畔、长廊、十七孔桥、石舫、万寿

山都留下了我们青春的足迹，留下了我们的欢声

笑语，留下了我们的友谊。 耿秀刚

1968年我们这几届大学毕业生到

中国人民解放军某

部接受再教育。

那时的野战军

每个连入住一个

村。连长指导员、排

长、军医、卫生员和司务长都是现役军人。在他们

的领导下开始了“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军旅

生活。清晨，听到嘹亮的起床号声，迅速穿好没有

领章帽徽的军装，跑步到“操场”集合列队，喊着

一二三四的口号进行跑步、练习刺杀、匍匐前进、

投弹等一小时的常规训练。

最使我终生难忘的是为新连队修建猪圈筹

备材料，没有砖头怎么办？连长的格言：“自己动

手，丰衣足食！”于是我们班十二个战士组成了全

连唯一的“敢死队”，个个摩拳擦掌，脱掉棉衣棉

裤、撸起袖子冲到汾河中。踏破薄薄的冰层，捞起

石块扔向岸边，手像触了电一样，脚被冻得麻木

了。当我们不能再忍受时，全连的战友们站在岸

边发出惊天动地的喊声：“下定决心，不怕牺牲，

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听着震耳欲聋的鼓励声，

我们全身再次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仅用了十几分

钟就胜利地完成了任务。当我们晃晃悠悠地走上

河岸时，经验丰富的连长大声地招呼我们站在雪

地上不要动，不然冻僵的脚指头有可能被硌破。

低头看着被冰碴划破、带着血丝的腿脚却没有任

何疼痛的感觉。指导员和

战友们立刻将棉衣披到

我们的身上，喝着他们送

到嘴边儿的热姜汤，喜悦

与激动的泪水滴在碗中，

这无微不至的战友情永

远植根在心中。

连长、指导员和排长为准备实弹射击安全，

做了几乎一整夜筹划。这一夜他们精心安排每个

人的动作，生怕投掷手榴弹时发生意外。当我们

举起步枪瞄准时，连长、排长细心辅导我们射击

的姿势。看着他们因彻夜精心准备而熬红的双

眼，我心中五味杂陈，这感人的情景实实在在地

在我们的心中留下了永远不可磨灭的烙印。

我们养了猪，还在汾河滩放了几十只鸭子、

开了菜地，不仅发扬了老八路自力更生的优良传

统，而且在汾河的荒滩上奇迹般的种出了史无前

例的水稻！在金秋收割的时节，望着那金黄色沉

甸甸稻穗的那一刻，心中充满了无比的骄傲！是

啊，这是我们抗寒风、战烈日亲手翻地、拉荒洗

碱、插秧、施肥，一直到收获……当我们吃着绵

软、芳香爽口的大米时眼泪不约而同地淌在了碗

中。如今我们这些白发苍苍的战友聚会在一起，

回忆五十年前那充满战斗气息的日日月月时激

动得热泪盈眶，于是全体起立唱起了“日落西山

彩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风展红旗映彩霞，愉快

的歌声满天飞”！ 苏贵新

P28 编辑 邢大军美编 毕 明

【身边】

姻蓝镜头人生足迹 情缘再现 时光留痕

欢迎来稿，来稿请寄至邮箱：bgrw2016@sina.com姻图片故事

接受再教育的日子

1975年夏天的颐和园

怀念我的姥爷武士敏我的姥爷武士敏是抗日爱国将领，1981

年，民政部为我姥爷武士敏补发了革命烈士

证明书。1983年 7月，怀安县人民政府为姥

爷的故居修缮并举行了落成典礼。如今，我们

这些后人每年都会去拜祭姥爷。 朱毅

1983年 7月怀安县人民政府为姥爷的故居修缮并举行了落成典礼。我妈妈、舅舅及我

弟弟参加了落成典礼，我舅舅作为家属代表在会上讲话。

2012 年怀安县又

对姥爷故居进行了整体修缮，故居内陈列着我

们提供的姥爷的遗物和有关他的生平事迹。

我和家人在姥爷武士敏故居前留影。

2015年 9月河北张家口市怀安县柴沟堡镇举行了抗日民族英雄武士敏铜雕落成揭幕仪式。

姥爷武士敏铜

雕底座为花岗岩，高

1.5 米，人物雕塑青

铜制造，高 4.5米。 我的舅舅武铁代

表家属讲话，他几度

哽咽，全场为之动容。

我们 5个亲属在铜雕前合影。

钱伟长被称为“中国近代力学之

父”，与“中国航天之父”钱学森、“中

国原子弹之父”钱三强并称中国科技

界“三钱”。

但鲜有人知道，钱伟长最初报考

的却是清华大学历史学系。

1931 年，19 岁的钱伟长在清华大学历史学系的考试中，写了一篇

《梦游清华园》。这短小精悍的文章，

只有 450字，却让阅卷老师根本无从下笔修改，给了满分。而面对刁钻的

历史考题时，很多学生都抓耳挠腮，

钱伟长却答得镇定自如。

其中有一道题目是问《二十四

史》的作者、注者及卷数，从小喜欢文

学和历史的钱伟长，早在十岁时就能

把《三国演义》倒背如流，答这些题目

可谓是得心应手。

但在钱伟长入学报到前，震惊中

外的“九一八”事变发生了。听到消息

的他气愤不已，拍案而起，和叔父钱

穆要求要转到物理系去读书，“学造

飞机大炮！”叔父钱穆不同意，要知道

他在入学考试时，物理、化学、数学加

起来才考了 25分。钱伟长心有不甘，又带上叔父的

好友顾颉刚，轮番劝说。顾颉刚说：

“我们国家的当务之急是要站起来，

站不起来就要受人欺负，为什么我们

国家现在站不起来呢，就因科学落

后。青年人有志向学科学，我认为我

们应该支持。”在顾颉刚的劝说下，钱

穆便不再阻拦了。

但清华物理系的主任吴有训在

看了钱伟长的成绩单后，认为他成绩

太差，根本不收。钱伟长又继续软磨

硬泡，最后吴有训答应他试读一年，

只要一年后，他的物理成绩能达到

70分，就可以转为正式学生。钱伟长转系后，很快就以勤奋努

力证明了自己的实力。一年后，他顺利

地成为了清华大学物理系的正式学生。

P29编辑 张 宁美编 毕 明

荫经典镜头

【意趣】

达利的宠物萨尔瓦多·多明哥·菲利普·哈辛

托·达利 -多梅内克，是 20世纪西班牙

著名的超现实主义绘画大师。他与毕加

索、马蒂斯一起，被认为是二十世纪最

具代表性的三个画家。

达利不仅在绘画方面，具有卓越的

才能和非凡的想象力，生活中的他，也

十分特立独行。

图为 1969年，达利牵着他的食蚁

兽在巴黎逛街的情景。不愧是超现实主

义绘画大师吧，食蚁兽都能被他当成宠

物来养！ 木匠

钱伟长改专业

梁思成：两块大洋的故事上世纪三十年代初，梁思成加入了中国营造学社，这是一

个专门研究中国古代建筑的民间学术团体。可是囿于时间和

精力，不可能走遍全国考察古建。于是，梁先生想出了一个奇

特的办法，给全国 260多个县的邮政局长写了一封同样内容的信，委托他们帮助搜集当地的古代建筑及文献，并希望能拍

成照片寄给营造学社，并随每封信汇去了两块大洋，以为酬

劳。两块大洋差不多是当时北平一个普通公司职员半个月的工资收入，这 500多块大洋也消耗了梁先生夫妇俩的大半积蓄。

但令人称奇的是这 260多个和他们素不相识的邮政局长，“无一例外地按照要求把当地的古建筑资料寄了回来，一些人还把两块大洋也原封未动地退了回

来。”正是因为有了这些资料，梁先生就可以有选择地进行考察了。

鬼谷子的五不可深交鬼谷子，本名叫王禅，又名王诩，春秋末战国人，他

是纵横家和兵家的鼻祖，苏秦、张仪、孙膑、庞涓都是他

的学生。

他曾经告诉弟子，有五种人不可深交。

第一种是：临人以色，高人以气，胜人以言者，不可深交。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盛气凌人、傲慢自大、自觉高人一等之人，不可深交；

第二种是：其貌曲媚，其言谀巧，饰其见物者，不可深交。

这句话意思就是：卑躬屈膝，阿谀奉承，专以修饰可众皆见之物为能事之人，

不可深交。

第三种是：喜怒以物而心变易，乱之以事而志不治，示之以利而心迁动，慑之

以威而气 惧者，不可深交。

这句话意思就是：容易受到一时利益、环境的影响而改变其心志的人，不可深

交。

第四种是：难设以物，难说以言，思不知变，固不知改者，不可深交。

这句话意思就是：无论你怎么跟他摆事实、讲道理，都不能改变他的错误想法

的人，不可深交。

第五种是：流言而无忌，自私而不顾，非是而强行者，不可深交。

这句话意思就是：从不顾忌别人的看法，自私自利，明知不对还要做的人，不

可深交。

鬼谷子的这五不可深交，放之当下，也还是有用的。 木匠

斯坦门茨：一条线与一万美元20世纪初，福特公司正处于高速发展

时期，客户的订单如雪片般飞来，每一辆福

特车还没下线就已被人订走了。

一天，福特公司的一台电机突然出了故

障，整个车间都不能运转了。公司调来大批

检修人员反复检修，没有查出问题，又请来了许多专家，还是没能找出问题。

公司经理火冒三丈，因为别说停一天，就是停一分钟，对公司来讲都是巨大

的损失。

这时有人提议去请著名的电机专家斯坦门茨，总经理一听有理，急忙派专

人将斯坦门茨请了来。

斯坦门茨来了以后，要了一张席子铺在电机旁，坐在上面聚精会神地听了

几分钟，又要来梯子，爬上爬下这里听听，那里敲敲，忙乎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然

后便用粉笔在电机的某个部位画了一道线，说：“这里面的线圈多绕了 16圈。”检修工人打开电机一看，果然如此，故障很快就排除了！

总经理问斯坦门茨需要多少酬金，斯坦门茨说：“不多，只需要 1万美元。”1万美元？就这简简单单的一条线？当时，福特公司最著名的招工口号就是

“月薪 5美元”，这在当时已经是很高的工资待遇了，以至于全美很多经验丰富的技术工人和优秀的工程师都为了这 5美元月薪，从各地涌来。1条线，1万美元，这可是一个普通工人 100多年收入的总和！

斯坦门茨看到大家迷惑不解的样子，转身开了一个账单：画一条线，1美元；知道在哪儿画线，9999美元。

当福特公司的总裁福特先生得知了这个事后，不仅立刻照付了酬金，还提

出要重金聘请斯坦门茨先生。

但斯坦门茨却拒绝了福特先生的邀请，他说他不能离开他现在所在的那家

小工厂，因为这家小工厂的老板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他，如果他现在离开

了，那家小工厂就会倒闭。

福特先生觉得很遗憾，但继而又感慨不已。

不久，福特先生就做出了要收购斯坦门茨所在的那家小工厂的决定。当时，

董事会的成员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这样一家小工厂，怎么会进入福特先生的

视野呢？但福特先生却意味深长地说道：因为那里有斯坦门茨这样既懂得感恩

又有责任感的人！

马克·吐温：您可以像我一样一次，马克·吐温去参加一个宴会，入座后，发现对面

坐的是一位女士，出于礼貌，他便说了一句：“您真漂亮。”

没想到那位女士却不领情，高傲地说道：“可惜我无法

用同样的语言来赞美您。”

马克·吐温立刻笑了笑说：“那没关系，也您可以像我

一样，说一句谎话就行了。”

忆匡

P30 编辑 彭立昭美编 毕 明

【钩沉】

1988年除夕，家家户户都忙着包饺子、放鞭炮，就在这辞旧迎新的日子里，一位老

人静静地离开了人世，老人的名字在中国这

片土地上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他就是叶圣

陶。一提起叶圣陶，很多人都会想到他那两

篇被选入中小学语文课本的文章：《爬山虎

的脚》和《苏州园林》，初读这两篇文章，可能

并不会给人带来十分深刻的印象，但是在你

掩卷之后，这些文章中的句子却会常常浮现

在眼前。叶圣陶的文章温和、从容，虽然极少

出现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句子，但是那些平静

冲淡的语句却更耐得住咀嚼。我们常说文如

其人，叶圣陶其人也和他的文章一样，宽仁

敦厚，他是一位儒雅的长者，举手投足间都

在印证着“君子如玉”。

2018 年 7 月 14 日，苏州美术馆举办“俯仰两无愧”———叶圣陶文献展，展览通过

叶圣陶的手稿墨迹、日记、出版物、照片等一

手文献资料，重新建构起“在场”的展览，营造出可

触摸的历史现场，体悟以他为代表的那一代人在

波澜壮阔之大潮中“唯愿文教敷，遑顾心力悴”的

文化初心。

据悉，此次展览分为“未厌”书斋与“海棠”花园

两个部分。“未厌”书斋中，“笃思好学”、“倾心文

教”、“开明夙风”、“西南羁绪”、“涓泉归海”、“忆昔

吾苏”六大板块展现了圣老在峥嵘岁月中践行孟

子“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的君子之道。“海棠”

花园中，“合韵似鸣琴”、“团聚惬余怀”、“故交独拳

拳”三大板块表现了叶圣陶与妻子相濡以沫、与子

女慈爱关切、与友朋敦厚诚挚之情。

当叶圣陶的后人们出现在苏州美术馆时，他

们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认真观展。“俯仰两无

愧”———叶圣陶文献展（第一期）用大量的第一手

珍贵文献勾勒出这位著名作家、编辑家、教育家的

动人情怀和饱满形象。叶圣陶的孙女叶小沫告诉

记者，“我自小在爷爷身边长大，陪伴他整整 40年，在我看来，爷爷成长的沃土是苏州。苏州作为爷爷

的故乡来举办这样的展览，我们晚辈自然全力支

持，这是致敬，也是告慰。”

苏州是一片沃土，而爷爷恰巧是一粒茁壮的种子

1894年 10月 28日，叶圣陶诞生在苏州城内悬桥巷的一处居所。苏州的园林、小巷、评弹、昆曲

等滋养着这位小小儿郎。1906年，叶圣陶入学长元吴公立高等小学堂，后与王伯祥、吴湖帆、顾颉刚

等先后考入公立苏州第一中学堂（草桥中学）。叶

小沫说，苏州是一片沃土，而爷爷恰巧是一粒茁壮

的种子，正因如此，爷爷才能够最终成为一位有理

想、有责任、有担当的人。

“爷爷告诉我，他很小的时候就常常跟着自己

的父亲去苏州城内的茶馆，听说书人说书，也听昆

曲和评弹。”叶小沫表示，幼年时期雅致平和的苏

州文化对爷爷的影响很大。叶小沫透露，爷爷对晚

辈总是很慈祥，很关心也很爱护晚辈，从来不会要

求晚辈一定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想，是在苏州成长生活的这段经历让他有

了平和的性格。”叶小沫说。

在公立苏州第一中学堂（草桥中学）就读，是

叶圣陶少年时期最为浓重的一笔。叶小沫告诉记

者，幼年的爷爷曾在私塾求过学，私塾老师教学和

管理都很严格，学生学业不精都是要挨板子的。可

叶圣陶曾告诉叶小沫，自己从未挨过板子。

即便在私塾和长元吴公立高等小学堂都是优

等生。入学公立苏州第一中学堂（草桥中学）后，叶

圣陶还是觉得大开眼界。原来，学校里很多老师都

有在日本留学的经历，他们视野开阔且知识面丰

富，而学校提倡的“新学”更是让叶圣陶这样的学生

如沐春风。叶小沫说，爷爷对学校让学生参加军

训、操练、出游等一系列活动赞不绝口，爷爷更是因

此才拥有了强健的体魄。在这所学校，叶圣陶还结

交了一批志同道合的好友，他们在历史上都留下

了属于自己的印迹。

1923年 9月，叶圣陶因在商务印书馆做编辑，把家搬到了上海，离开了生活 29年的故土。10年之后，叶圣陶又回到苏州，在僻静的小巷深处造了

4间小屋。在这处居所，叶圣陶只居住了不到 2年。后来，叶圣陶委托陆文夫帮他把这处房产捐给了

国家，这里现在仍是《苏州杂志》的办公地点。叶小

沫说，故土的一切都已经融入了爷爷的血脉，在他

83岁的时候，还曾重返 直，看他曾经工作过的学

校和学生，还写了一首《重到 直》的诗。

这些年才慢慢更多地了解他、读懂他

“在很多人眼里，叶圣陶是作家、编辑家、教育

家，但对我而言，叶圣陶就是爷爷，是那个帮我写了

6年书皮的爷爷。”叶小沫 7月 14日在观展后这样告诉记者。

叶小沫在上海出生，北京长大，始终跟随着叶

圣陶。读书的时候，那个年代的小学生们总用牛皮

纸包书皮，从一年级开始，叶小沫每次把学校发放

下来的新书包好书皮后，就捧在手里去找爷爷。

“不管爷爷在做什么事情，他看见我捧着书去

找他，总是放下手头的事情，帮我在书皮上认

真写下‘语文’‘数学’等科目的字样。”叶小沫

说。到了四五年级，叶小沫开始学习写作文了，

她很喜欢写作文，写好一篇也总爱拿给爷爷瞧

一瞧。这个时候，叶圣陶会在她作文中写得好

的文字下面画 2个圈，哪句话叶圣陶认为非常好的话就会画 3个圈。如果作文里有使用不恰当的词句，叶圣陶也会让叶小沫一字一句更

改。

有一年，叶小沫和表姐一起坐火车从北京

到南京游玩。回到家后，叶圣陶就跟叶小沫聊

天，问遇见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有意思的人，最

后才说了一句“要是你愿意，可以把这些都写

下来啊”。这个时候，叶小沫才明白，爷爷原来

是在启发自己如何写作文。

虽然叶圣陶是教育家，但叶小沫认为爷爷

对子女和晚辈的教育从不苛责，讲究言传身

教。“我读小学第一次考试才 38分，爷爷知道了，只说了一句‘下次会考好的’。”叶小沫说。在叶

小沫看来，爷爷特别重视子女的品德和能力。当年

上山下乡的时候，叶小沫想去北大荒锻炼自己，可

是妈妈很舍不得。而最终得以成行，还是靠爷爷给

妈妈做了工作。当叶小沫在北大荒成为一名小学

教师后，叶圣陶又给叶小沫寄去了一张全国地图，

他还特意叮嘱叶小沫，要跟那些北大荒的孩子们

讲历史、讲故事，还要给他们讲全国发生的事情。

近年来，退休后的叶小沫开始整理爷爷的一

些手稿和资料。

“我在整理的过程中，才慢慢更多地了解、读懂

作为作家、编辑家和教育家的他。”叶小沫说。

叶小沫告诉记者，今年正是爷爷去世 30周年，苏州美术馆和苏州名人馆此时举办这个展览，十

分有意义。而观看完这个展览，叶家的后人们很想

对爷爷说，“爷爷，家乡的人们还惦记着您哪！大家

都觉得爷爷很远，是个了不起的人，我和爷爷生活

在一起，从来没有这种神圣高大的感觉，他的文章

都很直白，一点都不深奥，他做人的道理也很简单，

但他坚持他认真，所以他有成就。他没有什么高深

的东西，但是他的为人处世，他的方方面面都做得

非常好，值得我们好好学习，就像赵朴初先生说的

那样，爷爷是一代师表。”

在叶圣陶之后，叶氏一门文脉绵延不绝，其子

叶至善、叶至诚都长期从事文字和编辑工作，孙女

叶小沫也是著名编辑，而孙子叶兆言更是成为了

著名的作家，叶氏一家三代的成就都和叶圣陶本

人对文学的执着以及温和敦厚的品德有着重要的

关系。叶圣陶虽然已经离开我们三十年了，但是每

当读到他的文字，那个白眉毛、白胡子的和蔼老人

的形象总会出现在我们的脑海当中。也许很多年

后，我们的后代在嬉戏玩耍的时候，还会吟诵那首

叶圣陶所写的童谣：“弯弯的月儿小小的船，小小的

船儿两头尖，我在小小的船里坐，只看见，闪闪的星

星蓝蓝的天。”

冰野据《苏州日报》整理。

叶圣陶孙女叶小沫说祖孙情爷爷帮我写了 6年书皮

叶小沫和她的爷爷叶圣陶

角角

P31编辑 张 宁美编 刘 彦

【钩沉】

1925年 6月 20日一早，苏联诗人马雅可夫斯基从巴黎出发，开始了他的“考察西方艺术”之旅。

7月 9日晨，他抵达了墨西哥首都墨西哥城，他的朋友、墨西哥画家里维拉接待了他。里维拉是 20世纪最负盛名的壁画家之一，曾于 1909年定居巴黎，是毕加索、布拉克等著名画家的朋友。马雅可

夫斯基在墨西哥停留了差不多 3个星期，才拿到美国的签证。7月 30日，他终于到达了纽约，住进了位于华盛顿广场附近第五大街的一个公寓。

他一到纽约，就被美国的记者们包围住了。

《莫斯科晚报》说：“这些记者既惊奇又有点恐惧地

盯着马雅可夫斯基问道：‘您为什么要亲自来美

国？’马雅可夫斯基机巧地回答道：‘为了多赚些

钱，造一架列夫号飞机。’”

当天晚上，马雅可夫斯基又应邀来到了律师

查尔斯·理查德家的鸡尾酒会上，并在这里遇到一

位年轻的女子，这个女子就是艾丽。刚一见面，艾

丽就说，她读过他很多诗，但从来没有见过他朗

诵，不论是在纽约，还是在莫斯科。马雅可夫斯基

说：“漂亮的女孩全都这么说。但当我追问她们都

读过我哪些诗时，她们就只会说，‘哦，一首长诗和

一首短诗！’”艾丽却说：“我可不知道什么短诗，除

非是您的标语口号。”想必这话一定给马雅可夫斯

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艾丽的真名叫叶莉扎维塔·彼得罗夫娜·西贝

尔特，1904年 10月生于在乌拉尔的一个小山村，她的父亲彼得·亨利和她的母亲海伦娜·西贝尔特

都是基督徒，他们是 18世纪末叶卡捷琳娜女皇接受外国人来俄罗斯发展农业和工业时，迁入乌拉

尔地区的巴斯基利亚的。艾丽的父亲是一个富人，

有大片的土地，还和俄罗斯有商务往来，一家人都

过着富裕的生活。十月革命后，他们家失去了所有

的资产，年轻的艾丽不得不靠做翻译维持生活。她

在莫斯科担任翻译期间，认识了英国会计师乔治·

E·琼斯，两人于 1923年 5月结婚，那一年，艾丽才18岁。后来，在琼斯的帮助下，艾丽离开俄国，先在伦敦住了一段时间，然后又从伦敦来到纽约。但是

他们的婚姻是不幸的，一段时间之后，两人就分了

居，琼斯为她在纽约第 71街租了一处公寓。为了赚钱，身材苗条的她成为了一名模特。

马雅可夫斯基和艾丽的第一次单独见面很有

戏剧性。他请她吃饭，艾丽因为喝多了，感到很不

舒服。于是，马雅可夫斯基便把带回了自己住的地

方休息。第二天早上，依照马雅可夫斯基的建议，

他们叫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布鲁克林大桥。艾丽记

得很清楚，“走在布鲁克林大桥上面，他真是快乐

极了。”

马雅可夫斯基最初对艾丽发生兴趣，主要是

因为他不会说英语，艾丽则俄语、英语都很熟练，

是一个理想的翻译。在理查德家的鸡尾酒会上，当

马雅可夫斯基主动提出要请艾丽和他一起去为他

的“妻子”购买礼物时，给艾丽留下的印象却是“我

看他可以得到一个‘猎艳者’的名号了”，她还说：

“他说他已经结婚了，但又坚持要我给他电话号

码。”她认为，这明显表明，马雅可夫斯基觉得在纽

约，他可以和她纵情地取乐，但在莫斯科却另有一

个女人在等着他。

在和艾丽分别时，马雅可夫斯基表示，希望明

天还能见到她。此后，他便每天早上都会给她打电

话。实际上，他们也天天在一起，读书，散步，去各

地玩。“我们几乎每天都要去一个地方。不论我到

哪里，他都跟我一起，从不把我一个人留下。”艾丽

说。那段时间，马雅可夫斯基喜欢白天在第五大街

散步，晚上在百老汇散步。大部分时间，他们两人

都在第五大街的一家儿童饭店吃美国或俄国食

品，吃得也很简单，艾丽觉得他是她所见到过的最

穷的人。只是，尽管他们的关系已经到了非常亲密

的地步，两人仍然都很谨慎。艾丽依旧是琼斯的妻

子，为了在美国待下去，她还不能与琼斯离婚。马

雅可夫斯基也不得不小心，一旦爆出他竟跟一个

俄国的侨民有这种关系，不但会损害他的形象，还

会直接影响到他的生活。因此，有外人在的时候，

他们交谈时，用的都是正式的尊称“您”，或者是

“琼斯夫人”。

不久，艾丽搬到了马雅可夫斯基附近的格林

威治村居住，两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就更多了。当

时，马雅可夫斯基还创作了这样一首短诗：“一排

丈夫/会目瞪口呆/为眼前的无礼不胜惊愕———/不顾一切法律/我要在哈德逊河上/亲吻/你们的/长腿的老婆。”在纽约待了两个多月后，马雅可夫斯基

打算离开。告别之前，他在曼哈顿列克星敦大街和

59街路口那家著名的布鲁明戴尔百货店给艾丽买了一条棕色毛料裙子和一件花呢大衣；同时，他

还为她支付了一个月的房租 50美元。在码头上，他吻了她的手，然后上船。艾丽回忆说：当时，“我

只想躺到床上大哭一场……但是我躺不上去，我

的床上铺满了鲜花：全是勿忘我。”艾丽认为，他钱

那么少，但这正是他的作风，他喜欢这么做：不是

送一支花或一束花，而是铺满一床花。这就是马雅

可夫斯基典型的办事风格：他要是想取悦一个女

人，他送她的就不是一篮花，而是好几篮花；不是

一箱巧克力，而是十箱。

1926年 6月 15日，艾丽在美国为马雅可夫斯基生了一个女儿。马雅可夫斯基在得知此事时，并

不觉得意外，因为当初两人亲密时，他就问过艾

丽，害不害怕会产生什么后果。艾丽平静地回答

说：“爱就意味着有孩子。”其实，马雅可夫斯基在

离开美国时，就已经知道，或者猜到艾丽已怀上他

的孩子。正是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所以他在 1925年底给艾丽发电报时，曾暗示说，希望她“把所有

的事都告诉我，所有的事。新年快乐。”但是艾丽却

并没有对他说过，她是担心含有这种信息的通信，

会被丽莉或苏联当局截获，引起麻烦。直到临产前

的 5月 6日，她才告诉马雅可夫斯基，说她就要分娩了，同时也请他给予一些经济上的支持：“三个

星期里我已经付给医院了 600美元。如果可以，你可以将钱汇到以下地址……”但她没有说钱的用

途：“我认为你能理解我没有说的事。如果我死

了———对，如果我不死，我们还会见面。”“我完全

相信，我们能够为你弄到签证。你决定了，请来电

报。”如此看来，马雅可夫斯基也是曾经有过要去

纽约的计划的。

但是马雅可夫斯基一直没有做出决定。直到

1928年 10月，马雅可夫斯基先去了柏林，然后又为拍摄电影《玻璃眼睛》和谈他一些作品的出版事

宜，去了巴黎和尼斯。在给丽莉的信中，他写道：

“我今天要去尼斯待两天，然后再选择到底去哪儿

疗养：要么在尼斯住上 4周，要么回德国。”在“去尼斯待两天”一句的后面，他又加上了一句“偶然

碰上了一位熟人”。这里的“熟人”，即是带着他的

女儿来见他的艾丽·琼斯。艾丽在马雅可夫斯基下

榻的旅馆里和他再次相见。两人泪如泉涌，整整谈

了一夜。他们都清楚，不论是在美国还是苏联，他

们都不可能建立家庭，他们的关系是没有前途的。

回到巴黎之后，马雅可夫斯基又写了一封信给他

的“两个甜蜜的艾丽”：“想再见到你们都已经快要

想死了。做梦都想来，在下星期能见到你。你会接

受我吗？会拥抱我吗？……（真希望这不要成为一

个梦想。如果可能，我会在周三或周四去尼斯。）”

但遗憾的是，这只是一个梦想。以后，不管是艾丽

或是马雅可夫斯基，都再也没有见到他/她的心上人。 据《看历史》余凤高／文 整理

马雅可夫斯基一段鲜为人知的

在前往美国的途中，弗拉基米尔·马雅可夫斯基还在向他的情妇莉丽·勃里克报告着行程，表达着对她的爱意，可是当他在

纽约遇到艾丽之后，就坠入了爱河。他的访美在当时取得了极大成功，但他的这段爱情故事却鲜为人知。

美国情缘

【钩沉】

P32 编辑 张 宁美编 阮亚琳

很多人都知道，作为法国象征的埃菲尔铁塔

和作为美国象征的自由女神像都是出自法国人埃

菲尔之手。但却很少有人知道，苏伊士运河和巴拿

马运河，都是由法国人费迪南·德·雷赛布主持开

凿的。

苏伊士运河，让他名扬世界

1847年，埃及统治者穆罕默德·阿里开始想要开一条沟通罗罗河到红海的运河。法国驻埃及领

事雷赛布立刻意识到这将是一条可以改变世界贸

易格局的运河。于是，立即与埃及政府共同组建了

环球苏伊士海洋运输公司，并于 1856年得到了开凿运河的“优惠状”。

根据“优惠状”，环球苏伊士海洋运输公司将

承担开凿运河的工程费用，埃及政府免费提供土

地，从运河开通之日起，99 年内，运河盈利的百分之七十归环球苏伊士海洋运输公司所有，百分之

十五归埃及政府，剩下的百分之十五归其他参与

运河开凿一些小公司。

要在渺无人烟的沙漠上，以人力开掘出一条

长 101英里的运河，在技术上面临许多问题。首先，这里缺水，也没有农作物，为了保障大批劳工

的生活，必须先开一条水渠，将尼罗河的水引到这

里来；其次，要在运河北端的地中海海岸边建一大

型人工港。在开始阶段，食物和饮用水都要依靠骆

驼运输，虽然也采用了许多大型机械进行挖掘，但

在持续 10年的整个工程中，动用的埃及劳工，仍然高达 250万。因施工条件严酷，死亡率也达到了百分之五。在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之后，苏伊士运河

终于在 1869年 11月 18日正式通航。苏伊士运河开通之日，埃及政府举行了一个

盛大的通航典礼，各国政要云集。主持运河工程的

雷赛布无疑是典礼上最受人瞩目的明星，他不仅

被法国人视为民族英雄，更有人将其与发现了新

大陆的哥伦布相提并论。

巴拿马运河的功败垂成，让他声名扫地

在苏伊士运河完成之后，雷赛布又对开凿巴

拿马运河产生了兴趣。

自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后，美洲已经越来越

成为世界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但美洲是一整块

极其狭长的大陆，要从大西洋的东海岸到达太平

洋的西海岸，所有船只都必须绕过整个大陆，经过

危险重重的合恩角。而实际上，位于美洲大陆最窄

处的巴拿马地峡，长度只有几十公里。因此，早在

1534年，西班牙人就对此地进行过勘查，并在此铺设了一条驿道。1850年，美国人又在巴拿马地峡投

资修建一条铁路。其实，美国人也一直想在此地开

凿一条运河，但由于该地属于哥伦比亚，而哥伦比

亚人似乎对运河开凿一事并不十分上心，且他们

对美国人又一直不太信任，所以运河开凿一事，便

始终提不到日程上来。而当苏伊士运河通航以后，

哥伦比亚人也对运河开凿一事产生了极大的兴

趣。但他们仍不愿意和美国人合作，于是，就找到

了法国人，双方一拍即合。

1879年，74岁的雷赛布又正式出任巴拿马运河公司的董事长。当时，整个法国都为此兴奋不

已。人们，包括雷赛布自己都相信，这个工程肯定

会收到一本万利的回报。但这却是一次可怕的冒

险。如果说苏伊士运河的开凿还只是一次技术上

的冒险的话，那巴拿马运河的开凿，就是除了要冒

很大技术上的险外，还要冒很大政治上的险。

法国人是如此的狂热，巴拿马运河公司发行

的 3亿法郎的股票很快就被销售一空，许多普通市民为了买该公司的股票，几乎掏空了家底。但资

金到位，并不意味着运河马上就可以开工。在此之

前，运河工程的许可证已经被一个投机者拿走了，

雷赛布不得不为此支付了 1000万法郎，才从那个投机者的手里，买回了工程许可证。接下来，就是

如何将大量的机械设备、施工人员和劳工的生活

保障物资运送到施工现场，这就只能和美国的铁

路公司谈判了，结果又被敲诈了 4000 万法郎（而修建那条铁路当初只用了 750万美元）。就这样，在第一个工人到来之前，雷赛布就已经花掉了股

本的六分之一。

1883年，雷赛布在巴拿马挖下了第一锹土。他乐观地预计，整个工程将在 7年内完成，总投资大概需要 8亿法郎。他又成立了一家建筑公司，然后以这家公司的名义，发行了 3亿法郎股票。手握近6亿法郎的雷赛布，认为资金肯定足够充裕了。但随着工程的进行，一切都远远地超出了当初的预

计，这工程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不管投多少钱进

支，转眼间就化为乌有。雷赛布不得不一方面想尽

一切方法筹措资金，一方面还要不停地编造大量

的虚假工程进度报告。

为了筹到钱，雷赛布只得继续发行新的股票，

同时还增发很多债券和彩票，为了吸引投机者，头

彩高达 100万法郎。他不顾自己年迈的身体，四处奔走，进行各种游说和演讲。但这一切并没有阻止

人们对他的越来越丧失信心。

而此时，施工情况甚至比财务状况更糟。巴拿

马地峡地形复杂，丛林密布，潮湿闷热，几乎没有

什么基础设施。来自 55个国家的 4万劳工一到这里，便陷入了困境。每天都有很多人死于疟疾和黄

热病，施工进度缓慢。雷赛布照搬苏伊士运河的经

验，试图利用巴拿马地峡湖泊众多的自然生态，修

建一条平海运河。直到干了 4年之后，才发现太平洋的海平面要比加勒比海的海平面低 20多厘米，这个重大失误，几乎使 4年的努力付之东流。就这样，在付出整整 10亿法郎和几千劳工的生命代价之后，运河工程只完成了不到一半。

为了完成这个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雷

赛布使尽浑身解数，他最屡试不爽的方法就是行

贿和收买，用金钱去“说服”那些有影响的政客和新

闻界人士。就连埃菲尔铁塔的设计者埃菲尔也来

为他站台了。这种“以小博大”的手法，为雷赛布带

来一笔又一笔巨款。

然而，追加的 8.5 亿法郎又很快花光了，而且至少有 1亿法郎不知去处。到 1889年，雷赛布终于山穷水尽了，运河公司不得不宣布破产，“巴拿马

运河”变成了“巴拿马丑闻”。数十万购买了巴拿马

运河公司股票和债券的民众血本无归。雷赛布遭

到了审判，虽然最终免除了对他的刑罚，但受此打

击，雷赛布不久便抑郁而终了。

当巴拿马成为滑铁卢，震动最大的莫过于法

国政府，但几乎所有重要的政府官员都不希望将

这个丑闻公之于众。20亿法郎打了水漂，100万法国人失去了他们大部分的储蓄。虽然法国政府于

1894年又重新组建了巴拿马运河公司，但这个烂尾工程的前景依然渺茫。

最后还是美国人对巴拿马运河始终不能释

怀，特别是 1898 年，当他们从西班牙人手中夺得菲律宾之后，美国政府就多次向法国政府表达了

收购巴拿马运河公司的意愿，但均遭冷遇。后来，

美国人想出了一条妙计———假装要修建一条与巴

拿马运河平行的尼加拉瓜运河，这对法国政府和哥

伦比亚政府都造成了极大的压力。当时，法国的处

境犹如之前的埃及。最后，法国人终于决定以 4000万美元的价格，将巴拿马运河的相关权利转让给美

国。但是这项收购却又遭到了哥伦比亚的反对。志

在必得的美国人，随后又策划了一场巴拿马独立的

闹剧。1903年，美国与刚刚独立的巴拿马政府签订了运河条约，并为此仅支付了 1000万美元。

最终，由于美国的介入，终于使巴拿马运河工

程全面恢复了。1913年 10月 10日，美国总统威尔逊宣布巴拿马运河竣工。在盛大的开通典礼上，人

们对雷赛布的名字只字未提。

据《看历史》杜君立／文 整理

雷赛布：成也运河，败也运河

苏伊士运河和巴拿马运河是改变了世界格局的两条运河，这两条运河都是由法国人

费迪南·德·雷赛布主持开凿的。但他在其中却扮演了不同的角色：苏伊士运河的通航，让

他名扬世界；巴拿马运河的功败垂成，则让他声名扫地，还差点遭受了牢狱之灾……

P33编辑 张 宁美编 刘 彦

【钩沉】

秦淮八艳，不用说，个个都是大美女，不仅是美

女，而且还是才女。如果非要给她们排个顺序的话，

我以为论姿色，当以陈圆圆为第一，接下来，就得说

是董小宛，或者是顾横波了；论才华，当以柳如是为

第一，接下来，就应该是马湘兰了。但是若要论知名

度的话，这第一之位，恐怕就非李香君莫属了。那这

李香君，既然貌不及陈圆圆、董小宛、顾横波，才不及

柳如是、马湘兰，却为什么她的知名度会高于她们

呢？

各位看官莫急，请容我慢慢给您道来———

一

李香君，本姓吴，明天启四年（1624年）生于苏州。她的父亲原是一名武官，因和东林党人有些来

往，在小香君 5岁那年，遭人陷害，进了牢房，本来是要被处斩的，幸亏几个平时和他关系不错的同事为

他求情，又花了一大笔银子，才保住了性命。但命虽

然保住了，却丢了乌纱，家产也都充了公。一家人只

好背井离乡，四处漂泊，最后在金陵落了脚。香君是

家中的老小，她的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一家五口，全

指着父亲一个人打点散工来养活，日子过得是饥一

顿饱一顿的。

香君 8岁时，父亲就因积劳成疾，去世了。当时，香君的两个哥哥岁数也都不大，母亲实在无力养活

这三个孩子。于是，就把香君卖给了一个名叫李贞

丽的女人。这个李贞丽年轻时，也是秦淮河上的一

位名妓。后来，年纪大了，就自己开了家小妓院。就这

样，香君成为了李贞丽的养女，从此改姓李，单名一

个“艳”字。

之后，在养母李贞丽的调教下，小李艳渐渐掌

握了一些吹拉弹唱的基本功。李贞丽觉得她不光模

样长得十分俊俏，声音条件还特别好。于是，在她 10岁时，又不惜重金，请来了昆曲名家苏坤生，教她昆

曲。天资敏悟的小李艳很快就学会了几出昆曲中的

名剧，如《牡丹亭》《西厢记》什么的。

与此同时，李贞丽还让自己的一个相好———杨

友龙（复社早期成员，博学好古，善画山水。1644年，清军入关后，任南明弘光朝兵备副使。次年，南京陷

落，又任南明隆武朝兵部右侍郎，兼右佥都御史。

1646年，守衢州，兵败被杀）教了小李艳一些作诗和画画的方法。杨友龙对这个聪明可爱的小姑娘，也

是十分喜爱，不光教了她很多作诗和画画的方法，

还给她讲了很多历史上忠勇之士的故事，这使她一

早就对岳飞、文天祥这种忠君爱国的大英雄非常敬

重。平时，她最爱唱的词就是岳飞所作的《满江红》。

14岁时，当她听说了抗清名将袁崇焕蒙冤惨死的故事后，还写了这样一首诗：

悲情填怀读指南，精忠无计表沉冤。

伤心数百年前事，忍教辽东血更斑。

（注：“指南”是指文天祥，因为他曾写过一首名

叫《扬子江》的诗，其中有一句“臣心一片磁针石，不

指南麓死不休”。“精忠”是指岳飞，因岳母尝在其背

刺字曰“精忠报国”。“辽东”当然就是指袁崇焕了，因

他曾担任过蓟辽督师一职。）

寥寥数语,愤慨之情溢满字里行间。二

小李艳在习得诸般艺后，也到了该接客的年

龄。其时，杨友龙可能觉得她“李艳”这个名字有点

俗，于是，就和李贞丽商量道：“不如我们给她改个名

儿吧？”“那改什么好呢？”“我看就叫她‘香君’吧，你

觉得呢？”李贞丽一听，也觉得“香君”这个名字好，就

这样定了下来。之后，杨友龙又见香君的身材长得

比较娇小，于是，又给她起了个艺名，叫“香坠儿”。那

晚，在给香君取过名儿后，杨友龙余兴未了，又为香

君画了一幅兰花，落款时，忽然想到《左传》中有“以

兰有国香，人服媚之”之语，遂又与李贞丽商量道：

“不如，你这院子也改叫‘媚香楼’吧。”李贞丽一听也

是拍手叫好。李贞丽原也是一个仗义、豪爽之人，且

她对自己的这个义女又是十分喜爱，所以并不强迫

她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媚香楼的客人，也基本上

都是文人雅士，因此，李香君在媚香楼亮相以来，一

直都是只卖艺不卖身。但由于她不仅人长得好，昆

曲也唱得好，所以很快就红了起来，媚香楼的生意

也一日好过一日。

一转眼，香君 19岁了。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到了这个岁数，都已谈婚论嫁了。青楼中女孩子虽不跟

普通人家的女孩子那样，也讲什么女大当婚，但按

照当时的社会风气，青楼中的女孩子，尤其是红姑

娘，到了这个岁数，如果再没人包下来的话，也会被

人说三道四。一天，李贞丽又与杨友龙商量道：“香君

今年已经 19岁了，早都到了破瓜之期，我意给她寻一个合适的公子，为她梳栊，但你也知道，香君这孩

子一向眼高心傲，自负得紧，一般人是很难入得了

她的法眼的……”杨友龙呷了口香茶，说道：“这事你

不提，我也正想跟你说呢。前些天，当今四公子之一

的侯朝宗已到了金陵。他的父亲侯恂，曾任兵部尚

书，现在归隐在河南商丘，他这次来金陵，就是奉

父命来向江左三大家请教的。这位侯公子不但才

华横溢，更是一表人才。我看他与咱家的香君就很

般配……”

李贞丽也早听说过侯朝宗的大名，立时接言

道：“如此甚好，那这事就全拜托你了。”“哎，咱俩之

间这些外道的话就不用说了。香君也是我看着长大

的，说起来，我也算她半个老师，我也希望她能有一

个好的归宿……”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杨友龙

就去找了侯朝宗。因为这杨友龙也算是一个名士，

侯朝宗自然是热情接待，当时在场的还有昆曲名家

苏坤生和说书名家柳敬亭。大家说了一会儿闲话，

杨友龙便把话题转到了正题上来：“侯公子，你可知

道当下金陵花班中，谁的名气最大？”

“这个，弟尚不知，正要请教杨兄。”侯朝宗说。

“侯公子客气了，请教实不敢当。不过，要说起这

金陵花班中的名气最大的一个，我想还得说是媚香

楼的李香君。因为这丫头无论是相貌，还是才情，都

不输于当年的马湘兰（马湘兰是 1604生人，是‘八艳’中年纪最大的，而李香君是 1624年生人，应该可以算是两代人了）……”杨友龙摇头晃脑地说道。“不

错，咱们也都听说过香君的大名，但又听说她虽为风

尘中人，却一向清高得紧，性子也很刚烈，不知多少

富家公子，曾想要出巨资将其包下，结果都碰了壁。

苏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还是你的学生，你应该

对她比较了解吧？”柳敬亭马上接过话来说道。“是

的，是的，我这个学生确非一般风尘女子可比。但咱

们侯公子，又岂是一般富家公子能比得了的，说不定

便能打动其芳心。”苏坤生也说。这样，三个人你一言

我一语，在把李香君夸得天花乱坠的同时，也将侯朝

宗捧得都快找不着北了。

当晚，杨友龙便将侯朝宗带到了媚香楼……

三

再说李贞丽在杨友龙走后，就来到了香君的房

间，告诉她，今晚会有贵客来访，并一再叮嘱她务必

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香君心道，没准又是哪

个富商，或什么位高权重的大官吧，只是“哦”了一

声，也没太往心里去，毕竟这种事她已经历过多次。

黄昏时分，杨友龙带着侯公子回到了媚香楼，见李贞

丽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于是，忙请侯公子入席，然后

便将香君请了出来，与侯公子相见。

侯朝宗在见到香君后，就觉得这姑娘不但人长

得美，举止言谈更都透着一股清新淡雅之气，使人如

沐春风。而香君在看到侯公子时，也觉得他是一表

人才，斯文儒雅，更有种与生俱来的亲和力，是故两

人在酒桌上聊得颇为投机，彼此都有相见恨晚之感。

所以当李贞丽悄悄地问香君，是否愿意与这位

侯公子同结百年之好时，一向落落大方的香君也不

禁羞红了脸，说：“全凭妈妈做主。”之后，李贞丽又问

侯朝宗：“公子可愿与我家香君同结百年之好？”侯朝

宗自是无不愿意。杨友龙更在一旁指挥若定道：“一

经梳栊，公子便为香君脱籍。之后，公子就可以带香

君一起回转商丘，待拜见完高堂之后，再行正式的婚

礼。” （未完待续）

秦淮八艳之

李香君：青溪尽是辛夷树，不及东风桃李花（一）

上周，我们已将秦淮八艳中柳如是的故事讲完了，从这周起，我们

就再来聊聊跟柳如是一样，同属于八艳中的李香君的故事吧———

□木匠

【钩沉】

P34 编辑 张 琳美编 阮亚琳

此地刨出的东西不能带回家以避灾，结果青铜器变废铁，引出一奇宝

李家瑞：“滇王之印”发掘记

张良缘何不接受刘邦的重赏

1953年，时正值炎炎夏日，云南省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在一位古董商的手中买到了一批具有浓郁

少数民族风格纹饰的青铜器，其中还包含有短剑、

矛、斧等青铜器。工作人员随即将这几件青铜器送

到了著名的考古学家和民俗学家李家瑞手中。李

家瑞见这批青铜器的形制和花纹都十分特别，与

北方黄河流域出的青铜器有着明显区别，而且一

些青铜器上还刻有青蛙的形象，一看就是属于云

南的器物。然而，要想查找到这些奇异青铜器的出

处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一次，李家瑞在云南省文物保管委员会上将

此事讲给了在场的专家们听。与会的云南省著名

地方文献学家方树梅听之后，立即对李家瑞先生

说，在抗日战争期间，他的家乡云南省晋宁县曾经

发现了一些青铜器，这些青铜器是当地的百姓在

挖山的时候找到的。在农村，农民经常会从地下刨

出一些青铜器，所以大家对这些东西毫不稀罕。方

树梅的话引起了李家瑞的极大兴趣，他急忙问那

些青铜器都流向了何处。方树梅接着说道，在他的

家乡有一种说法，从地里刨出来的东西不能带回

家去，否则就会给家里带来灾难，所以村民将刨出

来的青铜器全堆在田地里，等攒够一定的数量后，

就当作废铁卖了，他自己也从来没见过实物。

一年后，李家瑞率领博物馆工作人员专程去

晋宁县做了一次调查。没想到，他们居然有神奇发

现，找到了青铜器出土地———石寨山。在石寨山，

他们又从当地的村民手中收集到了许多类似兵器

和一件打磨精致的石梨，还听取了当地百姓当年曾

经大规模地从地里挖出青铜器的事情。带回来线索

后，李家瑞立即向云南省文化厅汇报了情况，并提

出了组织考古队赴晋宁县展开发掘的请求。经过仔

细研究，云南省文化厅派一支精干的考古队赶到了

晋宁县石寨山。到了现场，考古队立即对石寨山展

开了发掘。很快，地下的墓穴就一一显露出来了。

由于地处偏僻，石寨山下的古墓群大多保存

完好，基本上没有被盗墓贼侵扰过的痕迹，这一点

也是让整个考古队最喜出望外的。而出土的文物最

多的是青铜兵器，其中包括剑、矛、斧、锤等。这些兵

器具有浓郁的地方特色，与中原的兵器有明显的区

别。众多文物中，最重要的便要数“滇王之印”了。当

时天色已晚，工作人员们准备回去吃晚饭，完成了

挑土任务的工作人员则坐在路基旁休息，当时考古

组长孙太初在进行着一天的收尾工作。这时，一个

极为亢奋的声音从 6号墓内传来———“王印！”现场所有的人都往 6号墓聚拢。孙太初小心

翼翼地从地里将王印取出来。这枚王印没有用盒

子或者锦囊装着，而是就这么赤裸裸地放置在墓

穴内。整个王印用纯金打造，虽历经 2000多年的

时间，但仍保存完好。金印纽铸成蟠蛇的形状，蛇

头高高昂起，并略微偏向右侧，双目圆睁，身上的

鳞片闪着金光，印文用白文篆书“滇王之印”四个

字。整个金印重 90克，印面边长 2.4厘米见方，通高 2厘米。金印刚拿出地面，发掘现场立即一片沸腾。所有熟悉古滇历史的人都知道它的重大价值。

据史书记载：古滇国始建于公元前 300多年，当时的中原大地烽烟四起。楚威王为了抗衡日益强大

的秦国，决定派兵征讨西南夷之地，借此扩大楚国

的版图。大将庄 领命出击，一举平定了洱海周围

的昆明部落，而后将滇中、滇西、滇北数千里的土

地先后纳入自己的麾下。征服西南的任务完成后，

庄 准备班师回国。谁知，这时秦军突然出现了，

将庄 平定的巴、蜀等地尽数夺去，并截断了庄

班师回国的后路。庄 只好率军回撤至滇中，为了

逃避追杀，下令士兵脱了军装，“化军为民”，融入当

地百姓之中……随后，庄 建立了滇国也是滇中

地区的第一个统一的王国。

公元前 109年，汉武帝为了打通从四川到西域的通道，派兵进入巴蜀消灭了劳深、靡莫两个小

国，又进逼古滇国。滇王尝羌举国归附汉朝，汉武

帝便在当地设立了益州郡，并铸造了滇王之印赐

给了尝羌。至此，滇国便纳入了汉朝的版图。而滇

王之印的出土，不但印证了这段历史的存在，而且

也使得后人对滇文明的认识进一步加深，价值意

义显然是非凡的。 据搜狐整理

距乔口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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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乔口冂口

距乔口冂口

张良名列“汉初三杰”之一，人们提起他的时

候，脑海中都会浮现其“运筹帷幄之中，决胜

千里之外”的形象。的确，他极其聪明，才能在一场

攸关生死的抉择中做出最佳选择，让自己在重重

杀机中保住性命。

汉高祖刘邦当了皇帝之后，开始封赏功臣，他

特意让张良从齐地选择三万户，结果张良却说只

愿受封留县（今江苏省沛县东南）就心满意足，不

敢承受三万户。这是什么原因呢？齐国自古有鱼盐

之利，非常富庶，岂是一个贫穷落后的留县所能比

拟？张良为何不要这个厚封？是他犯傻吗？其实，

张良如果接受了这厚封，恐怕会有生命危险了。面

对刘邦的赏赐，生命要紧还是荣华富贵重要呢？

刘邦当时封赏功臣有两个特点，所封爵位最高

只是侯爵，重赏的也都是早期跟随他的老将，其中

很多都是沛县人。从这里可以看出当时刘邦脑子里

就已经有“非刘氏不得封王”的想法，只是时机尚未

成熟，没有完全显露出来。不是从沛县就开始跟着

刘邦打拼的老人儿，是不会得到刘邦内心深处的信

任的。这些藏在刘邦内心深处的想法，以张良这样

高明的谋略家，可以轻易从一些事情中见出端倪。

刘邦给他三万户，看似是给他最高的封赏，实

则是对他不信任的表现。刘邦为何不信任张良？原

因很多，尽管张良很早就投靠刘邦，但张良的父亲

和祖父都曾是韩国丞相，韩国被秦朝灭亡后，张良

为了报仇曾经刺杀过秦始皇，失手以后躲藏起来。

十年后，陈胜、吴广起义，他也组织了一支一百多

人的队伍响应，后来因势单力薄，难以立足，遂率

众投奔驻扎在留县的景驹（自立为楚王的农民军

领袖），结果半路上遇到刘邦，就依附了他。

后来，项梁、项羽叔侄所率领的队伍发展到六

七万人，并拥立楚怀王的孙子熊心为王，集各路义

军首领共商大事。张良不忘复兴韩国，就对项梁提

议：“您现在既然已经立楚王为后人，而韩王诸多

公子中的横阳君成最贤，可立为王，借以多树党

羽。”因二人之前有旧谊，所以项梁就一口应承了

下来，同时还任命张良为韩国的司徒（相当于丞

相）。由此可见，张良起初是韩王的人。后来刘邦被

封为汉王的时候，张良只是送了他一程，并没有跟

他一同回去建功立业，而是重新回到了韩王身边。

刘邦当皇帝以后开始诛杀异己，一些手握兵

权的臣子也被慢慢架空，尤其是当初项羽阵营中

的人，例如临江王共 、燕王臧荼、颍川侯利几等，

其中最明显的当数韩信。当年韩信从齐国赶来，参

与刘邦和项羽的会战，用计谋打败了项羽。不料，

项羽刚死，刘邦立刻就将其兵权给夺了回来，还借

口他熟悉楚国的情况，将其由齐王改封为楚王，实

际上就是要让韩信离开自己的大本营，害怕韩信

造反，唯有如此刘邦才能安心。张良目睹整个过

程，对刘邦的心思有深刻的认识。一直到后来韩信

被诛杀冤死，张良也没为他说过一句话。毕竟这天

下已经是刘家的天下，刘邦以后考虑的都是如何

把这天下长久地留在刘家身边，所谓的封赏，不过

是一种安抚的手段罢了。

既然刘邦已经让张良挑选封地了，不选也是

不行的，那么张良该选择何处呢？齐地三万户是万

万不能选的，最佳选择当数“留县”。留县是刘邦与

张良的相遇之地，同时留县的名称又一语双

关———留者，留也，意思就是说，是你刘邦要我留

下来的，两人自然是心照不宣，从此相安无事。张

良是帮助刘邦建立汉朝的大谋士，建立政权的过

程中，张良能够发挥极大作用，但到了和平时期却

毫无用武之地，甚至还会成为统治者所忌惮的对

象。张良深知“兔死狗烹”的道理，自选留侯，再也不

建言献策，国事由萧何处理，他只能少言避祸，以

求保全性命了。 据搜狐整理

灌言

幽默是个外来语。据林语堂先生的考

证，它来自英语。幽默需要智慧和机智，所

以并不是任何人都会幽默，或者说懂幽默。

北京人的幽默感，跟天性有关。我小时候，

常听胡同里的老人说一句俏皮话：“拔下眉

毛当哨儿吹。”这句话直到我成年以后才明

白，原来它是形容老北京人的机智。能拿眉

毛当哨儿吹，您说这句话多幽默吧？

为什么北京人幽默呢？因为老北京是

帝都，历史上很多大的事件都发生在北京，

生于斯长于斯的北京人，经的多见的广，在生活中活得恬淡

从容，许多人大惊小怪的事，在北京人眼里却司空见惯，所

以，让北京人觉得可笑。

其次，北京人心宽，活得比较悠闲和洒脱，闲得没事儿，可

不就管二大妈叫婶子，没话搭拉话，逗逗闷子吧。相声这种艺

术，为什么会在北京诞生，就是这个原因。此外，北京是政治文

化中心，北京人历来讲究“官面儿”，即逢场作戏，见人下菜碟。

老年间有句顺口溜儿：“京油子，卫嘴子，保定府的狗腿子。”什

么意思呢？北京人油滑；卫是天津卫，天津人会说；保定府离这

两座城市近，什么都跟着学。另一说“保定府的勾腿子”，“勾腿

子”是武术术语，即会练武术，这当然是好听的。不管怎么说，

外地人认为北京人在外场比较圆滑。

官场的礼数多规矩大，为了讨主人的喜欢，您没有巧舌如簧

的本事，也得有八面玲珑的心眼儿，所以练就了北京人见什么人

说什么话的圆滑。日积月累，让北京人具备了脱口秀的风习。

另外，幽默绝对需要某种智慧或机智，它能避免或缓和

矛盾，调解气氛，是处理突发事件的润滑剂。见多识广的北京

人有这种“天赋”。举个例子：您也许知道中国足球的“5援19事件”，1985年 5月 19日，曾雪麟率领的国家队，在世界杯预选赛的小组比赛中，跟同组的香港队，在只要打平就能出线的

情况下，结果大意失荆州，以 1比 2告负。北京球迷急了，围堵香港队大巴，又上街烧汽车，砸商店，酿成了“事件”。据说

那天晚上，香港足球队在工体被围困到夜里 12点多，才坐着大巴，来到事先订好的北海仿膳饭庄吃饭。

经历了一番大折腾，此时的香港队员一个个惊魂未定，

面带晦气。谁知屋漏偏遭连阴雨，大伙儿刚落座儿，突然意外

停电了，大厅一片漆黑。您说碰到这种情况怎么办？当时香港

还没回归，虽然停电纯属偶然，但赶在这个时候，弄不好又是

一个“事件”。

正在香港队员疑云重重，惶然失色之际，饭庄老经理灵

机一动，来到大厅对大伙儿说：“朋友们，你们是我们饭庄最

尊贵的客人。今晚你们光临，我们要按皇家的礼仪，给诸位举

行烛光晚宴。”啊？没灯，是为了举办烛光晚宴！话音刚落，响

起一片掌声。紧接着服务员给每个餐桌点上了蜡烛。

一场突发的危机，让老经理抖机灵的一个幽默，惊讶成了

惊喜。这也许就是北京人遇事不慌产生的机智。当然，人与人的

性格不一样，有人随和，有人严谨；有人开朗，有人内向；有人擅

聊，有人口拙；北京人也有不幽默的，但我说的是大多数吧。

北京人的幽默是语言的自然流露，不是刻意说出来的，因

此，显得亲切自如。这种幽默，除了在具体的语境中能体现出

来以外，还有大量的形容词构成的北京土话。这些土语原本是

形容某种人或某种事儿的一句话，因为生动形象，被更多的人

引用，逐渐就浓缩为一个词，后来约定俗成，变成了北京土话。

请看下面的词儿：

穷磨蹭、嘎悠、磨叽、面、蜗牛面瓜、毛毛虫、真够肉的、肉

蛆、慢半拍、急死人不偿命、散步呢、大脑进水、脑残、木头人，

等等。

您一看就知道这些都是形容慢性子人的北京土话。类似

的还有很多很多。当然，您如果细琢磨，这些词都挺有意思，

也挺好玩儿，比如“毛毛虫”、“肉蛆”，一点一点地往前爬，活

脱是干事儿磨磨蹭蹭的人的写照。

有些词儿到了北京人这儿就变了，比如“抬杠’,北京话叫“扳杠”。“抬”和“扳”的动作肯定不一样，“扳”有相互较劲的

意思，比“抬”要生动，也幽默。

幽默需要夸张，比如形容一个人圆滑的样子，有句北京

话叫“满脸跑眉毛”，形容一个人说大话，叫“满嘴跑舌头”或

“满嘴跑火车”，这就是夸张，但很形象。

幽默往往不是土话中的某个词儿引人发笑，而是这个词

儿用在什么地方和什么时候，以及说这个词儿时的语气。比如

坐地铁人多，前面的人踩您脚了，他如果说声对不起，这也许

不叫事儿。但他如果不说道歉的话，若无其事，您当然心里不

高兴，换了北京人会对他来一句：“呦，没留神硌您脚了。”这就

是北京人的幽默，别人踩您脚，反倒说把人家的脚给硌了。

P35编辑 常 江美编 毕 明

【连载 ·《北京话》】

︻第四十七辑︼

《北京话》作者刘一达

﹃五一九﹄之夜抖机灵

47

插图 \李滨声

北京的“营”多，个个有故事、有典故、有来源，

而大兴的营更有特色，其中许多营历史上与山西

关系密切。如留民营就是明永乐年间山西洪洞县

移民至此形成的村。因当年有流民之意，故称流民

营，清代改称为留民营，并一度讹传为柳木营。

留民营属长子营乡辖管，据考，长子营是永

乐年间从山西长子县移民至此成村，分上、中、下

长子营村。长子营乡的蒲州营（有南、北蒲州营两

个村）是从山西蒲州移民而来；而附近的河津营

的原始居民来自山西河津；窦营来自洪洞县，因

窦姓居多，故称窦家营；靳七营村民祖上来自太

原；潞城营村民来自山西潞城县；山西沁水县明

初移民到京后的村居为今天的沁水营；赵县营村

民来自山西赵县，故名赵县营，又因董姓人多，又

称董营。其他如郑二营、山西营、辛庄营、罗奇营、

大小皮营、潘铁营、韩营、大同营、包头营等都与

山西大槐树移民有关。

元末明初，北京与河北地区因久经战乱，人口

大量减少。为了充实人口，明朝决定从山西往河北

移民，在大槐树下聚集之后，由军队押送，这可能与

“营”的形成有关。山西移民到大兴后形成的村落

以“营”为名，所以这里的“营”与村庄是一个含义，

但每个“营”都承载着厚重的历史，亦是人们研究洪

洞大槐树移民史不可或缺的史料。北京自古以来

就是移民城市，而且本地人口稀少，为了维持城市

的繁荣和文明程度及正常运转，历朝历代都要大

量外来人口填充，大兴的各个与外省人有关的营，

恰恰是历史的佐证。了解“营”史，可古为今用，益处

不少。

通州的“营”与漕运有关———在明清时代，通

州的地位就举足轻重，是拱卫北京城的重要门户。

因此通州区有二十余个称“营”的地名，这些“营”理

应与漕运或驻军有关。像通州镇里的上营就与漕

运关系很大，按《北京市通县地名志》云：“明、清漕

运兴盛时，南方诸省随船而至的运夫多居此地，因

带有南方口音，故曾名‘蛮子营’。1946年前后，因带有歧视南方人之意，更今名，以示北上运夫曾上

岸居此。”

胡各庄乡有大营、小营的村庄，它们在明代已

形成，从史料上看，这些村庄的前身都是明代兵营。

台湖乡的玉甫上营、西下营、东下营亦是明代遗留

下的古村，而且亦与明代曾驻军有关。至于台湖乡

的“外郎营”则是另外的故事，它亦是明代成村。据

当地传说，明代南方大户人家方姓某人从外地迁

徙该地建村营田，极富一时，并且以钱买得“员外

郎”头衔。后来此地形成村庄，称“员外郎营”，清代

简称“外郎营”并沿用至今。老宣武的大小外廊营，

其实也是外郎营的含义。

除与营房等有关，通州有些营与行业有关。如

柴厂屯乡有一村庄名为“熬硝营”。此村在明代已成

村。村民来自山西，以王沈杜曹四姓为主。他们最初

住在小河之东，村名一度称河东屯。因此地地势低

洼，为重盐碱区，粮食产量低，人们便以熬硝补生活

之不足，故称为熬硝营。硝是工业原料，是制皮革、

造鞭炮不可少的原材料。因土地欠佳，此村粮食亩

产曾是通州区平均亩产最低的村。近年发展副业，

全村走上了富裕道路。在通州镇上有个“出师营”，

名字很有趣，有些人以为与诸葛亮的《出师表》有

关，殊不知，这是一个谐音地名，原来称“厨子营”、

“厨师营”，1949年前后才改为“出师营”了。现在北京的营都成了历史，玉泉营、菜户营、高

丽营等所有的营几乎无迹可寻了，只是保留在地

名中，但是这些“活化石”给后人留下了一笔宝贵财

富，这是值得今天的北京人为之庆幸的。新一轮的

北京地名志将要编纂，希望能将“营”留下来，一代

一代传承下去。 据《北京晚报》张双林 /文整理

刘更生有多大岁数，就跟木制家具打了多少

年交道。今年 54岁的他出生在原崇文区鲁班胡同的一个木匠家庭。当年清末宫廷“造办处”很多工匠

流落到民间，聚在天坛周围开设了多家木匠铺。刘

更生从小在原崇文区的木匠圈里“泡”大，18 岁接了木匠父亲的班，进了“龙顺成”，从此也成了一名

木匠。通过一双巧手让古旧家具残件“起死回生”，

刘更生的这个绝活儿让他在首届“北京大工匠”比

赛中脱颖而出。

在“北京大工匠”的挑战赛中，比赛项目是制作

一个金丝楠木小插屏。主办方只提供一个 30厘米见方的金丝楠木板和一些碎木料，参赛者要根据图

样对木材进行加工制作，做得最快最好者获胜。比

赛过程中，刘更生几乎一直在用“骑马蹲裆”的姿

势，裁木料、打磨、抛光……5个小时之后，他交上的小插屏看上去线条流畅，摸上去光滑，拿起来结

实，17块碎木料全部被他恰当地选用在了小插屏的不同部位，完成作品后工作台前只有成堆的碎

木屑，一块木料都没有浪费。而别的选手的作品当

中，有的摸上去粗糙，有的摇摇晃晃要散架，只有他

拿出的是一件近乎完美的作品。

刚到家具厂，刘更生从学徒做起。第一次给木头

凿孔没有经验，不小心打坏了一个眼儿，师傅抬手就

是一个大嘴巴。师傅发愁这块砸劈了的珍贵红木如

何能起死回生，而他摸着火辣辣的脸，发誓要练好童

子功。从那以后，别人下班回家休息，刘更生就背着一

大包废旧木材回家练习。下锯、凿孔、雕刻……这些

简单的基本动作被重复了成百上千次，现在还能从

他粗壮的大手上看到大大小小的疤痕。功夫不负苦

心人，凭借日益精湛的工艺技术和扎实肯干的奉献

精神，刘更生逐渐成长为“龙顺成”第五代传人。经过

多年的锤炼，早已熟悉了木材的习性。“要想打好一个

眼儿，首先你得把木板放在屁股下边压一半，然后侧

着身体用锤子凿，用力得均匀，那个眼儿打出来才光

滑，木头也不会开裂。”看似最简单不过的打眼儿，却

关系到一件家具是否能经得住长年使用。

除了把握家具的制作工艺，刘更生手头还有一

件大事，就是修复古旧家具。“就好比一个医生，把病

人残碎的肢体重新拼接起来。”启发刘更生为古旧家

具修复的，是一位客人。前些年，有人曾带着几个麻袋

找上门，里面装的全是零散的木头残件，大大小小足

有上百件。来人说这是家里收藏的，只记得“像是个桌

子”。于是，刘更生花了大半年时间，对上百个残件做

了无数次排列组合，最终，一张乾隆时期的透雕龙凤

牡丹图案的圆形紫檀包厢转桌在他手中完美再现。

“其实这些老物件当中，有很多老祖宗留下来

的好东西，我想把这些好东西都挖出来，传下去。”在

金隅天坛家具龙顺成的库房里，多年来收集了上万

件古旧家具残件，有的甚至都看不出是什么物品。

“首先要判断残件的年代，才能知道从哪儿下手。”刘

更生拿起一个凳子腿说，“你看这上面雕的是一条鳞

龙，纹饰工艺复杂，是清中期的东西。”判断出年代，

才能知道用什么样的方法修复，刘更生已经可以做

到一眼就能判断出残件的年代、材质和工艺，并设

计出“修旧如旧”的方案，将残缺的部分修复好。

如今，刘更生已经参与修复了几百件古旧家

具，包括紫檀转桌、元代铁梨木活结构条案、清代攒

拐纹琴桌等，大量珍贵明清款式家具文物在他手中

得以恢复和保存。作为东城区非物质文化遗产“京

作硬木家具制作技艺”代表性传承人，刘更生认为

自己最大的使命与职责，就是像当年师傅带徒弟一

样，把自己掌握的技艺全部传授给下一代，使“京

作”家具制作更好地传承下去，让博大精深的中华

瑰宝得以继续发扬光大。

冰野据《北京晚报》叶晓彦 /文整理

P36 编辑彭立昭美编毕 明

盘点北京的“营”（下）

【燕京】

非遗传人

品读北京

刘更生：让古旧家具残件“起死回生”

P37

8月 15日、9月 13日西北中老年旅游专列从北京一路北上奔向新疆阿勒泰，一路行程一万多公里，游历新疆、青海、宁夏、甘肃、内蒙 5省 9市，先后游览内蒙阿拉善左旗【通湖草原】（特别赠送价值 170元景区门票、电瓶车、篝火晚会、风情接待、蒙式晚餐）；宁夏中卫的古建风貌【高庙】、爸爸去哪儿的大漠风光【沙坡头】、大河之舞【黄河宫】；甘肃敦煌的文化宝藏【莫高窟】和沙漠与清泉共鸣的孪生姐妹【鸣沙山】与【月牙泉】；张掖的炫彩魔幻奇山异石【七彩丹霞】和世界五大峡谷之一天地之魂【平山湖大峡谷】以及西夏古刹【大佛寺】；青海西宁的高原明珠【青海湖】、藏传佛教圣地【塔尔寺】、天空之镜【茶卡盐湖】；新疆哈密的西域小故宫【回王府】、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十二木卡姆】、古丝路古城堡遗址【魔鬼城】；乌鲁木齐的瑶台仙境【天山天池】；吐鲁番的地下运河【坎儿井】、车师前国的都城【交河故城】、西游故地【火焰山】；阿勒泰的人间仙境【喀纳斯】湖。一线多游不留遗憾，省钱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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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帐篷旅行的天堂，在这里登高远眺，不但可以环视贝加尔湖全湖概貌，还可以检验人们对半岛“圣地”的虔诚。沿着登山小路攀登主峰是当地人的习俗。尽揽湖光山色的同时，更可参观文明海外的【海鸥岩】，亲身喂海鸥。在美丽伊人的湖边渔村品尝地道、新鲜、威名遐迩的【奥姆里鱼】。

走进老信徒村和赤塔百姓农家来到具有传奇色彩的俄罗斯【达尔

巴加塔伊村】，品尝煎饼和家酿酒，在老信徒的家里用餐，观看极具民俗特色的传统表演。参观老信徒村【教堂、博物馆】。返回途中游览著名的【睡狮山】，赴赤塔游览原始森林天然景区【莫洛阔夫卡】，品尝当地有苏打口感的天然矿泉水，领略俄罗斯原始森林自然风光。之后走进俄罗斯的【百姓农家】。农家小院干净整洁，简朴精致，与主人亲切交谈合影留念。在赤塔市内【列宁广场】用面包糠

喂鸽子，也是俄罗斯城市的一大乐趣，【军事博物馆】和天蓝色【赤塔东正大教堂】都是您摄影优选之地。

回味异乡，体会祖国的繁华回国后参观以俄罗斯传统工艺

品———套娃形象为主题的大型综合旅游度假景区【套娃广场】，晚上观赏美丽的【满洲里】夜景！赴猛犸象的故乡扎赉诺尔，参观壮观的猛犸象雕塑群，游览【呼伦贝尔】巴尔虎草原风景区，在草原有最热情的蒙古族欢迎礼迎接远方的客人！与美丽大草原合照留影，与草原小伙子、姑娘们载歌载舞，充分放松心情，做一次蒙古人！

现在报名有惊喜7月 30日前报名立减 300元，还可 2

元钱换购 298元茅台镇 53°原浆酒 2瓶或冰丝凉席一套。更可 9元申购会员金卡，终身享受每次旅游减免 100元优惠。

俄罗斯贝加尔湖、赤塔、乌兰乌德、后贝加尔斯克 西伯利亚双卧 10日

躲避高温酷暑 优选贝加尔湖

美观国旅咨询报名电话：见报纸下方

继 6月 29西北五省旅游专列之后，美观国旅又向中国铁路部门申请在 8月 15日、9月 13日推出两趟大型西北旅游专列，线路依然精彩。今年美观国旅第一班西北专列由于线路好，价格便宜，得到广大读者朋友的热烈响应，5月底就爆满，一位难求。有大量的读者朋友由于电话打晚了遗憾地没有报上名。旅游讲究在对的季节去对的地方，每年8、9月都是西北尤其是新疆旅游的黄金季节！北京高温酷暑，这里凉爽宜人，景色美、瓜果香，美丽的大西北异域风情一定会让您流连忘返，不虚此行。由于专列特别适合老年朋友出行，大多数朋友又都想要软卧或中下铺，但位置有限，不想遗憾，您还是抓紧拨打报纸下方美观国旅的报名电话吧！错过这次要等明年。

新疆、青海、宁夏、甘肃、内蒙中老年旅游专列

去您一辈子想去，却不容易去的西北 5省 9市

美观国旅咨询报名电话：见报纸下方

报名电话（广渠门）

8775067287513310

地址：东城区广渠门外大街名敦道广渠家园 4号楼 1901室(东二环广渠门桥东南角，地铁 7号线广渠门外站 D口）

报名电话（阜成门）

6806829068064460

地址：西城区阜成门外大街 2号万通新世界 A 座 1215室（阜成门立交桥西南角，地铁 2号线阜成门站 D口)

报名电话（雍和宫）

6744702518911667318

地址：小街桥西南角歌华大厦南青龙胡同向西150米和咖啡一层(地铁雍和宫站 B口；674路东直门北小街北口；特 12外雍和宫桥东)

报名电话（北广报）

6715808118911665368

地址：东城区安乐林路 18 号(北京广播电视报社)214室（地铁 14号线景泰站 D口；公交车 7路、25路安乐林站)

【 】风景都在路上，唯火车出行才能体验！8月 3、10、17日发团，高品质纯玩，无购物无自费！7月 30日前报名立减 300元！！特别赠送：贝加尔湖游船登圣角半岛、吃鱼宴、喂海鸥！ 特别安排：入住 1晚满洲里套娃酒店，参观套娃广场。

朝鲜（海岸公园、琵琶岛、革命事迹馆、金日成花室）；漠河（北极村、观音山、胭脂沟、李金镛祠堂、北极星公园）；阿尔山（阿尔山国家森林公园、奥伦布坎、五里泉、日伪时期火车站）；海拉尔呼伦贝尔草原；满洲里（俄罗斯歌舞表演、夜游满洲里、外观（国门、套娃广场））；长白山（长白山天池、长白飞瀑）；牡丹江（镜泊湖、吊水楼瀑布）；延吉（韩国城、金达莱广场）；齐齐哈尔扎龙丹顶鹤自然保护区；哈尔滨（太阳岛、圣索非亚教堂广场、斯大林公园、防洪纪念塔）

最后 20个余位硬卧上 3790 元 中 4490 元

下 4790 元软卧上 4790 元 下 4990 元

“友谊号”朝鲜、中国 13日游 7月 29日发团

P38 美编 刘 彦 总策划：任红天 白璐 电话:15652587777 13391607889栏目主任：李荣

倪进祥

【文化观点】中国文化人物专题———倪进祥

倪进祥，汉族，1972年出生于安徽无为。1989年安徽师范大学美术系深造。1991年入伍。2010年当选中国书法家协会理事，2011年当选中央国家机关书法家协会副主席；系中国书画艺术研究院副院长，第十、十一、十二届全国青联委员，中国楹联学会副秘书长，中华诗词

学会会员，解放军书法创作院艺委会委员，清华大学美术学院书法高研班导师，安徽师范大学

兼职教授，兰州大学书法研究所特聘研究员，南通科技职业学院客座教授，国家图书馆文津学

院客座教授，中央军委后勤保障部政治工作局文艺创作室专业书法家。主攻章草，擅长自作诗

联。书风高古，用笔空灵，注重原创性，力求诗书并进，德艺双修。

其作品 30余次入展中国书法家协会主办的国家级书展，其中在全国第五、六届中青年书法大展中连续获奖，在全国第八届书法大展中获“全国奖”，并多次在全军书法展获一等奖。

出版个人专集 5部。1992年 11月被国家民政部和总政治部评为“全国军地两用人才先进个人”。2000年被

中国书协评为“全国首批德艺双馨书法家”。曾应邀到意大利、埃及、坦桑尼亚、日本访问交流。

2008年被中国书协评为“中国书法进万家活动全国先进个人”。2009年被中国文联评为“全国送欢乐下基层活动贡献奖”。2010年 8月被总政评为“全军学习成才先进个人”。2016年被中国书画报社评为“2016中国书画界十大年度人物”。

作品被选送到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日本、新加坡、韩国参加国际文化交流。

曾应邀到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兰州大学、北京科技大学、安徽大学、安徽

师范大学、日本早稻田大学等高校讲学。新华社、《人民日报》、中央电视台、《解放军报》、《中国

青年报》、《中国书法》、《书法》、《书法报》等多家媒体曾专题报道。曾 4次荣立二等功，2次荣立三等功,两次荣获学雷锋银质奖章。

中国著名书法家

迟浩田将军为倪进祥题写《书坛骄子，军旅奇葩》

倪进祥 七律《颂长征》

P39美编刘 彦

【文化观点】中国文化人物专题———倪进祥

清·林则徐《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唐·王维《汉江临泛》明·周在《闺怨》

唐·杜甫《绝句》 唐·白居易《杨家南亭》 元·王冕《墨梅》

总策划：任红天 白璐 电话:15652587777 13391607889P40 美编刘 彦 栏目主任：李荣

中国文化人物专题———倪进祥【文化观点】

毛主席诗词《沁园春·雪》

宋·苏东坡《赠刘景文》宋·李弥逊《渡横溪》宋·苏东坡《花蕊夫人宫词》唐·李白《早发白帝城》

倪进祥·自撰联：学古知新随机应变 开宗立异融会贯通

倪进祥·自撰联：铁砚磨穿书坛争一席 浮华删尽意象蕴千姿

【文化观点】中国文化人物专题———倪进祥

倪进祥·自撰联：书道精深万毫通八法 兰亭潇洒一序贯千秋

倪进祥·自撰联：以古为师应时而变 澄怀味象入境忘言

倪进祥七律诗词《颂毛主席》